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月來,蕭廣接連往錦姝院子里送東西,無非是些什么稀奇玩意、貴重首飾,可這日日送,只把綠婉和小蝶的眼睛都看直了,她們入這府中,雖不知道這主子是誰,可從這府中一草一木也能看出,這是個氣派的主子,如今春桃竟能日日得主子賞賜,她前些日子還搬出院中住了許久,眾人不用猜,也知道,這主子是看上春桃了。
可這人到底多大年紀,有沒有娶妻,是不是已經(jīng)有了好幾個小老婆,小蝶圍著春桃一連問了多個問題,見她對著這堆成山的禮物看都不看一眼,便是驚奇的很,說道,“春桃,你該不會已經(jīng)芳心大動了吧?”起先他送來那木偶娃娃讓自己好生看管,自己還真當回事,仔細藏了起來,眼下這日日有東西送過來,她反倒不在意了,京城公子哥追女孩子的把戲她雖未見過,可卻是從小便聽幾位哥哥說起過,猜想是自己那日出言頂撞之人,他當時明明也是氣的不行,可轉眼卻扭頭示好,他又明知道自己是李彥之女,卻仍將自己留在府中,只怕不知道安得是什么心思。錦姝自覺自己無那讓人一見鐘情的魅力,便開口同小蝶等人說道,“我連這送禮物的人是誰,長什么模樣都不知,如何芳心大動?”這下輪到小蝶和綠婉兩人吃驚了,說道,“該不會是個糟老頭子不敢現(xiàn)身,才用這禮物打動你吧?”錦姝聽后也只是輕笑,說道,“沒準還真是的?!边@下兩人先前的興奮勁也沒了,這城中多的是有錢人家的老爺重金娶嬌小姐的,眼下這也讓錦姝碰到了。
蕭廣這邊日日挖空心思送錦姝東西,手里拿著兩個珠釵不斷對比著,無雙越看越覺得不解,問道,“公子,不是說隨意挑選幾件即可,你怎么還為這事上心起來了?”蕭廣只是說,李錦姝本就出身名門,自小又有景廷在身邊護著,她什么東西沒見過,自然是要選一些別致的送過去,才能惹她心動。
無雙聽公子這一說,也覺得有理,說道“還是公子想的周到?!笔拸V接著問了句,“你說女孩子除了喜歡禮物,還喜歡什么?”無雙想了想說道,“話本子里不都說男子表達愛意呢,都是約女孩子賞花看月什么的,公子你要不要約李錦姝出來賞賞花賞賞月什么的?!笔卦陂T外的了海聽到兩人這樣說,真是又氣又急,心里更加憎恨。
下午,公子宣了云聽完事后,了海早已經(jīng)等在門口,見她出來,忙上前問道,“師姐,你院中那女子到底從哪里帶來?”了云想了一下,說道,“你是說春桃?”“對,就是那春桃,聽名字就是個土氣之人?!绷撕C拥?,聽是問春桃之事,想到公子叮囑,了云只是含糊帶過,“街上撿來的叫花子,未有家人?!彼磫?,“你關心她做什么?”了海有些不平說道,“這樣一個土氣丫頭,竟勾得主子日日給她送東西,師姐,你該早日將她攆出院子?!绷嗽婆c她自小一起訓練,也知道她父親關系,此次她要留在院中做守衛(wèi)一職,眾人也是知道她的心思,可明顯蕭廣對她似乎并不在意,確實沒有對那李錦姝上心,但了云素來不是多事之人,只管做好主子交代的事情,便說“公子做事自有安排,我們做下人的,什么時候輪到管主子的事情了?!币娏嗽仆耆粠妥约?,了海有些憤恨,說道,“師姐,你這榆木腦袋,早晚該去請個郎中看看。”便氣呼呼的走了。
了海原本對錦姝沒什么印象,那日了觀帶著春桃回來時,自己并不在院中,心中憤恨想到,要是知道,這狐媚子日后能勾搭上公子,自己當日就該出手解決了她,她雖有些不平,可定下心來想了想,現(xiàn)在那小院看管甚嚴,自己貿然前去,定會引人懷疑,反正回府的日子也不遠了,自己肯定能趕在這之前收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