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韜光養(yǎng)晦
“你覺得殺死凌奪之人,究竟是誰?”
將月舊問了一句,也想不明白誰有能力殺了凌奪。
然后把所有的罪責(zé)全部拋給鳳含來承擔(dān),讓她成為辰軍的仇人。
將月舊恨不得帶著自已手中的城軍,血洗魔界,為鳳含討回一個公道,只是妖君不允許他這樣做。
宜盤?
這個名字在鳳含的腦中一閃而過,但沒有確鑿的證據(jù)。
所以鳳含就不想胡亂編了理由去解釋,怕會冤枉了別人。
“不知道了。”
鳳含很無奈道,以后能夠揪出那個殺了凌奪的人,也是好的。
至少可以為自已洗了冤屈,這是鳳含想要做的事情。
凌奪一死之事瞬間就在各界傳開了,據(jù)說是鳳含所殺的。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半庭新聽到也是頗為驚訝。
只是父君都知道,那個他恨不得殺了的鳳含就在跟前。
但妖君沒有下了命令,讓將月舊親手殺了她。
時冰規(guī)規(guī)矩矩站在一邊上,偶會拿著低沉的嗓音道:“她一個小魚仙子,怎么會殺得了凌奪?”
他跟鳳含有過一面之緣,但是她的法力低微得很,就連自已也能輕而易舉殺了她。
凌奪的魔力比自已高出一截,不會就這么輕易就被她殺了。
就算是鳳含散盡全部的修為,斷然也是不可能殺死凌奪。
“難道是將月舊?”
半庭新半信半疑道,但按照道理來說,他極少去過凌晨崖!
也沒有殺了凌奪的理由呀!
凌奪擁有辰軍,而且是魔君最看重的義子。
將月舊就算有了十個膽子,斷然不可能殺了他。
這點(diǎn),半庭新還是有點(diǎn)了解的。
“不是他,凌奪死的那天,二殿下一直在軍中處理軍務(wù)事。”
安插在城君中的眼線回來向他稟告此事,所以凌奪之死跟將月舊沒有半點(diǎn)聯(lián)系。
“你別忘了金雙?!?p> 子掙驀然出現(xiàn),嚇得時冰有點(diǎn)站不穩(wěn)腳步。
是自已把問題想得太過于深入,才會沒有注意他的到來嗎?
如今在魔界中,宜盤口口聲聲說是想要為他報(bào)仇。
但可能因?yàn)槲窇著P含手中的鳳軍,才沒有直接過來殺了她吧。
報(bào)仇,那是遲早的事情。
“只要鳳含想要?dú)⒌娜耍豢赡軙⒉涣藙e人。”
半庭新給予肯定道,他相信鳳含的能力。
別說殺了區(qū)區(qū)一個凌奪,就算是魔君,鳳含也會有五分的把握了。
差點(diǎn)就低估了鳳含的本領(lǐng)。
眼前那個人出現(xiàn)了。
半庭新渾身一愣,好像以前從未這么近距離望著他。
宜盤渾身散發(fā)出的魔氣,一點(diǎn)點(diǎn)散開了。
他溫柔的眼神中,驀然升起一分殺意。
在子掙的印象中,從未見過他這般冷漠的樣子。
而且他最近的魔氣愈發(fā)的濃重,殺氣愈重。
如今宜盤掌管著辰軍,簡直如虎添翼。
他若再是那般溫文爾雅,總有一天,別人會替代他的位置了。
魔君從來不會容得下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或許,宜盤以前韜光養(yǎng)晦,從不露出自已的鋒芒。
只有這樣,宜盤才能一步步繼承著凌奪手中打拼下來的一切,從而成為目前魔君最是看重的義子。
子掙深邃的眼中,驀地上升一分的羨慕。
因?yàn)樗氖种杏辛藘绍?,而自已的手中始終只有府兵。
怪不得他們聯(lián)盟的時候,自已都不好意思說出自已的兵力嘛。
子掙就怪自已沒有把鳳軍或者金軍爭取過來,成為自已的一支兵力。
“你想聯(lián)盟?”
對了,他來到妖界,不帶一兵一萃,只能到這里跟自已聯(lián)盟,繼續(xù)走了凌奪之路。
半庭新對此了解一分,只有這樣,他才會過來找自已。
宜盤溫柔一笑,卻暗藏著刀刃,“只有這樣,才能幫著大哥報(bào)仇了。殺了鳳含,他才會死而瞑目?!?p> 在人前人后,宜盤喜歡稱呼著凌奪為大哥,但私下,卻沒有把他真正當(dāng)成大哥。
因?yàn)閮扇吮緛砭蜎]有血緣關(guān)系,只有爭奪魔君之位的對立關(guān)系了。
子掙重重拍了拍手,卻使得場面一度尷尬起來。
因?yàn)橐吮P全程在盯著他看,只見他機(jī)械般露出一個敷衍的笑容,“有你加入,很好。”
子掙的加入,只是為了對付子燃。
半庭新的加入,僅僅為了對付將月舊。
而宜盤的加入,是為了殺掉鳳含。
所以他們之間的聯(lián)盟,仍舊各取所需。
夜何靜靜聽著他們的對話,不懷好意的眸光落在宜盤的身上。
總感覺如今的他渾身散發(fā)出一點(diǎn)隱隱的殺氣,以前真是小覷他了。
宜盤摟著他的脖子,輕聲細(xì)語道:“我這次來,主要的是為了你。以前,我最是看好你的?!?p> 沒錯,宜盤覺得他們彼此臭味相投,兩個人就如同鏡子一般的倒像。
在宜盤的眼中,半庭新的狠勁終究還是比不上夜何。
溫柔中的狠辣,才是最可怕,也是最致命的。
夜何的眸子逐漸瞪大,一時把自已的鋒芒隱藏起來,卻被他一眼看穿了,只能心虛道:“我一心只為了大哥辦事,絕無二心?!?p> 說得擲地有聲,卻被宜盤重重按住他的肩膀,“在我的面前,不必偽裝。我看得出,你是個堪用的人。將來的妖君之位,一定是你?!?p> 因?yàn)槁曇魳O小,只能被夜何聽到它。
嚇得他滿臉逐漸慘白,兩眼中的錯愕,望著他漸漸離開的身影,手心早已冒出冷汗。
幸好此話,沒有被半庭新聽到,否則自已就會成為他眼中釘,處處想不擇手段把自已拔除了。
宜盤的嘴角上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慢悠悠走在長廊之下。
好像腳下這一片妖界之地,盡數(shù)都是他自已的。
咚傾不明白,二殿下只是過來這里一會兒。簡單跟他們說明來意,就聯(lián)盟了。
“你也有想不明白的時候?”
宜盤溫柔的聲音中,硬是多了一分冰冷。
讓咚傾這個魔將,他的心腹,終究還是對他畏懼一分。
似乎眼前這個人,就不是自已以前認(rèn)識的二殿下了。
“你過來這里,僅僅只是為了七殿下嗎?”
只要宜盤一個眼神,咚傾就會明白他的用意。
他沒有跟半庭新走得很近,卻跟夜何走得十分近了。
至于宜盤,咚傾是個十分了解他的人。
沒有任何的用處,他斷然不會接近別人。
所以這一些事情,都只是咚傾自已的猜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