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曼?!碧K子晴轉(zhuǎn)身走了回來。
蘇小曼不自覺地退后一步。
“既然你這樣說,那么,我就坐實了這個名頭,讓你看看什么叫見不得你好?。 碧K子晴轉(zhuǎn)身邁步離開。
“你要做什么,蘇子晴,你想要做什么?”蘇小曼聲音大得在大堂里回蕩。
蘇子晴完全不搭理她,手被宮承爵牽著離去。
上了車后的蘇子晴一個字也沒有說,手撐著左臉頰望著車窗外。
“在想什么?”宮承爵看著她的側(cè)臉,輕輕地問了一句。
車窗外的風(fēng)景緩慢地倒退,蘇子晴側(cè)過頭看向他,“在想著怎么坐實蘇小曼給我的惡名?!?p> 宮承爵看著她,見她認(rèn)真的模樣,他微微一笑,“要不要我給你一點建議?”
坐在副駕座的洛謹(jǐn)寒,“……”怎么有種婦唱夫隨的感覺?
蘇子晴看著他,“嗯?”
“她最在乎什么?”宮承爵真的很認(rèn)真的給建議,“讓她失去什么。”
蘇小曼最在乎什么?。窟@個她還真的不知道。
她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蘇小曼這個人向來我喜歡什么她就搶什么。比較虛榮?!?p> “如果沒有金錢,地位,她還虛榮得起來嗎?”宮承爵微笑,仿若談笑間,就能讓蘇小曼失去了這些東西。
“嗯?”
宮承爵伸出手,抓著她的手把玩,“咱們可以從小玩起?”
蘇子晴眨了眨眼,“比如?”
“聽說蘇家聯(lián)姻的事黃了?!彼魺o其事地說道。
蘇子晴還真的不知道這事,“黃了?”
蘇小曼和歐尚?
怎么可能?
忽地她想到什么,看著他,“你做的?”不然,以蘇小曼和歐尚這么多年‘感情’,都談婚論嫁了,怎么可能會黃了。
宮承爵搖頭,無辜地說道,“我還什么都沒做?!?p> 他,是真的什么都沒有做啊。
蘇子晴:“……真的?”
“真的?!彼苷J(rèn)真地點頭,“是別人聯(lián)想太多,識趣地選擇明哲保身?!?p> 不待她再疑問什么,他又說道,“我要做點什么,不會這么點小事?!?p> 明哲保身?蘇子晴看著他,“具體怎么回事?”
“貌似也就是歐尚負(fù)責(zé)的項目本來快簽字卻黃了……”
這個事情她知道,歐尚還為這事來找過她,求她去跟宮承爵求情。但是這事怎么跟他和蘇小曼的婚事扯上關(guān)系?
“然后?”她覺得她大概猜到什么了
“然后歐家就腦補過度,識趣地選擇與蘇家的婚約黃了。”宮承爵把玩著她的手,發(fā)現(xiàn)他有點愛上了這個小樂趣。
蘇子晴:“……”
她怎么看到了宮承爵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
他把玩她的手忽然的些抓緊,“心疼了?”
“我心疼什么?”她一派坦然,她有什么好心疼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p> “高興?”他皺眉,又想歪了。
蘇子晴無語,敢情她高興也不成?
想到那晚他說的話,她不知道為什么解釋了一句,“說我小心眼也好,我樂于見到歐尚這樣?!?p> “真的?”他眼神深邃地看著她的眼睛,似乎她只要撒個小謊,他就能看出來。
“當(dāng)然?!?p> “那咱們接下來就再玩點大的?!睂m承爵一派正經(jīng)地說道,甚至還抓起她手,親了親她的手背,“那些欺負(fù)過你的人,我都給你出氣?!?p> 蘇子晴呆了呆:“……”
………………………
蘇小曼急匆匆地沖進(jìn)蘇天銘的辦公室。
沒有通傳就闖入,蘇天銘臉色十分難看,“你做什么?”
雖然他疼愛這個女兒,但是這會心情十分不好,沒有心情牽就她。
蘇小曼看著在場的吳律師,再看向蘇天銘,“爸,我想跟你談一談?!?p> 蘇天銘讓吳律師先出去,“說吧,什么事?”
“我不會打掉孩子的,打死也不。”蘇小曼眼淚啪啪的掉下,“你去幫我跟歐家說?!?p> “胡鬧。”蘇天銘瞪著她,“這事就聽你媽的安排?!?p> “本來我們兩家聯(lián)姻是喜事,你不也覺得歐家很好嗎?你不也喜歡歐尚嗎?”蘇小曼上前抓著蘇天銘的手撒嬌。
“夠了,有什么事回家再說,我現(xiàn)在很忙?!碧K天銘沒心情管這些私事。
“都是蘇子晴,都是她,她就是見不得我好。我剛才在樓下遇見她了,爸,她為什么在這里?”蘇小曼抓著蘇天銘的手不放,控訴著。
她想著只要蘇子晴滾了,她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夠了。”蘇天銘被她哭得煩燥,“你要是有她一半本事,現(xiàn)在我也不用這么煩。”
從來都被哄著的蘇小曼聽到這話傻了。
她爸現(xiàn)在嫌她沒本事?他以前一直夸她厲害,聰明……
“你跟她差不多大,你爺爺留給她三分一的家產(chǎn),你呢?”
蘇小曼:“……”
“她能勾搭上宮家的人,你呢?”
蘇小曼:“……”她聽著她爸嘴里滿滿的嫌棄,不敢置信。
“行了,回家去?!碧K天銘無比的煩燥,現(xiàn)在他要想辦法穩(wěn)住自己的位置。
蘇天昊有心競逐董事長位置的話,于他是很不利的。
……………………
蘇子晴要回她的公寓拿東西,宮承爵送著她回家,然而卻沒有想到會在她家門口碰到歐尚。
蘇子晴看著那個坐在地上的男人,衣服折皺,頭發(fā)凌亂,也不知道他在這里呆了多久。
聽到電梯聲,歐尚一下子就醒了,看到蘇子晴,再看到她身邊的宮承爵,歐尚再沒有之前的意氣風(fēng)發(fā)。
“子晴,你,你回來了。”他氣勢弱得沒有半絲底氣。
蘇子晴淡淡地看著他,“你在這里做什么?”
宮承爵則是俯視一般的態(tài)度看著他。
歐尚上前,想要碰觸宮承爵,又畏懼地退后一步,“宮先生,求您高抬貴手?!?p> 宮承爵無動于衷。
歐尚又看向蘇子晴,“子晴,求你了,幫我求求宮先生,念在我們曾認(rèn)識一場的份上?!?p> 蘇子晴望向?qū)m承爵,他做了什么?
他不是說他什么都沒有做嗎?
宮承爵一副坦然的樣子,他就是什么都沒有做啊,但是這世上最多的人就是趨利避害。
所以,他是管不了別人顧忌他而做了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