言鈺氣的吐血,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他竟然能把她的意思曲解成那樣,也委實是個人才了。
楚逸辰用一根手指堵住她的唇,眨了眼眨道,“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什么,可是我不介意,只要日后咱們好好過日子,那些我都可以不在乎?!?p> 言鈺似乎也意識到了楚逸辰的心意已定,關(guān)于成親這件事沒有回旋的余地了,這不由得讓她心里一陣觸動。
“你這又是何必呢,你知道的,我與你無意,即便有意也不過是對那件事的過意不去。”
她的話簡直不要太直白,她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她對他只有愧疚。
“如此也好,這本就是你欠我的?!?p> 楚逸辰像是成功的被她激怒了,原本輕柔愛撫她的手,變得渾然有力,掐住她那白皙的脖頸,迫使她進(jìn)入了他的懷里。
他深情地?fù)硭霊眩拇桨旰粢豢跁崦翚庀⒃谒亩稀?p> “既然你欠了我,不如給我一個子嗣吧?!?p> 這讓言鈺的瞳孔不敢置信的擴大了,她真的是被他的一番言論嚇到了。她簡直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xiàn)了毛病,他,他竟然……讓她給他生孩子!他如此調(diào)戲她!
簡直可惡至極!
楚逸辰看著言鈺一幅被他的話給嚇得目瞪口呆的模樣,他反倒是還不厚道的笑出聲來了。
“世子殿下,請自重。”
言鈺自知她身體的狀況,也不想做無謂的掙扎徒增笑話,但并不代表她放任他對自己上下其手!
楚逸辰的眼眸閃過一絲得意和竊喜“韞韞,你我即將成為夫妻,對待自己的妻,我該如何自重?”
楚逸辰瞧她一副被嚇到了的小模樣,真的是成功的取悅了他,從前都是她被她治的死死的,如今他也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
言鈺嘲諷的看了他一眼,“所以這就是殿下非禮孤的理由?”
“不,不是的,我,我只是……”看到你我便情不自禁。
楚逸辰不知為何,聽到她的話他的心很是忐忑,她那么的讓人琢磨不透,他怕……所以他們必須盡快完婚!
她既然知曉他堅持,便不想與他爭辯關(guān)于成親這件事,多說無意,她終究還是妥協(xié)了。
關(guān)于子嗣,她既沒有回應(yīng),也不曾拒絕。
楚逸辰難得見她一面,對她好似有些說不完的情話,可她卻是一臉冷漠,他不明白,他們即將成為夫妻啊,為什么她就不能多看他一眼嗎?
言鈺懶得理會他,便自顧自的看起書,絲毫不在意她身旁站著的大活人,兩人間的氣氛開始凝結(jié)。
楚逸辰看著她的側(cè)臉,癡癡道“韞韞,你真好看?!?p> 言鈺視而不見,對于楚逸辰她真的是無語了。
可是他卻好似不曾察覺到她的漠視一般,依舊自說自話。
“韞韞,只要是你生的孩子,無論是男是女我都?xì)g喜?!?p> “韞韞你說你怎么就對九公主那么好呢?只是因為她是你的表妹嗎?”
“韞韞,從今往后你可不可以只對我一個人好?我發(fā)誓,我是真的絕對不會背棄你的?!?p> …………
直到管事嬤嬤都受不了了,“世子殿下,今日天色已晚,這婚事終究是講究男女大防的,你看您與這位姑娘尚未成親,對您和姑娘的名譽……不好?!?p> 楚逸辰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可她終究是不曾抬頭多看他一眼。
楚逸辰不由得微微失落,沒關(guān)系來日方長嘛,終有一天他會讓她心甘情愿的。
兩日后,就是昌平王府的大日子,昌平王世子成親了,娶的自然是言鈺。
言鈺出嫁的前一天,管事嬤嬤神秘兮兮地拿了本教育XX的書來給她講一些床第之事。
正常來說這種事應(yīng)該是由新娘子的母親來說的,兩人畢竟不是母女,這些體己話說起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尷尬的,但是管事嬤嬤畢竟是王府的老人了,即便所說的是風(fēng)月之事也不曾馬虎,直到確認(rèn)她聽懂了為止。
言鈺能怎么辦?
管事嬤嬤不過是個奴才,她這只是奉命行事,她也沒有想要難為一個老人家的意思,便盡量配合她一板一眼的接受了‘教導(dǎo)’。
管事嬤嬤看著一臉麻木的言鈺,長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姑娘,老身雖然不知道您到底是哪位貴人,但還是要啰嗦幾句的,在床第之事上面我們女人天生就是弱勢,這些日子老身不難看出,姑娘你是個性子倔的,您與世子洞房之時盡量……順從他,否則是要吃苦頭的,畢竟女人的第一次都是難免的。”
待嬤嬤走后,言鈺的內(nèi)心一片復(fù)雜,她怕是要辜負(fù)老人家的一番心意了,因為她是絕不可能同楚逸辰成婚的。
第二天一早,天都沒亮呢。言鈺就被折騰了起來,她的房里進(jìn)進(jìn)出出都是人,先是被嬤嬤和丫鬟們伺候著沐浴凈身,然后涂抹胭脂水粉,梳妝打扮,折騰的差不多了天也就亮了。
卿本佳人說的大概是不上妝的她,一襲紅裝的她可謂是國色天香、舉世無雙。
管事嬤嬤看著鏡中人一陣恍惚,她這一輩子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了,卻不想世間還有這般女子,她的美讓人震撼,足以讓這人間失色。
待嬤嬤回過神,執(zhí)梳的手微微一頓,“姑娘當(dāng)真是人間絕色,老奴尚且看癡了,更別說是世子殿下那樣血氣方剛的男兒了?!?p> 言鈺一臉冷漠,不應(yīng)也不反駁。
“嬤嬤,您該改口了,那是世子妃?!?p> 嬤嬤恍然大悟道:“是老奴僭越了,望世子妃莫怪?!?p> “無妨?!?p> 嬤嬤看言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反而有些擔(dān)心自家世子爺,她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世子爺怕是動了心的,只是世子妃……唉,隨緣吧。
言鈺被換上了大紅嫁衣上了花轎,雖然是從王府出嫁,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不是要回來?
她的花轎也只是在城內(nèi)走一圈形式罷了。
言鈺要的就是如此,她決定選擇在人最多的時候動手逃婚,她的武功是派不上用場了,只能依靠她的暗衛(wèi)來擺脫楚逸辰了。
可是,她還是高估了自己,即便是在精銳的暗衛(wèi),能從昌平王府的手里搶人就已然不弱了,想逃離潁州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韞韞,你為何不肯乖乖的嫁我?我說了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我說到做到?!?p> 此時的言鈺還好好的坐在花轎中,可抬花轎的很明顯并不是王府的人,是她的暗衛(wèi)。
言鈺示意暗衛(wèi)把轎子放下,伸出一膚如凝脂的玉手,然后一席嫁衣如火蓋著紅蓋頭的她款款走出,映入了他的眼簾。
“韞韞,乖乖和我回去,我絕不難為你?!背莩揭娦膼壑顺鰜恚墙幸粋€激動啊。
言鈺伸出纖纖玉指“嘩”的一下掀開了蓋頭,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就這樣暴露在眾人面前,穿著新郎服的楚逸辰真?zhèn)€人都呆住了。
那是他的娘子啊,她真的好美好美!他的心都開始砰砰直跳,她真的是給了他太多的驚喜。
“世子殿下,你可還記得我說過我不嫁?。俊?p> 楚逸辰還沒從她的盛世美顏中緩過神,就聽到這么個晴天霹靂!
“為什么?是我不夠好嗎。”楚逸辰整個人的情緒都低落了下去,在這一刻他無疑是自卑的,他不過是個臭名昭著的‘紈绔’罷了,又如何配得上驚才艷艷的她呢?
“與你無關(guān),只是……”言鈺猶豫道。
楚逸辰見有一線生機,便忍不住激動,“只是什么?你說,只要是你說的我都能做到!”
“你我之間隔著朝廷,我絕不可能為了你棄江山而不顧,我是君你不過是個反賊!”
“你難道讓我一輩子就這樣和你在一起嗎?沒有家人好友的祝福,沒有三茶六禮,沒有自己的身份???!一輩子見不得光?!?p> 楚逸辰呆呆的回不過神來,她的話句句誅心,他嘴唇開合看著她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好想告訴她,他對她是真心的。
可是,真心有什么用?他還是不能庇佑她,讓她正大光明做她自己,只能跟著他在這種小地方受委屈。
他不能那么自私,他不能,他愛她??!怎么舍得她受委屈?
他不過一個恍惚間,她竟然不知是從哪里拿出一把匕首,把玩在手中。
她仰視他對他玩味一笑,欲意明顯,今日她非走不可,他留不住她,即便留下,也不過是一具冰冷的尸身……
她在逼他。
楚逸辰一陣苦笑,他輸了,從他愛上她那一刻就輸了,輸?shù)靡粩⊥康亍?p> “好,我放你走?!背莩讲恢嗝雌D難才說出口,但是他不后悔,他不能因小失大,失了她。
王府的軍隊瞬間就讓出了路,讓她的人走,而她也真的是毫不猶豫的回頭就走。
看著她就這樣決絕離去,他的在流血,“但是,韞韞你要答應(yīng)我,等我歸順朝廷,等我去京城上門提親!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楚逸辰喊的聲嘶力竭,也不知道她聽到?jīng)]有。
夕陽西下,原本的洞房花燭變成了他一人,而她的身影漸行漸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