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若蕭決心想要試探一下蘇千陽,反正他之前也看過自己打架了,倒不如看看他功夫如何。
所以想了想,她還是忍著傷口,直接上了真本事。
蘇千陽本來還有些吃驚,但看她興致這么好,溫和的笑了笑,動了手。
兩人在上方打的不亦樂乎,下面人望的一臉癡迷,白妍妍咬了咬牙,直接朝那邊說道:“趕緊給我剪了……什么?你不干了?沒事沒事,出了事你就說……”
白妍妍一邊說著,一邊朝自己的小助理看去。
“妍妍,你怎么了?”
小助理一臉呆萌,看樣子還沒有睡醒。
白妍妍笑著從包里抽出兩沓錢來,紅艷艷的紙幣在手中晃著:“想要嗎?”
“……想!”
藍(lán)若蕭可沒有心思關(guān)注白妍妍的動作,打著打著直接就打上癮了,她心里還是有些詫異的,沒想到蘇千陽的功夫這么好。
接下來就是導(dǎo)演要抓拍的那個劇情了。
她緩了緩,正想要變幻一下神情來,只聽咔擦一聲。
不好,作祟的某人好像還真發(fā)大招了。
藍(lán)若蕭咬咬牙,整個身體便直接掉了下去。
懸空著,落空下去,短短幾米,卻足以讓她這個傷員致命。
藍(lán)若蕭正要動手。
蘇千陽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有人比他更搶先一步。
“藍(lán)小姐,您別動,是靡主派我來的。”
令狐羽從林子里直接飛出來,順著跳板直接上去把人攬在懷里。
藍(lán)若蕭聽了男人低低一句話,這才放下心里,腦里不知作何感想。
旋轉(zhuǎn)落地,完美落幕。
“你是誰,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就不怕外面的記者拍到嗎?”
白妍妍是第一個沖上來的。
“哦?這位小姐,您不應(yīng)該首先關(guān)心一下顏賜的安危嗎,怎么會來關(guān)這些不相干的事情?”
令狐羽并沒有急著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接問出一句令人深思的話來。
有些不知情的人聽了這話,也不覺深思道:莫非顏賜這一摔還摔出另有隱情了?
“我,我這不是看顏賜好好的被你抱著嘛,就沒問……還有,這怎么會與我不相干???記者……”
“好了,白小姐你先在一邊休息休息吧,我來問?!?p> 尹澤做了這么多年導(dǎo)演來,什么人沒見過,這里面的貓膩想想就能明白一定跟白妍妍有關(guān)系,上前來直接岔開話題,“請問在這位先生是誰?”
藍(lán)若蕭主動下來,瞧著他。
面若桃花,目若朗星,雖然比某人比起來差了很多,但放在娛樂圈里也是一個足以讓少女尖叫的臉蛋,也足以和蘇千陽相媲美。
“我是家主派來保護(hù)小姐的,但是不到萬一,不得出手?!?p> 令狐羽一句話就解釋了自己早上為什么不出現(xiàn)給顏賜遞上一件衣服,而現(xiàn)在才肯來的緣由。
只是——
“原來又是一個顏家人???”
“不知道這位先生能不能給我們表演一下顏家神奇的秘術(shù)呢?我們都是很期待的?!?p> 藍(lán)若蕭披上云肩,擋住那些人的視線:“顏家秘術(shù),不可外傳。”
“呦,是嗎,可我們只是想瞧瞧一些正常的,顏小姐這也不行嗎?”
楊悅又出來蹦跶了,“還是說,他根本不是顏家人?。俊?p> 她本來是想用激將法試試效果的,沒想到試著試著還把兩個人試的心虛了。
藍(lán)若蕭剛要開口。
“實不相瞞,這其實是我們總裁還未過門的未婚妻,之前總裁一直不讓我說,所以……”
令狐羽演技炸裂,露出一個愧疚的神色來。
藍(lán)若蕭嘴角一抽,便聽四周響起幾聲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這樣啊,那顏小姐的命還真是好,我們真的好羨慕呀~”
令狐羽看著場面被控制下來,倒也覺得很滿意,不過等到以后出現(xiàn)了那件事情,他恐怕后悔都來不及了。
尹澤點了點頭。
“尹導(dǎo),您難道不覺得這里面另有隱情嗎?”
蘇千陽卸了外套,緩緩走了過來問道。
他能從鬼王手里活著逃出來,那也多虧了藍(lán)若蕭能幫助他,所以蘇千陽決定了,無論怎么樣,都要抱緊這一條大腿,好好叫一個朋友。不然他也不會來插手管這個閑事了。
“小吳,去給我把拉繩的工作人員叫過來?!?p> 尹澤本來就是個正直的人,看見自己滿意的藝人受了傷當(dāng)然正有此意,立馬讓人去把人叫過來。
“嘖,這白妍妍還真會搞事情?!?p> 藍(lán)若蕭靠在椅子里,抬頭看了一眼拽著某人小助理的工作人員,無語的感慨了一聲。
“行了,你們兩在那里拉拉扯扯,你濃我依的樣子干什么!”
尹澤自然也注意到了,皺眉看向白妍妍:“白小姐,那不是你的助理嗎,怎么會在那里?!?p> “什么?_?”白妍妍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兩眼瞪圓,捂著嘴問,“難不成我的人瞞著我和別人在劇場里談情說愛了?”
“……”裝,裝,你繼續(xù)裝。
尹澤嘴唇動了動,還想要說什么,便見那個人一臉委屈的上前道:“對不起啊尹導(dǎo),都是我鬼迷心竅,這個女人說她看不下去顏小姐天天在自家明星面前裝逼,呃,不是,就是看顏小姐不順眼,就讓我把繩子剪了,看著顏小姐差點摔死,我剛才是真的快要嚇?biāo)懒?,還好被人救了下來,不然我這一輩子都要愧疚下去了?!?p> 尹澤一見果然如此,正想無奈╮(╯▽╰)╭一聲發(fā)話,便有人驚訝道——
“虧你還是我的小助理,怎么能對顏小姐做出這么惡毒的事情來?!卑族麐陕暤驼Z,仿佛在克制著自己的憤怒,肩膀都有些顫抖,有點不可置信,像是一朵嬌花在風(fēng)雨中搖曳不停,令人心憐。
而且還是一朵白蓮花。
“行了,把這兩個人解雇了就行,趕緊抓緊時間開工吧!”
尹澤不可能憑空找出一個理由來給白妍妍定罪,也只好遣散了大家伙,繼續(xù)好好拍戲。
“藍(lán)小姐,我要不要一會兒把她給殺了?”
令狐羽低聲問道。
“這里是法治社會,我們要依法辦事。”
藍(lán)若蕭聳了聳肩,一本正經(jīng)的回道,“反正,她總有一天會把自己作死的,不是嗎?”
令狐羽笑笑,低頭不再說話。
等她拍完早上的戲份時,尹澤讓人直接回了家,也算給了一個休息的時候。
由于還正在住酒店,藍(lán)若蕭前去,猶豫了一下敲了敲某人的門。
“呦,這不是最近火的一塌糊涂的風(fēng)蕭小哥哥么,您怎么大駕光臨來我這個寒舍了,你說我是不是應(yīng)該好茶好酒的招待呢?”
祿祁打了一個哈欠,半身靠在門上,嘲諷了看了她一眼,沒有一點讓她進(jìn)來的姿勢。
藍(lán)若蕭抿了抿唇,半晌才說道:“對不起,我……”
她要怎么說呢,說她一個人單獨行動慣了,又不想給別人添麻煩,所以這次行動比上次還危險,然后就沒有告訴你?
“行了行了,小魚兒你趕緊進(jìn)來吧,我可受不來哦你這么大的禮遇?!?p> 祿祁撇過頭去不再看她,兩手插在口袋里朝屋子里走去,一邊嘟囔道:“你要是還當(dāng)我們是朋友的話,下次就別這樣冒險了?!?p> 藍(lán)若蕭淡淡的嗯了一聲,回想了一下剛才祿祁雙眼布滿血絲的臉色,生出了一點類似心疼的感受。
“我可沒那么好原諒你啊,要不是那只小狐貍預(yù)言你死不了,我們恐怕還真去學(xué)校找你了?!?p> 祿祁回過身來,朝她示意了屋內(nèi)的兩個人。
牧清,還有……顏爍。
“呀,若蕭姐你回來了呀,沒事吧?”
藍(lán)若蕭走過去從她懷里抱起小狐貍,點頭答應(yīng)了一聲。
“那你到底去了哪里?。俊?p> 顏爍放大星星眼。
“我去,這什么鬼東西?。俊?p> 不等藍(lán)若蕭答話,她就指著她肩上趴著的某只獼猴,大叫到:“啊啊,太特么難看了,若蕭姐你趕緊給我把它扔了?!?p> 祿祁走過來坐在沙發(fā)上,這才注意到了獼猴,皺眉問道:“山魈?”
藍(lán)若蕭把顏爍拉扯著坐下,正想著要怎么解釋一番,懷里的小狐貍就醒了。
“主人,好久不見啊,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臥槽,你還真的不要我了?。俊?p> 常思跳到桌子上,兇狠的盯著肩上的小山魈,發(fā)出低聲的警告聲。
“……”這一個個的都是怎么了?
“呃,學(xué)校里有一個秘境,我游進(jìn)去上了小島,不小心殺了他的父親,然后它又沒有媽媽,所以我只好把它帶回來了。”
藍(lán)若蕭毫無波瀾的說著,仿佛經(jīng)歷過的情景只是一個游戲,沒有半點生與死的間隔。
顏爍聽著她平靜的聲音,想著既然若蕭姐自己看起來都沒什么事,那大概也應(yīng)該情況還好,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話上。
“所以說,你是他的殺父仇人了?”顏爍眨眨眼,不可思議的問道。
“嗯?”
“你就不怕它恩將仇報?”
“她養(yǎng)的蛇都好好的,還怕一個小獼猴?”祿祁在一旁插了嘴,點了根煙朝旁邊走去,嘴里模糊不清地說道,“你等等啊,我找我的神杖施一個簡單的障眼術(shù),不然真的太嚇人了?!?p> 很丑嗎?顏色這么鮮艷難道不是挺乖巧的么?藍(lán)若蕭想著,卻見顏爍鄭重的點了點頭,頗有些無語的轉(zhuǎn)過頭去,看似無意的對祿祁說道:“……我給你買了一箱冰激凌,你少抽點煙。”
祿祁背對著她揚了揚眉,還想要說什么。
“常思,你的任務(wù)完成的怎么樣?”藍(lán)若蕭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轉(zhuǎn)移話題,輕輕給小狐貍順了順毛。
常思無聊的瞥了床上睡得死死地人,懶懶道:“還能怎樣啊,那家伙一直昏睡不已,我都快要悶死了,主人你瞧常思都瘦了一層了,這次要好好給我……”
“若蕭姐,你把他留著干什么呢,干脆把他放了吧?”顏爍撕開一包零食,直接塞進(jìn)常思的嘴里,笑得狡黠。
藍(lán)若蕭專注的看了牧清一眼,隨即又搖了搖頭:“不行,之前把他迷暈是打算想要去陵城的,不過中途出了岔子,也一直沒有把人弄醒,瞧現(xiàn)在這個時間,藍(lán)家恐怕又要派人來了?!?p> “姐你是想引蛇出洞嗎?”顏爍若有所思,“話說回來你怎么得罪了這么多人啊,我怎么看著天天有人追在你后面喊打喊殺的?”
藍(lán)若蕭嘴角一抽,她要怎么說?說這就是自己的命,躲也躲不了的?
“喂,你們兩個幫我看看,把這個小家伙弄成什么比較好?小兔子可以嗎?”
祿祁抱過藍(lán)若蕭肩上的小山魈,有些犯難,愁眉苦臉的問道。
“對對對,就要小兔子,還要粉紅色的,萌萌的!”顏爍很快便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跳起來咬著零食袋激動地說,仿佛收養(yǎng)山魈的那個人是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