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吟又是一下子跪了下來,眼淚又在牽線的流:“我看它們在這里雜亂,不知該扔向哪里,于是就……”
炎霖感覺火冒三丈,可是他又努力的壓制了怒火:“于是你就燒了?”
寒吟突然嚎啕大哭起來:“殿下,都是您叫奴婢做吃的,不然奴婢也不會去摘花了?!?p> 炎霖已經(jīng)生無可戀:“意思是還怪我咯?”
寒吟低聲應(yīng)到:“嗯!”
炎霖感覺自己將要暈厥,他用手托著額頭,想不到一向沉穩(wěn)的自己居然可以被氣成這樣,看來她還真是有別樣的天賦。
“怪我,確實怪我,沒事叫你做什么吃的。算了,起來吧!”
寒吟馬上停住了不哭,從地上爬起來了,擦了擦眼淚,馬上笑呵呵的指了指那一大鍋湯:“殿下,這湯您還要不要喝?我再給您盛一碗?”
炎霖看了看那一大鍋飄著的花瓣,頓時感覺心口無比劇痛,像是那里面煮的不是花,而是他的心肝,他哪里還吃得下。
他淡淡的說道:“不吃了,你趕緊把這些收拾了吧!”說完就瞬移離開了。
寒吟樂呵呵的,把廚房收拾干凈后,又去把書房的碗勺拿來洗干凈,這才回了書房。炎霖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在靜靜的看著書。
寒吟就這樣在玄華宮過了幾日,當(dāng)然炎霖也沒敢再叫她做什么吃的了,她也每日都在炎霖的床上醒來。至于景云,就十分感謝寒吟了,因為她不用再整理花壇,可以和她的則軒哥哥一直膩在一起了。但是寒吟卻感覺十分無趣,每天就這么傻傻的站在書案旁,最多也就是磨磨墨。
今日,炎霖又在書房中看書,寒吟也就在一旁站著,她實在是覺得這樣的日子太過無聊。就是早上幫他更衣梳洗,晚上幫他寬衣梳洗,其它時候幾乎就沒有她什么事了。
寒吟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日子了,于是問到:“殿下,貼身侍女必須隨時隨地都在您身邊嗎?”
炎霖頭也不抬一下,依舊看著他的書:“嗯!”
“可是我覺得我無甚用處。”
“沒用也得侯著?!?p> “那我豈不是永遠(yuǎn)都得不到自由了?玄華宮的其它侍女都可以休息,為什么我不可以休息?”
“因為你辦事得力,深得我心?!?p> 寒吟無語,要跟他講道理肯定是講不通的,凡事還得靠自己爭取。她才不想一天都被困在這書房和寢殿兩點一線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來了玄華宮好幾天了,連自己的一個住處都沒撈著,不過她也沒時間住。
寒吟想了想:“我已經(jīng)好多天沒有洗澡了,感覺身上都臭了,要不您聞聞?!闭f著就湊過去準(zhǔn)備讓炎霖聞。經(jīng)過前幾次的激怒失敗,她已經(jīng)隱隱的認(rèn)為炎霖是個沒有底線的人,不管她怎么激怒都不會成功的,于是她也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炎霖趕緊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用聞了,你去洗吧!”
寒吟得寸進(jìn)尺,又不放棄的試著詢問:“殿下,我覺得我對您實在一點用處都沒有,可不可以不做您的貼身侍女?”
炎霖笑了笑:“你確實沒用?!?p> 寒吟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看來有戲:“那是不是可以不做您的貼身侍女了?”
炎霖馬上又恢復(fù)了一臉平靜,語氣強(qiáng)硬:“不行?!?p> 寒吟馬上由希望的臉變成了失望的臉,繼而再變得委屈,扁著嘴,感覺眼淚馬上就要掉下來了:“那殿下還是殺了我吧!我覺得我這樣活著好生沒有意義。毀了殿下的百花園,我就隨著那百花而去吧!”
“那好,不過我不殺人,你就自行了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