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證據(jù)不足不代表你沒有犯罪
江客幾乎嗤笑出聲,往后一靠,癱在沙發(fā)背上:“原來牧公子對第一次辦案的心結(jié)這么深,真是不巧,偏偏被你遇見我這么個冥頑不化的。”
“江客~”牧羽眉目一橫,從牙關(guān)里咬出一句,“我再問你一次,你當(dāng)真與季曉菲的死無關(guān)嗎?”
江客翹唇,故意不答,只半瞇著一雙眼饒有趣味地凝視著牧羽。
“江客??!”
牧羽怒意上頭,指縫的香煙扭曲了幾下,險些被夾斷。
他還想說什么。恰這時,江客家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打開,隨之入耳的便是南邶低沉譏誚的嗓音:“牧羽,挺久不見了,你這一來就帶著殺人案質(zhì)問我未婚妻,合適嗎?”
“哥~”
南雪眼見南邶大步走近,神色陰晦,起身便要勸阻。
南珵眼疾手快地將南雪拉到一邊,小聲嘀咕:“你膽兒肥了。”
“可是……”
“沒可是,哥做事有分寸?!?p> 牧羽瞟南邶一眼,好整以暇地繼續(xù)吐著煙圈:“放心,你未婚妻的心是鐵打的,什么刀槍利刃都穿不透?!?p> 江客挑挑眉:“多謝夸獎?!?p> 南邶來到江客身邊坐下,面對牧羽,似笑非笑道:“江客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牧羽,你還想做什么?”
牧羽搖搖頭,忽而一陣語重心長:“南邶,如果不是輿論曝光,我是真想不到你會選擇江客。即便你要與江家合作,最明智的選擇也應(yīng)該是江唯吧?她從小就喜歡你,對你怎么樣,所有人都知道,你就這么視若無睹嗎?”
“這是兩碼事?!蹦馅B起修長的雙腿,神色淡薄,“這不是你該置喙的。”
“好。”牧羽點(diǎn)頭,喟嘆,“你有你的選擇,我無權(quán)干涉,但江客是個什么人,我還是清楚的。南邶,我不希望你被她拉下水,更不希望南家將來因她受人非議,前幾天的輿論還不夠讓你清醒嗎?”
南邶蹙眉:“那天的事是南家連累的江客,相信你們警方很清楚。”
牧羽無奈:“如果不是她當(dāng)初煽動校園暴力,把一個好好的學(xué)生逼得失足墜樓,成了植物人,會有后來針對她的那些輿論嗎?”
一邊的于凡垂低了頭,但耳根的微動還是讓江客察覺到他隱忍的情緒。
“牧公子,這話我可不愛聽了?!苯椭逼鹧抗饴湓谟诜采砩?,“當(dāng)年的案件卷宗寫的明明白白,證據(jù)不足。你是不認(rèn)字嗎?”
“證據(jù)不足不代表你沒有犯罪。”牧羽冷冷強(qiáng)調(diào),“遲早有一天,我會重新搜集證據(jù),將你抓捕歸案。”
“牧羽?。 蹦馅E然厲了聲線,危險的敵意油然而起,“我勸你不要太過分。”
牧羽沉了口氣:“南邶,我是個警察。你當(dāng)兵早,常年在軍營。關(guān)于江客的許多事你并不清楚,我不想因?yàn)檫@個和你爭論?!?p> 南邶瞇深狹長的雙眼:“牧羽,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這么自以為是,剛愎自用?!?p> “……”
牧羽抿唇無言,南邶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他并不想因?yàn)榻瓦@樣的人弄得兩人從此有了隔閡。
江客看著對峙的二人,舌尖拭過唇瓣:“既然牧公子把話說到這里,那么當(dāng)初我被對方騷擾報案時,你們警方的結(jié)論不也是證據(jù)不足,純屬誣陷嗎?怎么反過來,警察同志就要咄咄逼人,死咬著我不放了?”
南雪瞪大杏圓的雙眼:“這其中還有其他曲折嗎?”
南邶拉過江客的手,十指交纏,冷峻的臉色越發(fā)陰鷙。
牧羽皺眉,捻滅指尖殘余的煙蒂,毫不在意江客語間的諷刺:“這件事的確是我們警方的疏忽,但你這話剛好應(yīng)證了我之前的那句,證據(jù)不足不等于沒有犯罪?!?p> 江客勾唇,促狹一笑:“的確如此。那么牧公子,證據(jù)不足一定不等于沒有犯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