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槍響,一時讓里里外外的人群都慌慌張張的尖叫起來,像是受了驚的羊群,到處亂竄亂跑,差點要發(fā)生大型踩踏事件。
這也就是為何讓藍若蕭反應這么大的原因了——不是因為這顆子彈本身的問題,而是使用它的環(huán)境,正是無岸酒吧的門口,一個還算是公共場合的地方!
所以持槍者到底是想干什么?時間掐的這么準,難不成是專門來針對自己的?
藍若蕭壓下想要揍人的沖動,繼而沉重的拍了拍旁邊顫顫巍巍的門童,緩緩說:“你家招牌倒是夠結實,放心回頭我會給補償?shù)??!?p> 門童終于被嚇得坐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空氣。
藍若蕭無奈的聳聳肩,把牌子扔在一邊,拍了拍手。
剛才她不是不能躲,而是不敢躲,要是真做個帥氣的彎腰低頭,后面的人不可就恨死自己了?
至于為何不動用巫術——
“槍打出頭鳥啊藍大小姐,還好我沒站前頭。誒,話說你不是還在藍家秀了一把保護罩嘛,怎么剛才不用?不會嚇傻了吧?”
到這時候了炫霖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這心大的往哪里放呢。
“忘了?!?p> 藍若蕭言簡意賅的回應了聲,再次把門拉了開來,果然這次沒有發(fā)生意外。
炫霖撇撇嘴,瞇眼笑了笑。
有時候?qū)Ψ较乱庾R的動作才更加反映出他對你的感情不是嗎?
好吧,他說的可不是自己。
也不看看旁邊的男人得有多開心。
咳,回歸正題。
這正門一開,藍若蕭不僅擰了擰眉。
原來,門里膽小的不敢開門的人想出去,門外不知情況的人想進去,一時間的秩序倒更加亂了。
暗處的持槍者有點不耐煩了,朝天花板打了幾槍后,破口大罵:“TMD不想死的,都給老子乖乖待在自己位置上,我們可是涂夜賭場的人,誰要是敢把這件事情爆出去,我們一直會追殺到底!”
大伙兒一下子就乖了,吧里一時都靜了下來。
“走,找到位置了?!?p> 藍若蕭瞇了瞇眼,正要招呼幾人偷偷過去,身旁的男人一把拽住她。
“注意安全?!?p> “嗯?”
“煙癮犯了,先出去抽個煙再過來?!?p> 靡罪捏了捏她的臉蛋,擺手很瀟灑的走出去,絲毫沒有與大家伙并肩作戰(zhàn)的意思。
藍若蕭:“……”
幾分鐘后。
有個紈绔子弟承受不住這種壓抑的氣氛,站起來很英勇的吼了一句:“你們要是不放老子走,老子今天就告發(fā)了你們!老子倒要看看你們要怎樣?我老爸可是個局長,敢殺老子……”
“砰!”
空里血花四濺,景象慘不忍睹。
“真他娘的煩人,以為自己算個什么東西!”
那個聲音再次響徹整個酒吧,森森寒意叫人刻骨銘心。
“我說了,”二樓某個包廂里,少年拉下灰炮的帽子,陰冷的目光投在對面男人的身上,“既然主要目的是抓我,那就不要碰別人?!?p> 開槍的男人冷冷哼了聲,不愿說話。
“這事不用你操心!我兄弟殺的那個男的,本來就死有余辜!跟你沒多大的關系,你還是聽話跟我們回去吧!”
一個光頭男隨口解釋了句。
“把話說清楚,我跟你們走?!?p> “呦,這么想聽啊,那就告訴你吧,好讓你有個借鑒?!?p> 某個黑人咂咂嘴,悠悠道:“他其實是一個債臺高筑的賭徒的孩子,那個賭徒好像叫梁,梁什么來著……不管了,反正梁某已死,自然要父債子償了,這男的還得感謝我們不抓他去做奴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