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您這大忙人是在忙什么呢,接受醫(yī)生的治療啊,沒遭受楊教授的電擊嗎?我覺得你應(yīng)該接受一下,不然你腦子真的不正常?!?p> 聽到電話內(nèi)傳來熟悉的聲音,張飛眉頭一揚,拿開電話看了看來電名字。
江湖大呲花。
再次將電話貼在耳邊,皺眉道:“宮可馨你有完沒完,不知道我現(xiàn)在正忙著干大事嗎,這大半夜的,知道寂寞了,知道找我了,不好意思,我累了!不愛了,你走吧。”
這一番說的可是讓宮可馨心中含怒,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和張飛說話的時候,她都會血壓升高,甚至有點姨媽不調(diào)。
都是給氣得。
“你不想賣號了?”
張飛語氣一變,“喲,這不是大美女宮可馨嘛,怎么了這是,臉上受傷的醫(yī)藥費要我出?我可告訴你啊,我臉上也有,抵消了,你要是想要買好的話,我也不說其他的,兩萬八你轉(zhuǎn)給我,我當場買給臥槽……”
正說話間,張飛扭頭一看,赫然看到羅天天歪歪扭扭的踩著高蹺貼著墻跑到了攝像頭后方,然后一噗通摔倒在草叢里。
“你臥槽什么呢?”宮可馨疑惑。
“待會兒再說?!?p> 張飛正要掛斷電話,就聽到宮可馨連忙說說道:“這周末你來不來?”
“來什么,找虐嗎,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會以為我會去你的酒吧?”
“是競技館,拳臺?!?p> 張飛摳鼻,“我連酒吧都不去我還去競技館,你在想啥呢?”
不等宮可馨回話,張飛接著說道:“行了啊,要說待會兒再說,我這兒正忙事兒呢。”
掛斷電話后,看著羅天天慢慢悠悠地從草地上爬了起來,張飛壓低聲音喊道:“天天,快把高蹺扔過來!”
羅天天招了招手,“哦!”
接著就見他彎腰撿起兩根高蹺,雙手同時一擲。只見兩根高蹺在手無縛雞之力的羅天天手上直接給扔到了監(jiān)控范圍內(nèi),而且還離張飛很遠。
看著高蹺赫然落在監(jiān)控范圍內(nèi),張飛幾乎瘋了,破口大罵,“你丫扔的什么鬼,扔得這么近,這么歪!”
羅天天看到兩根高蹺亦是楞了一下,他勾著手臂鼓了股肱二頭肌,疑惑道:“這不對啊!我可是卯足了力量的誒!”
接著又站在原地朝張飛招招手,“張飛,你撿起來??!”
看著張飛不動,羅天天又連忙催促,“你杵那兒干什么。趕緊過來呀!”
張飛咬著牙,“我特丫在研究如何使用心靈力量,開發(fā)人體潛能進行瞬間傳送到你那里!”
羅天天神色一振,神情略顯激動,“你信我!”
“對,我信你,這還不止,我還要過來殺了你!”
張飛深吸了一口氣,算了,不和這個白癡多嗶嗶,這羅天天完全就是一個五體不勤的廢材,將高蹺扔不過來也是情有可原。
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張飛深呼吸了一次后,左右掃視了一圈,又看了一眼攝像頭,踩高蹺貼墻真的是一個無比好的辦法,畢竟這么多監(jiān)控,監(jiān)控室中的人不可能全部看得完,而貼墻的話高蹺只會露出不超出一個中指長度的桿腳。
幾秒鐘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是想辦法將高蹺拖過來,還是另尋他法。
張飛猶豫了會兒,心中靈光一閃,朝羅天天喊道:“羅天天,你丫給我爬到監(jiān)控器旁邊,然后花五分鐘時間給我慢慢將監(jiān)控攝像頭給我移一點位置?!?p> 羅天天聞聲抬頭看向自己頭頂那個掛在庭園出口建筑物墻壁上面的攝像頭,周圍光潔無比,根本沒有可攀登或者借力的地方。
這出口是一幢建筑,下方涉及成了差不多有四米高的拱形通道,看起來確實是漂亮好看,此時在張飛眼里那是相當痛恨。
羅天天無奈,回頭叫道:“我不是壁虎啊大哥?!?p> 張飛急了,“你特么不會去找找工具嗎!”
“我怕走出去又有其它監(jiān)控咋整?”
“前面一段距離沒有,你看看有沒有什么能用上的?!?p> 羅天天點點頭,“行,包在我身上,你稍微等我?guī)追昼姡胰トゾ蛠?!?p> 說著,羅天天便進了這個拱形通道。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五分鐘……
張飛沉默了,隨后醒悟了,這羅天天這么不靠譜,救人者需要自救?。。。?p> 左右摸索了會兒,張飛心中猶豫一陣,撿起旁邊的樹杈,準備冒個險將這高蹺慢慢拖過來。
正要有所動作,就聽到拱形通道內(nèi)傳來滑輪聲。
吱溜吱溜作響,讓張飛臉色發(fā)緊,莫不是遇到靈異事件了,早就聽說女院各種恐怖事件鬧得厲害,有一次張飛在玩游戲的時候都聽到這邊傳來凄厲無比的尖叫聲,那聲音,跟瘋了似的,讓他起了好一會兒雞皮疙瘩……
等等,這女院本來住的就是神經(jīng)病?。?p> 張飛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緊緊地貼著墻壁蹲了下來隱藏在矮樹后面。
隨著滑輪聲越來越響,張飛都陡然間睜大了眼睛,只見羅天天不知道從哪里推來一張滑輪病床,出現(xiàn)在拱形通道門口,最讓他有些崩潰的是病床上面還躺著一個正在呼呼大睡的女人,絲毫沒有收到外界的影響。
羅天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扯著嗓子啞著聲音道:“我來了,這床可以升高,這下面的升降最高可以到一米七,我試過了,沒問題!相信我,準沒錯!”
看到羅天天揮手的模樣,張飛腦子都快炸了,此時此刻他甚至有點想要抹眼淚,這家伙,和羅天天比起來,他的舉止行為真的很正常,羅天天才是一個神經(jīng)病,真的,他真的可以出院了?。?p> 張飛深吸了口氣,也不敢太大聲,只能開口道:“你打算怎么做?”
看到張飛站了起來,羅天天臉上露出笑容,將四輪固定好之后,從剛才摔倒的草叢中找了一根樹丫后,慢慢趴在床上,略顯笨拙的爬了上去,接著又小心翼翼地避開熟睡的女人,撅著屁股使勁兒的搬動著床下的杠桿。
嘎吱嘎吱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