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反派氣死了03
余昭言也看出來了。
而沈若盈已經(jīng)餓的、渴的喉嚨口都快要燒起來了,整個人都好像脫了水一般難受。
原本進(jìn)入林子時的仙氣飄飄,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不知道丟失到哪里去了。
在她們站在村口的時候,有一位看起來很是慈祥的老人,佝僂著身子步履蹣跚的從村子里走來。
“不知四位風(fēng)塵仆仆是從哪里來呢?天才剛剛亮,看幾位的樣子,昨夜應(yīng)該沒有休息吧,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來我們村里休息休息。”
村子里靜悄悄的。
只有一些早起勤奮的婦人在河邊洗著衣衫,她們好奇的看著孟染、余昭言她們四人,時不時的朝著他們探頭。
然而除了這位老婦人,并沒有其他的人上前來搭話。
沈若盈清了清嗓子,努力維持自己的好形象,盡可能簡短的開口。
“老人家,能否給我們點水喝?”
“我們是從那片林子里出來的,已經(jīng)許久不曾喝水了,此時嗓子甚疼,還請您好心給我們點水喝。”
孟染注意到這個老婦人聽到她們是從林子里過來的時候,眼睛里沒有一絲的驚訝。
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
“有,有水,你們在這里等我會?!?p> 余昭言漆黑的目光落在老婦人佝僂的背上,雖然看起來她的背很駝,但是她的步伐沉穩(wěn),看起來好似步履蹣跚的樣子……
但是提氣順暢,并沒有老人家的那種遲緩、沉重之感,看起來……更像是裝的!
他的目光和孟染若有所思的目光對上。
當(dāng)即轉(zhuǎn)開。
為了他們四個人的安全,余昭言決定還是和司馬寒打了一聲招呼。
“這個村莊有些詭異,注意一些?!?p> 司馬寒原本因為有水喝的喜悅心情,在聽到余昭言的話之后,突然下沉了一瞬。
他和余昭言也是多年好友了。
當(dāng)初他家遭逢巨變,從原本的將軍嫡子到現(xiàn)在九王府世子爺?shù)氖绦l(wèi),也不過是幾載時光罷了。
他朝著余昭言點了點頭。
沈若盈也聽到了余昭言的話,也瞬間冷靜了下來思索,剛才林子里陳瑜兒和她妹妹的遭遇還在眼前。
她也不是沒有腦子的郡主,能夠在后院里生活下來并好好成長的,成為盛京第一才女的她,心智和手段都不低。
而孟染呢?
他就好像困了一般,靠在了余昭言的懷里,靜靜地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
往常的這個時辰。
他都已經(jīng)在被窩里睡了好幾輪了。
哪里有之前的那般折騰。
靠在余昭言懷里的孟染都不敢深呼吸,這個村子里的血腥味并不比林子里的弱。
但似乎被什么東西給掩藏住了。
不是對血腥味敏感的人……
幾乎是察覺不到的。
就好比此時的沈若盈。
出了林子之后,那種遏制住脖子的窒息感總算是消散了。
等到老婦人端著一碗水過來的時候,沈若盈感覺自己總算是看到生機(jī)了。
只是老婦人只端了一碗水出來。
好在是一個大碗。
“老了,端不動那么多的碗了,這個碗是我屋中最大的碗了。
你們將就著喝一下,我去問問我老伴兒,看看能不能給你們騰出兩間房來,讓你們休息休息?!?p> 這一次,不等沈若盈開口,孟染就主動上前扶住了老婦人的手,感謝的開口。
“多謝老人家,我扶您一段路吧,看您的身子骨似乎有些虛弱啊?!?p> 在孟染的手扶上老婦人手的那一刻,對方僵硬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
她咳了咳回應(yīng)孟染的話道,“年紀(jì)大了,腳也不利索了。
小公子你就扶我到這里吧。
我們村子里的人都不太喜歡見生人,我要去問問他們……看能不能給你們空出兩間房來?!?p> ……
回到了余昭言身邊的孟染,突然抬手握住了他的手。
對方深邃的眸子似化不開的夜幕,被他手上那徹骨的冰寒給冷到了。
孟染不著痕跡的換了一只手,握住他的另外一只手,無聲的將自己捕捉到的信息傳遞到了他的心里。
余昭言沒有松開他的手,走到司馬寒和沈若盈的身邊。
“這水,暫時喝不得,司馬,你將水倒入你的水壺里,然后我們裝作每個人喝了一口的樣子?!?p> 沈若盈和司馬寒對視了一眼,并沒有做隊伍里的豬隊友。
背過身的余昭言和孟染、沈若盈三個人正好擋住了四周的實現(xiàn),司馬寒將水倒入水壺里之后,蓋緊了蓋子,不讓里面的味道散發(fā)出來一丁點。
隨后他們四個人每個人都裝作喝水的樣子,將碗里的水都給“喝完”了。
老婦人幾乎是在他們喝完水的下一瞬間,就從屋子里出來了。
這一次。
和她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邁的老人。
后來聽老婦人的意思。
她的老伴兒就是這村子里的村長,經(jīng)過村民們的商議,決定將最偏的三間房騰出來,給他們暫時休息。
但是他們說……
只能留宿她們?nèi)齻€晚上。
畢竟他們這里是與世隔絕的,不希望給村莊帶來什么災(zāi)難。
對于她們的這種說法。
孟染一行人非常“欣喜”的答應(yīng)了。
隨后跟著一個年輕的村民,到了他們騰給他們的三間房。
“為了安全,司馬你們兩個人還是住在一起比較妥當(dāng),若是村民聞起來,你們就說你們是未婚夫妻?!?p> 沈若盈雖然心里不爽孟染和余昭言一間房,但是想到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她知道不是自己耍性子的時候,所以她沒有任何反駁的尊重余昭言的安排。
孟染對此非常樂見。
每次和余昭言一個空間,總能帶來一些小欣喜。
只是在進(jìn)入屋子的第一時間。
她就感覺到了一種非常壓抑的氣息,就好像脖子處被一雙雙手遏制一般,氣息一點一點的從鼻息之間消散。
這一點,余昭言也感覺到了,只是沒有孟染感覺的那么強(qiáng)烈。
孟染明媚的眸子瞬間斂了下來,外面明明即將曙光升起,但是這間屋子里卻依舊是黑暗一片。
這間屋子里的怨氣……太重了。
孟染的一腳踩在了另外一只腳上,故作頭暈的倒在余昭言的懷里,抬頭看著余昭言的時候嫵媚一笑,纖纖玉手劃過他的胸膛,引得某人心頭一陣顫栗。
“昭言,我的頭好暈,肯定是你昨夜對我太粗魯了,你扶我到院子里坐一會兒透透氣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