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派出所來人
人不是有后臺嗎?
雖說周長文這個后臺張謙并不想要,不過偶爾搬出來應應急還是可以的。
張謙在電話里倒沒有羅里吧嗦的說一大通,也沒向人周長文求救什么的,只是說了下魚塘被砸的情況,然后說人的后臺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
周長文一聽,當時就火了。
要知道,雖說張謙那魚塘實際上跟自己半毛錢關(guān)系也沒有,人賺了虧了,也跟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但當初為了能夠讓鄉(xiāng)里的魚塘生意依舊姓周,他可是強行在張謙那魚塘前面加上了自己的名諱的。
簡單點來說,張謙的那魚塘,可是他周長文罩著的,現(xiàn)在有人砸了那魚塘,不就是間接的扇了他臉嘛?
后臺?
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他周長文也丟不起這個臉。
當然,也別說什么天王老子了,就算是縣長來了,估計他也得認栽,不過不管怎么說,這口氣,周長文肯定是咽不下去的。
也沒顧得上問詳細的情況,周長文直接丟下‘馬上到’三個字之后,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這就是張謙所需要的效果,他收起了電話,讓張四跟林茜茜先把張百強夫婦給送回去,而自己則是跟張三好整以暇的在這里等候著。
張謙打電話給誰,除了他自己以外,別人一個都不知道,不過看他剛才打電話時候那過程,好像剛把事給說完,人就把電話給掛掉了,想必是人也不想淌這趟渾水,當下那些個聯(lián)防隊的家伙就意氣風發(fā)了起來。
甚至其中還有一個小子竟是讓張謙給他們倒點水過來,說是什么一會能幫他求求情,張謙當時就沒忍住笑出了聲。
就這熊樣還想喝水?
二話沒說,沖著那小子的臉頰上,張謙就是倆大嘴巴子,打的他直迷糊。
從鄉(xiāng)里到牛頭村,就算你緊趕慢趕,也得三個多小時,這段時間,張謙可沒閑著,他除了隔上一會就招呼招呼那幾個出頭出腳的家伙以外,剩余的時間就讓張四從自己家拿來計算器,開始計算著一會的賠償問題。
這被砸了的地方,雖說對整個魚塘而言,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但不管怎么說剛剛才弄好的,現(xiàn)在就這么說砸就被砸了,心里能舒服的了?
而且張謙也相信,一會周長文來了,估摸著比自己算的還要狠。
那幾個被折磨的都快要崩潰的聯(lián)防隊員,現(xiàn)在可是夠無語的了,被人折磨了不算,現(xiàn)在還得看著人家算計著自己的錢,真是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感覺。
過了大概也就三個多小時,不遠處一陣塵土飛揚,得虧這是在現(xiàn)代,要是在古代的話,估計還以為是千軍萬馬來了呢。
不過就算不是千軍萬馬,張謙也知道,應該是那什么派出所的人來了。
來的為什么是派出所的而不是周長文呢?
不是張謙會掐指一算,而是周長文好歹也是一鄉(xiāng)高官,人會有著舒舒服服的小轎車不坐,反倒去坐警車?
果然,沒多大一會功夫,派出所的三輛警車就停在了張謙不遠處,緊接著在一個稍微有點小肚腩的中年警察帶領(lǐng)下,呼啦的從三輛警車上下來了十來名警察,這陣仗,估計就算去圍剿個什么通緝犯也差不多了。
為首的那個警察先是瞥了一眼張謙,然后就把視線轉(zhuǎn)到了地上那幾個橫七豎八躺著的聯(lián)防隊身上。
當下就陰沉著臉問,“這是誰干的?”
張謙正好開口說話呢,之前那個叫人姐夫的聯(lián)防隊員這個時候來了精神,竟然從地上完好無損的給爬了起來,一邊爬還一邊指著張謙說,“姐夫,就是他,我們來執(zhí)行公務,做點調(diào)查,他們非但百般阻撓,還把我們打成了這樣,姐夫,你得替我做主啊?!?p> 那名警察上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張謙一番,然后攤開手朝著張謙說道,“身份證?!?p> 這是規(guī)矩,不管你是什么來路,又或者是什么事,人肯定要進行登記的,聽說你這都得上檔案,也就是說,人公安系統(tǒng)里,除了你犯了什么事以外,你報過多少次警,因為什么事報的警,人那邊都有記錄。
反正也是例行公事,對于這一點,張謙還是配合的。
他之前讓張四送爸媽回去的時候就囑咐過他,在來的時候除了計算器以外,把身份證也帶來,現(xiàn)在聽這警察一說,立馬就把身份證給遞了上去。
人用一個類似POS機似得東西在上面照了照,然后問道,“是你報的警?”
張謙點了點頭。
“剛才他說的屬實?”
張謙樂了樂說,“人都叫你姐夫了,你覺得我現(xiàn)在跟你解釋,你會相信嗎?”
那警察沒想到張謙竟然會用這種態(tài)度跟自己說話,當下眉頭就皺了起來,而他一旁的一名小警員這個時候就跟想要替自己老大出頭似得,直接就訓斥道,“問你什么話,你就回答什么,哪里來那么多有的沒的?!?p> 張謙笑著看向這名警察反問道,“怎么,你這是用審犯人的語氣在跟我說話?”
前后兩句話,頓時讓那名有小肚腩的中年警察對張謙有些琢磨不透了。
這是一個渾人?
他看起來不像,看上去文質(zhì)彬彬的,難道是他有什么依仗?
那中年警察在心里泛起了嘀咕,要知道,他能坐到這個位置上可不是僥幸,那是多年的功績以及一直在為人處事上小心翼翼才得來的。
之前接到了報警電話,本來是應該交給手下人去處理的,但也不知道為什么,竟然鬼使神差的自己接了起來。
原以為就是什么平常的傷人案,自己隨便叫倆人去調(diào)節(jié)下,實在是調(diào)節(jié)不了了,那么就依法辦事,可誰曾想,竟然在電話里聽到了自己小舅子的聲音。
自己那小舅子是個什么德性他可是清楚的很,估摸著肯定又是在哪里惹事了。
想著家里那母老虎,他琢磨著還是親自帶人去一趟吧,倒也沒想去為難人,只不過就是打算讓人賠個不是,給自己小舅子一點臉,也就是了。
但哪里知道,張謙竟然還是個硬茬,可自己怎么也沒回想起,這個小子,到底是哪位大神的子嗣啊。
嗯?
就在這個時候,他從那個調(diào)查身份證的儀器上看到了張謙的家庭關(guān)系,竟然有一個因故意傷人罪被拘押的哥哥。
看到這個他算是明白了,這哪里是什么高官顯貴的子嗣啊,說白了,就是一鄉(xiāng)村惡霸而已,一想到這里,頓時心里就有底了。
當下就裝作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指了指地上那幾個,然后質(zhì)問張謙說,“你就說,這些人是不是你打的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