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已經伏下身了,聽鬼兔一聲,不滿地瞪了小黑一眼。
只聽鬼兔道:
“它飛太高,你在它背上會受涼的?!惫硗霉钠鹑鶐妥樱瑒e扭道。
“啊?”湘沫嘴角抽動,鬼兔這家伙怎么突然這么可愛!
“喵!”顯然小黑不耐煩了,直接將湘沫摟到懷中,直沖天際!留下一道勁風刮向鬼兔。
“喂,什么破貓!”鬼兔抬頭看著早就變成一個黑點的小黑,生氣。
湘沫縮在小黑懷中感受著軟毛中的溫度,一點不適的感覺都沒有。
平飛了一會兒,漸漸地,小黑開始一截一截地下降,貓眼警惕地觀察著皇宮中士兵巡查的規(guī)律。
十層之高的廣明樓之上,小黑緩緩盤旋,降落。
圍欄之處,湘沫一躍而下,她都不太清楚什么時候自己身手這么輕捷了,小黑呼哧變回正常小貓樣,用小爪子將門推開一條縫,竄了進去,湘沫也趕緊進去,她可不想讓人發(fā)現,壞了王爺的計劃。
“本王等你好久了。”騰夜妙坐在桌旁正在看一本紫色的冊子,手指還在一旁不知練習著畫著什么,頭也不抬地說道。
湘沫看著大佬嚴肅的樣子,心跳不由地加速,這種心動的感覺之前只有花儒弈才能給她。
“我,我,”湘沫有點結巴,“大佬讓我看著那個煙南二皇子,可是他跑了,我去追,就……”
“嗯,”騰夜妙合起冊子,抬眼看向湘沫,“沒關系。他不參與,就是困住他了?!?p> “大佬不怪我么?”湘沫被騰夜妙一注視,又想到那晚大佬打通毒婪珠的事情,臉不禁泛起紅暈。
“過來。”騰夜妙向湘沫伸出手,這動作像極了那晚。
這次,湘沫沒有說不要,而是乖乖地走過去,將自己的手小心地搭在那個大掌上。
只覺一股慣力,湘沫重心失去,被大佬懷抱著放在大腿上。
“喵?!毙『诮辛艘宦?,順著騰夜妙的腿鉆到了湘沫懷中。
“呵?!彬v夜妙一手環(huán)著湘沫的腰,一手去摸小黑的小腦袋。
湘沫雙眼直直地看著騰夜妙突然柔和的面貌,他笑起來真溫柔啊。
騰夜妙瞥眼看了眼湘沫,湘沫的呼吸都好像斷掉了,墜入深海。又是淡淡一笑,垂下眼瞼,撫摸著小黑:
“你是不是同他們一樣,把本王當做無所不能的人?”
湘沫搖搖頭,輕聲說道:
“每個人都有弱點的?!?p> 輕輕呼出一口氣:
“你有機會離開本王的?!?p> “我為什么要離開你,在我睜眼看到這個世界時,是你收留我的,離開你,我又能去哪里?”
騰夜妙眨了下眼,面目俊朗似仙,唇角顫動:
“留在本王身邊,會經歷很多痛苦?!?p>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因為我覺得王爺是一個很特別的人?!毕婺粗v夜妙輕微變化的面容,心中莫名生出一種想要好好守護的沖動。
很明顯,湘沫感覺腰間那個溫熱的手掌力道加重,右邊肩膀微沉,隨著呼吸與勾人魂魄的聲音傳來,右耳開始發(fā)熱。
“讓本王在你的背上,部一個專屬于我們兩個人的陣法吧?!?p> “嗯。”湘沫垂下頭,她的腦回路被這一聲掐斷了,臉紅得已經沒辦法見人了。
小黑竄上了一旁的桌子,用小爪子翻開合住的冊子,那一頁是一個畫好的圓形陣法。
騰夜妙將湘沫抱起,垂首看著冊上那副圖,搖了搖頭:
“按照那陣法規(guī)律,本王會給她一個特別的?!?p> “喵?”小黑歪著腦袋不解地看著自家主人。
湘沫被騰夜妙放在一條長椅上。
“大…大佬。你,脫我鞋子做什么?”湘沫坐在長椅上,看著抓著她腳踝的騰夜妙,緊張道。
“難道你要穿著鞋?嗯?”騰夜妙瞥了眼長椅。
“哦。大佬你要怎么部陣法?”湘沫鞋子被脫下,抱著雙膝坐在長椅上抬眼看著站起身的騰夜妙。
“把衣服退下,你就會知道?!彬v夜妙說完俯下身開始解湘沫的領口。
湘沫剛要制止,但想到前兩次都是自己誤會大佬,應該相信大佬的,就收回了雙手,乖乖地讓騰夜妙解她的衣服。
可誰知,這一次,騰夜妙將她一層一層脫干凈,就只剩最貼身的一件時,湘沫屏住呼吸,睜著有些懵逼的雙眼看著認真地,一點點解她衣服的大佬。
解開衣結,騰夜妙兩指提住湘沫領口,微微扯開到肩膀,白嫩的脖子、線條優(yōu)美的鎖骨、光滑的肩頭映入眼簾,騰夜妙的雙手有一瞬間停滯,但又繼續(xù)往下退衣服。
抬眼正看到大佬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湘沫瞳孔瞬間放大,連忙雙手環(huán)住胸,那衣服就剛好在小臂處被制止住。
騰夜妙揪著衣服的兩根手指顫動了下,有些不太自在地收回,聲息難得有些不穩(wěn):
“別怕,本王在你后背設陣?!?p> “哦?!毕婺樇t撲撲的,轉身爬在了長椅上,露出白嫩光滑如玉的半截背部,動作中,誘人禁不住伸手去描摹的蝴蝶骨顯露無疑。
騰夜妙視線已經無法離開湘沫一絲一毫,他從未有過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就在剛才,如果湘沫沒有阻止,他一定會繼續(xù)將湘沫脫得精光。
“大佬,在身上布陣會疼么?”湘沫小心地問道。
“會疼,不過在你最疼的時候,本王不管身處何方,都會去替你忍受的?!?p> “那,這個陣的名字是什么?”
“呵……”
騰夜妙好像說了句什么,湘沫沒有聽清:
“大佬說什么?嘶……”
背部突然傳來一絲噬骨之痛,湘沫的知覺開始渙散。
騰夜妙此時一只手觸摸著湘沫背部肌膚,另一只手捏著一個頭部是一截比頭發(fā)絲還細的針,尾部是刻有紫色小雪花的稍粗一些的柄部,這東西正是那本冊子中帶的布陣工具。
湘沫雖然知覺有些不清楚,但那一下下刺入背部的疼痛,還是很清晰,她緊閉雙眼,額上開始不斷滲出汗珠。
還在路上的姜黎然眉頭鎖在一起:
“若沉,你連自己的心都要賭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