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琪,你還是不要和張徹這種詐騙犯走太近才好?!?p> 拍了拍溫琪的肩膀,李燕北話音剛落,卻被溫琪一把拍開。
“李先生請你自重,張徹他是什么樣的人,我比你了解?!蔽⒉[著眼睛,溫琪眼神中帶著警告的看著李燕北繼續(xù)道:“另外,我和他之間的事,也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溫琪語氣微冷,顯然這會兒她已經(jīng)動怒了。而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席間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溫琪目光掃視席間眾人,那話中所指的人是誰,大家心里都跟明鏡似的。
聽她這么說,嚴明朗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正準備開口再添一把火的時候,忽然一股恐怖的殺氣直接籠罩在了他的頭頂。
感受著那如同臘九寒冬般的冷冽殺意,嚴明朗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氣場是個很微妙的東西,在三國里就有張飛三聲怒吼喝死曹操部將夏侯杰的記載,雖然這情節(jié)多少有些虛構和夸張的成分在里面。
但你不得不承認,殺人犯和普通人的眼神確實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東西。
在那宛若實質般的殺意鎖定在嚴明朗身上的時候,他甚至看到了張徹正用一把槍抵在他腦門上的幻覺。
這一瞬間,嚴明朗選擇了退縮,他實在不敢去得罪一個有著如此可怕眼神的男人。
在警局里當差的他,殺人犯自然見過不少,但他還從來沒見過哪個人能有這般恐怖的眼神。
這是不同于殺人犯眼底的狂躁和驚慌,在剛剛那一瞬間,張徹的雙眼中涌動著無比純粹的殺意。
吞了口唾沫,嚴明朗沒再多說什么,而是低下頭去,手有些顫抖的喝起了酒。
在確定了嚴明朗不會再說多余的話后,張徹才把目光里的殺意收斂回去,然后轉過頭繼續(xù)看著旁邊的李燕北。
雖然他并不想破壞施筱薇的訂婚禮,但如果李燕北真的做的太過分,張徹不介意給他一點教訓長常常。
能力者確實沒有免死金牌那種東西,如果他殺了李燕北必然會受到來自能力者法律的懲戒,但如果只是教訓李燕北一頓,比如把他打到住院的話,最多也就是賠點醫(yī)藥費而已。
不往多的說,現(xiàn)在他身上還有五六十萬的樣子,只要李燕北敢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張徹不介意把他送到臨安市最好的骨科醫(yī)院里趟上半年。
“你瘋了,他就是個詐騙犯?!”李燕北有些怒急的指著張徹對溫琪喊道。
眼中已經(jīng)有少許血絲彌漫,至于他那一直很看重的溫文爾雅,現(xiàn)在也早都被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喝多了,李先生?!睖冂骺粗媲斑@個有些失態(tài)的男人,不禁嘆了一口氣:“撒酒瘋還希望你能分清楚場合,我不希望在今天這種情況下,鬧出些什么不愉快的事情?!?p> “呵……在你眼中,我就是個喝了點酒就亂撒潑的瘋子嗎?”聽著溫琪的話,李燕北有些錯愕的表情看著溫琪。
“但你確實是這么做的?!睆垙貒@了一口氣后,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把溫琪護在了自己身后。
看著張徹臉上這一副沒什么變化的淡然表情,李燕北好像被點燃的炸藥桶一般,手攢的青紫,恨不得一拳招呼在張徹的臉上.
而張徹也是在等著他動手,他不是軟柿子,只要李燕北敢出拳,他就敢當場讓李燕北見識一下什么是地獄。
“怎么了筱薇,你這邊……”
就在張徹和李燕北有些僵持不下的時候,從后面的人群里,忽然走過來一個穿著黑西裝的青年,就是之前和施筱薇一起站在那個小舞臺上的劉斌。
看樣子自己這邊的狀況已經(jīng)嚴重到,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了嗎?張徹有些無奈的摸了摸頭,眼中充滿抱歉的看了一眼施筱薇。
畢竟今天是她的訂婚禮,在這種場合上,鬧出如此嚴重的事故,實在有些對不起作為作為主人的施筱薇。
等走近了之后,劉斌看了一眼李燕北,然后又轉過頭掃了一眼張徹。
“這位是?”劉斌一臉疑惑的指著張徹轉頭問向施筱薇。
聞言施筱薇皺了皺眉頭,隨后過了片刻,淡淡開口道:“以……以前的大學同學,我也不是很熟。”
雖然說對于施筱薇張徹已經(jīng)不報什么希望了,但聽著這話從施筱薇的嘴里說出口,張徹多少還是覺得有些刺耳。
嘆了一口氣,張徹掃了一眼眾人眼中嘲弄的目光,隨后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劉斌:“張徹,施筱薇的大學同學?!?p> 聽到張徹的話,劉斌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點點頭,然后笑著沖張徹握了下手。
“原來是張學長啊,久仰久仰?!眲⒈蟮淖旖菗P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張徹皺了皺眉頭,看他這副表情好像認識自己啊。
也就是說,剛剛那是明知故問了嗎?
張徹愣了一下,隨后才明白過來,原來之所以會有此一問,只是想讓自己跌份而已嗎?
嘆了一口氣,張徹忽然有種自己今天過來就是讓這群家伙來看自己耍寶的,雖然他一向自詡靠不要臉混飯吃的,但真這么讓人當猴一樣眼里充滿戲謔的看著,張徹多少還是會有些不爽。
原本張徹還念及和施筱薇的一點舊情,覺得在她的訂婚禮上鬧得太過不好。
但現(xiàn)在,就憑劉斌這種鳥人,現(xiàn)在就是讓他把桌子掀了,恐怕也不會有任何的負罪感。
“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就在張徹盤算著是不是該大鬧一場的時候,被他護在身后的溫琪突然走了出來,緩緩走到了李燕北的面前,然后抬手就是一巴掌。
張徹有些驚訝的看著溫琪這一系列動作,別說張徹,就連李燕北本人都有些驚訝的杵在哪里,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瘋了,我看你是瘋了?!?p> “嗯,她肯定是瘋了,我證明?!?p> 就在李燕北有些氣急敗壞的抬起手時,張徹卻先一步把溫琪拉回到了自己身后。
感覺到張徹摟在自己腰上的手,溫琪頓時臉頰上蔓起一片緋紅,低下頭去語氣有些輕軟道:“不好意思,我失態(tài)了?!?p> “這話還輪不到你來說?!?p> 張徹微微一笑,拍了拍溫琪的肩膀,然后轉過頭去,一腳踹在李燕北的胸口。
“特么的老子忍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