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他尖叫,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你的話太多了……”面前的男子緩緩走了過來。
“舌頭不能要了!”噗嗤,寒光一閃,一條舌頭掉在地上。
“嗯,手太賤,也不該要了……”
噗嗤,一條手臂掉在地上,
“還有這只手……”
噗嗤,又是一條手臂掉在地上……
……
這邊秦萱正準備使計好好教訓(xùn)下這兩個鼠目寸光之輩,卻不料被神出鬼沒的達木羅截了胡。
她樂得看戲,自然一點意見也沒有。只是心里難免冒出一種想法:還是實力打臉最酸爽,帶勁呢!
瞧瞧達木羅往那一站,只是板著臉不說話,就能把人嚇得兩腿發(fā)軟,主動退避三舍。
哪里像她,擺明了好欺負的樣子,從秦府混到黑罡大陸,都是毫無長進,這樣子怎么能行?
莫說那不知道隱藏在哪里的敵人,秦府的侯夫人,神武學(xué)院的柳顏,都在那等著她呢!
更別提還有攬月公主,清歌,于秀珠之類的,想找她麻煩的人,可以從神都南門排到北門。
只要她出去,無數(shù)的人想把她撕成兩半,光想想這場面就不寒而栗。
所以秦萱對達木羅無比羨慕,有實力的就是大爺,可以橫著走路!自己也得加把勁,只有不斷進步,才能有話語權(quán)!
秦萱在斗獸臺大廳內(nèi)百無聊賴的東看西看,達木羅剛才告知秦萱,讓她在此處等著,他有點事要處理一下。
面前一溜是斗獸臺的內(nèi)部店鋪,出售或者回收一些野獸身上的材料,以及裝備、丹丸、藥草等。
秦萱購買了一些“辟瘴丸”和“清心丸”以及“解毒丸”,打折后仍然花去三百枚通用幣,至于其它的高階丹丸等,更是看都不敢多看。
“都是窮惹的禍!”她暗自腹誹,斗獸臺的丹丸即使打折也并不便宜,但是人家這屬于壟斷生意,有很多外面買不到的東西。
所以即使是貴,秦萱也咬著牙買了幾瓶謎噬魂谷必備藥物,不然即使朱砂痣奇妙異常,在危險重重的地方她也不敢隨意測試,畢竟這東西時靈時不靈,并不聽從她的號令。
本打算立刻出發(fā)去謎噬魂谷的秦萱并沒有急著出發(fā),她想知道辰君這神神道道的家伙找她到底有什么事,正巧她也有事問他。
秦萱在大廳里不住晃悠的時候,總感覺到旁邊一直有人在看著她,并對她指指點點,等她轉(zhuǎn)過頭去,這些人又都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
……
不一會,達木羅就回來了,此人走到秦萱身邊,問道,“你要去謎噬魂谷?”
“嗯,你怎么知道的?”秦萱點頭。
“我也接了任務(wù)去那里,我們團隊里少個燒飯的,你不如跟著我們!到了那邊你可以抽空做自己的任務(wù)?!边_木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提議道。
秦萱默默的看著他,很想問問他是不是真的,想她秦大小姐即使曾淪落荒野村落,說是孤身一人,也是有兩個下人跟隨著的。
雖然李嬤嬤明顯背叛了自己,至少洗衣做飯從來沒用上她自己親自動手。
雖說她當時出于好奇,也曾試過燒飯,但是灶臺對于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來說,確實和想象的截然不同。
因而,她為難的看著達木羅,“我做飯的水平可能不太好!也許你們吃不慣!”
“能吃就行了,我們沒那么講究?!边_木羅面不改色,不以為然道。
“好吧!”秦萱想想達木羅實力強大,團隊里的人自然也都不是弱者,自己跟著這樣的隊伍完全屬于高攀,路上肯定要安全許多。
“那我們?nèi)蘸蟪霭l(fā)!”達木羅告知她出發(fā)時間,讓她三日后在南城門等,就向著外面走了出去。
“辰兄,等等!”秦萱叫住達木羅。
達木羅停住腳步,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可是有什么疑問?”
“那個……你可知道怎么回去?”秦萱期期艾艾,不好意思的問。
“你怎么來的,就怎么回去!”達木羅好像有些意外她不知道怎么回去這件事。
秦萱一下子愣在原地,這些天她想過無數(shù)種回去的方法,唯獨沒想到這個,難道這里也有同樣的石碑?
她發(fā)愣的時候,達木羅早已經(jīng)離開了,她回過神來不由得咬牙切齒,“說話就不能說清楚嗎?每次說一半留一半!不過既然有了線索便好找了,只要打聽清楚哪里有這樣的石碑?!?p> 秦萱轉(zhuǎn)念一想,既然此時不能出發(fā),那她還是抓緊時間回去多練上幾枚黑玉丹。
自從打通第五個竅穴后,她的真氣修煉速度比原來快上一半,讓她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因此,對于黑玉丹,她抱著更加積極的態(tài)度,恨不能多吃幾顆,在此處轉(zhuǎn)了一圈,補充了幾種煉制黑玉丹的藥草后,她再次踏上了回“九靈山莊”的路。
外面天氣晴朗,艷陽高照,山路兩旁綠樹成蔭,鶯鳥啼鳴,她本來急著趕路,卻突然有種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感覺,便沿著斗獸臺下山的路慢慢行走。
剛走到山腳,突然看到前面不遠處人影憧憧,一大群人圍在一起,里三層外三層,其中還有些斗獸臺中的熟面孔。
“這是怎么回事?”她正想上前查看,突然看到一隊城主府兵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圍觀的人群立刻分出一條路來,這隊府兵鉆進了人群。
“阿兄,發(fā)生了什么事啊?”她拉住旁邊的一名灰色短裝男子,在斗獸臺見過兩次,在斗獸臺曾開口提醒秦萱。
那個男子看到她,臉色極其精彩,四周張望著,遲疑的問道,“達木羅大人在么?”
秦萱疑惑的問道,“走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呀?怎么這么多人!”
那人臉上浮起奇異的神情,似震驚又似興奮,“你不知道吧?那兩個家伙死了!”
“誰死了?”秦萱追問。
“剛才有人發(fā)現(xiàn)西嶺雙霸死于非命,慘不忍睹!”那人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快意,顯然對這兩人積怨已深。
秦萱順著此人的手指向前方看去,那邊巖石地上流淌著殷紅的血液,不曾凝固,說明此時發(fā)生的時間極短。
“多行不義必自斃,清清白白做人多好!”秦萱搖搖頭。
“這兩個人向來欺男霸女,在黑煌城出了名的,只不過他倆還算謹慎,只找些好欺負的,因而一直沒有出事,看來這次踢到鐵板被人尋仇了!不知是哪位出的手?”灰衣男子說道,八卦之火熊熊燃燒,不斷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眼前的女子剛剛和西嶺雙霸發(fā)生了沖突,這兩個人轉(zhuǎn)眼就死在荒郊野外,再聯(lián)想起那個人的傳說,總感覺事情不簡單哪。
西嶺雙霸不是普通人,三星狩獵者在斗獸臺屬于中等層次的存在,不至于隨便被人虐殺,只能說明對手實力很強。
此人渾身一個哆嗦,心有余悸的望了望那攤暗紅色的鮮血,頓時站得離秦萱遠了一些。
秦萱莫名其妙的看著此人,怎么好像對自己避之唯恐不及?剛才她可是一直都在斗獸臺里,那里有無數(shù)雙眼睛可以作證,自然不可能有作案時間。
想到這里,她眉頭一皺,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剛才那段時間達木羅不在,會不會是他?
但轉(zhuǎn)念一想,這條路每日里人來人往,西嶺雙霸的仇人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誰動手那就不好說了。
不管怎么樣,這種敗類死了算是為民除害,這么一想,她頓時就覺得自己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