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的怎么樣?”三人回來時玦剛好做好晚飯,正好抬頭問道。
“什么叫出去玩,我們那是巡查城市的好不好!”林銀雪一噘嘴:“要是我們不去看,哪能知道陳元和會怎么安排?!?p> “好,是我說錯了,就是巡查?!鲍i笑意盈盈的回了一句,然后道:“都去洗手吧,快開飯了。”
“天哥怎么樣了?醒了沒有?”王玲兒一邊洗手一邊問道。
“今天下午時已經(jīng)蘇醒了。”玦看樣子是松了一口氣:“棱天這次靈魂受損很嚴重,一般來說都是要留下很嚴重的后遺癥的,不過幸好有寒冰攝魂槍在,靈魂完好如初。”
“那就好,不過玦姐姐你以后也不要在冒險了?!?p> 玦苦笑一聲道:“好吧,以后我再做一些你們看著危險的事情時會告訴你們的。”
“啊,是我不好。”冰棱天走出房間道:“我當時只想著你的靈魂是有點問題的,但是忽略了你的靈魂力非常浩瀚和堅韌,而且你一般也不會做什么冒險的事情,我應該相信你的?!?p> “咦?棱天,你怎么起來了?”
“哦,我覺得躺著太悶了。”冰棱天揉了揉額頭道:“而且我感覺和平時也沒什么不同?!?p> “對了,都要吃飯了,封姐他們不在嗎?”
“封姐他們?nèi)齻€為了調(diào)查化魔的源頭,也是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鲍i掀開鍋蓋道:“不等他們了,我們先吃吧?!?p> “嗯嗯?!蓖趿醿嚎谒家飨聛砹耍骸八麄兠看位貋淼亩己芡恚缇筒辉摰戎?。”
“怎么就不該等著?”正說著,門口云夢庭已經(jīng)帶著人回來了:“吃飯這種頭等大事我怎么能缺席。”
“哎?你們在啊?”
“不在,就是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你們,只是跟在你們后面沒叫而已?!?p> “既然都來齊了那就開始吧。”玦笑道:“玲兒,快來幫忙?!?p> “哦,好?!?p> 很快眾人就把東西都放在了一張大圓桌上,一邊吃飯一邊開始閑聊起來。
“今天出去玩的怎么樣?”云夢庭隨口問道。
“不是出去玩!是出去巡查好吧!”林銀雪一邊嚼著東西一邊氣鼓鼓的道。
“好好好,我的錯,是巡查城市?!痹茐敉ルS口敷衍道。
“哼,一聽就很敷衍。”
“巡查的怎么樣?有什么異常狀況沒有?”冰棱封替云夢庭解場道。
“嗯,一切都挺好的,沒什么異常?!?p> “沒什么事就好。”冰棱封點點頭:“那邪魔死的蹊蹺,就怕這城里還有余孽隱在暗處。”
“被凈化而死,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也算不得蹊蹺。”玦又一次強調(diào)了這件事來使冰棱封放寬心,并跟著問道:“如何,你們今日可有查到什么關于化魔的線索?”
聽到玦問起這個,他們?nèi)嘶ハ嗫戳藥籽?,然后相繼搖了搖頭,最后順子來回答道:“我們本來打算先從俘虜中入手,來查一查呂紀岳從什么時候開始修的魔功,但是呂紀岳的心腹似乎都死在了與我們進行的那一場戰(zhàn)斗中,剩下的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們一無所獲。”
“最快搜查的線索已經(jīng)斷了?!北夥獍櫭嫉溃骸爸荒軓钠渌牡胤皆僦诌M行調(diào)查,但是沒有線索無異于大海撈針?!?p> “對啊?!痹茐敉ヒ哺溃骸拔覀円膊荒芤粫r半會兒就去可拉汗國吧?!?p> “可以先查一查別處有沒有大規(guī)模的死傷,興許可以找到一絲線索?!?p> “不行的?!痹茐敉u搖頭:“就南疆這混亂的鬼地方,在我們來之前天天都在打仗,各處都有大規(guī)模屠殺事件,魚龍混雜,根本摸不到頭緒?!?p> “嗯,那便先交給陳元和去查吧,只有我們幾個人的力量是微小的,交給陳元和來辦更加合適?!碑吘故浅燥垥r間,也不好太過沉悶,玦跳過這個話題,轉(zhuǎn)而問王玲兒道:“玲兒,今天你們巡查的時候有沒有遇見什么特殊的或者好玩的事啊?!?p> “特殊的和好玩的事沒見到?!蓖趿醿何⑽⑼嶂^想著:“不過倒是遇見了一個奇怪的人,他唱的戲文倒是挺好聽的,內(nèi)容也不錯。”
“說來聽聽?!?p> “對對對?!北馓烀忘c頭道:“我就愛聽故事。”
接著王玲兒就邊吃邊給眾人講故事,林銀雪在一旁一唱一和的補充,一直到飯快吃完時,兩人才把故事講完。
“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不過你們不去現(xiàn)場聽一聽的話,是感受不到那種特別的感覺的?!?p> “故事劇情也就中規(guī)中矩嘛?!痹茐敉ズ懿豢蜌獾狞c評道:“因一人身死而亡國,那這個國家本身也就沒什么存在的必要了?!?p> “對啊?!苯瓧铐樃溃骸按髣菟呏?,豈會因一人之力而改變?!?p> “怎么就不會?”王玲兒一噘嘴道:“雪原之神就會!”
“那是神,不是人?!?p> “別爭吵,這只是個故事而已,而且嗯……也不錯,講的蠻好的?!北夥獗孔镜目洫劻艘痪洌乱痪渲苯泳捅┞读怂揪蜎]有在意這個故事:“相比這個,我更好奇你們所說的那個人,你說他很奇怪,是哪里奇怪?”
“他全身都被一件黑袍罩住,連臉都不漏。”林銀雪搶先答道:“而且他還拿著一個破碗,用木棍撐著一塊黑色破布?!?p> “用木棍撐著一塊黑色破布?”冰棱封警覺起來:“他是怎么拿著的?”
“就左手托著個破碗,右手拄著一個棍子而已嘛?!绷帚y雪回憶著道:“看起來應該是盲杖,但又不像是當盲杖用的,只是上面掛著一塊破布而已。”
“用棍子撐著一塊破布,這不就是長幡??!”冰棱封猛然站起道:“玦,昨天你說過,煉魂魔修戰(zhàn)斗通常都是帶著長幡來戰(zhàn)斗的吧?”
玦的面色也變得冷峻起來:“你確定他是舉著一塊黑布行走的嗎?”
“啊是。”林銀雪十分震驚的點點頭:“那是一塊挺大的黑布,他一直拄著?!?p> “沒錯?!蓖趿醿汉屠钌埔策B忙為林銀雪作證。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不好說了?!鲍i也站起身道:“魔修用的長幡絕大多數(shù)都是黑色的,幸好你們今天一直都在人多的地方,若在暗處那可能就危險了?!?p> “你們在哪里遇見他的?我們現(xiàn)在就去尋找他的蹤跡?!币回瀾猩⒌脑茐敉ヅ龅搅四蓿麄€人都變得雷厲風行了起來。
“就在軍部開放的一個物資交換點旁邊,我們遇見他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在那里了。”
“他長什么樣子,有沒有什么容易辨別的特征?”
“他的體型很高,就是很高很高那種,有兩米多。”
“兩米多?”云夢庭一驚,然后點了點頭:“嗯,也是一個非常容易識別的特征了,還有嗎?!?p> “還有,他渾身都被黑袍罩著,只有兩只手露在外面……”
“等等?!鲍i打斷一下道:“他的手是什么樣子?你們有沒有仔細觀察過?”
“我離近看了,他的手白皙纖長,比我的還白,就像是白玉一樣,細嫩的也像嬰兒一般。”
“白皙纖長?沒有干枯發(fā)黑嗎?”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绷帚y雪連連搖頭:“我還專門問了一下關于他的手,他說是天生就是如此。”
“對了,我還問了他的名字,他說他叫全祁,他的頭雖然一直被黑布蓋著,但是我也掀開看了一下,只是他當時面無表情,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就又自己蓋上了。”
“嗯?他不是盲人?”
“嗯,我最開始也以為他是個盲人來著?!绷帚y雪點頭道:“只是當時我看到他的兩個眼睛都是正常睜開的,而且他的臉也是一副少年面孔?!?p> “好了,都已經(jīng)了解了,現(xiàn)在出發(fā)!”冰棱封對著云夢庭和江楊順一招手,二人隨即跟上。
“你們現(xiàn)在就要去?”林銀雪指著外面道:“天都黑了,他應該不會出來了吧?”
“夜晚對于魔修正是出來的時候。”說完,他們?nèi)司鸵黄鹑チ恕?p> 看著他們離開,冰棱天問道:“他們?nèi)チ耍俏覀円???p> “不必了?!鲍i搖了搖頭:“聽你們的描述,那人應當不是修化魔的人,只是著裝怪異了一點而已?!?p> “那你剛才為什么沒有阻止封姐他們出去啊。”
“封姐他們比我們年長,有自己的判斷力,我們是很難改變他們的行為的?!鲍i停頓了一下,然后又道:“況且魔修一事非同小可,他們都十分重視,這種僅僅是聽你們的形容來做出的判斷,自然不及親自去查驗一番。”
“我覺得玦姐姐的判斷是對的!”王玲兒舉起手道:“雖然他一身黑色包的嚴嚴實實,但是也看不出有什么邪氣,而且看他的行為,也不像是邪惡的人會做的?!?p> “對!我也相信他真的不是一個壞人?!绷帚y雪重重點頭:“因為他真的好白,而且他長得好帥!”
“額……”王玲兒嘴角一抽:“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吃你的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