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不忍之心的宇文流云也向酒桌走去。
身旁的韓如玉立即站起身來,她要插在他們中間,不能讓兩人舊情復燃,不顧臉上的抓傷,擋在了宇文流云和韓覓音兩人中間。
豪爽的楊歡璇也在酒桌前,都只待一聲令下了。
蕭墨塵見韓覓音也在酒桌,連連退了幾步,祈禱自己被淹沒在人海里,沒有被那該死的女人看見。
所以,韓覓音身邊,右邊是韓如玉,左邊是越傾川。
皇后一聲令下之后,所有人都拿起了面前的酒壇,仰著頭就喝起來了。
喝酒不會有任何人受傷,兩位母親都不必擔心自己的兒子吃虧,興貴妃冷眼看了皇后一眼,壓低了聲音,“姐姐,妹妹看你的臉最近有生了很多皺紋了呢,想必,你為了太子,操了不少心吧?”
興貴妃聽宇文蕭然說起過他現(xiàn)在在調查他新置的府邸里那起藏尸案,跟太子的人有些關系,還在暗地里調查中,聽說案子不小,扳倒太子指日可待。
皇后淡淡一笑,目光看著酒桌上的比賽,似乎毫不在意,“太子是儲君,自然需要為娘的多操心,本宮比較羨慕你,樂得清閑!”
興貴妃笑容一僵,皇后這軟綿綿的回答,確是在提醒她,她的兒子才是儲君。
可這又有什么關系?!
自古廢太子的還少嗎?!
看來,皇后還不知道藏尸一案。
興貴妃嘴角輕輕揚了揚,抿了口茶水,將手里的力道松開,鳳眸微瞇,轉移了話題,“本宮的臉比以前更是嬌嫩了許多,近來,更是得陛下疼愛了呢…姐姐,以前那些痘痘,定是有賤人害我,還望姐姐幫妹妹揪出那下作的賤人!”
皇后仍然是皮笑肉不笑的微微揚起嘴角,“為后宮做主,是本宮的分內之事…聽說,你的痘痘,是韓覓音幫你醫(yī)治好的?”
“要不是她妙手回春,恐怕真讓那背后使壞的下作賤人得了好去!”
皇后的目光默默的看向了韓覓音,眼眸微微一瞇。
酒桌上,喝得快的已經(jīng)摔了第一個酒壇子了,抱著第二壇酒又是一陣猛喝。
韓覓音不緊不慢的喝著,反正不會醉,只是有些脹肚子。
韓如玉喝了半壇便覺得神志不清,眼看比她喝酒厲害的大有人在,便干脆放下,自動認輸了。
楊歡璇喝了一壇以后,也暈暈乎乎的開始說醉話了,“我…我沒醉…我還能再喝三十壇!”
韓覓音保持著細水長流的姿態(tài),喝完一壇后,將酒壇一丟,‘啪’的一聲。
驚得眾人朝她看去,一個女子,竟然有如此酒量,臉色如常,真是奇女子。
而同樣是喝了一壇的楊歡璇,已經(jīng)再搖著韓覓音要跟她嗨了。
見韓覓音絲毫沒有醉意,韓如玉手里的拳頭捏的緊緊的,轉身憤然離場,回眸深深地望了韓覓音一眼。
宇文流云見韓覓音如此能喝,也是大吃一驚,后鼻頭一酸。
百里流祤坐在幾案前,默默地看著,手指輕輕地敲在幾案上。
深邃的眼眸靜靜地眺望著她。
韓覓音抱著第二壇酒又是喝了一大半了,還能站在酒桌前喝酒的已經(jīng)不多了,姿態(tài)萬千的趴在桌子上或者地上。
第三壇。
成年豬頭一樣大的酒壇,一個女子,在喝第三壇了。
而且比誰都淡定。
競爭對手都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