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書的樣子十分認(rèn)真,就和他平日里批閱公文一樣認(rèn)真。寒吟也瞅了兩眼書的內(nèi)容,可是她除了看畫本,其他的書,沒有什么是她能看進(jìn)去的。
于是她選擇了放棄,不一會兒,炎霖就看完了。他把書擺到一邊,就開始擺弄那些竹條和白紙了。
寒吟十分認(rèn)真的看著他做,她也想學(xué)習(xí)一下,給炎霖做一個小白龍的花燈。
她看了許久,眼神由之前的充滿期待,慢慢變成了鄙夷。炎霖的手真的是十分笨拙,那些竹條被他編得亂七八糟的。果然他不適合做這樣的事。
就在寒吟十分鄙夷的看著炎霖?cái)[弄竹條時,有一根竹條劃破了炎霖的手。他的眉頭微微一皺,當(dāng)做沒事,繼續(xù)擺弄著那些竹條。
寒吟見了,趕緊拉住他的手,十分心疼的給他吹了吹,一邊吹一邊說到,“別做了,我不喜歡狐貍花燈了,都這么晚了,我們?nèi)ニX了吧!”
炎霖有些不舍的看著那堆竹條,“可是我馬上就要完成了,我不想半途而廢。”
寒吟撇了一眼書案上那捆得亂七八糟的竹條,他這是要完成了?他做的難道是群魔亂舞?
寒吟把炎霖拉了起來,她摟住炎霖的脖子,貼上了自己的薄唇,“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不用再做了?!?p> 炎霖一下子愣住了,這是寒吟第一次主動吻他。他看了看書案上那堆竹條,不舍放棄,可依舊還是說到,“好吧!聽你的。”
他們回了寢殿,躺在床上,炎霖將寒吟摟在懷中,他在寒吟耳邊細(xì)語,“你知道嗎?我這樣摟著你睡覺,既幸福又痛苦。”
寒吟有些不解,問到,“你為何會覺得痛苦?”
炎霖的臉有些紅,“你不懂,乖乖睡覺吧!”
第二日,寒吟醒來時,炎霖已經(jīng)沒在床上了,他又這么早就起來了。
寒吟來到書房,炎霖正趴在書案上睡覺,他左手枕著腦袋,另一只手則長長的吊在書案下。他腦袋旁邊放了一個狐貍花燈。狐貍雪白,眼睛烏黑,眼睛是用筆畫的。
它的九條尾巴高高翹起,好似還有些高傲??粗矍斑@個惟妙惟肖的狐貍花燈,寒吟完全不能拿它和昨日那個亂七八糟的竹條聯(lián)系起來。
她都有點(diǎn)懷疑這個花燈是炎霖變出來的了,因?yàn)樗龑?shí)在不相信他真的能做出來??墒强粗涝谧郎虾艉舸笏?,旁邊那些用剩下的竹條和紙都還沒來得及收拾。寒吟知道,這個花燈一定是他做的。
她走到他旁邊,彎腰下來,拉起他吊在書案下的手,想把手給他搭在書案上。
可是她愣住了,他的手指傷痕累累。寒吟完全可以想到,他在她睡著后,悄悄的爬起來。在這書案上一次又一次的擺弄著那些竹條,一次次的被竹條劃破了手指,皺了皺眉頭,不甚在意的繼續(xù)擺弄,最后他終于滿意了。
他看著他做的花燈,想著一定能給她一個驚喜,他滿意的笑了。笑容疲憊而又幸福,他趴在書案上就睡著了。
寒吟想著想著,眼淚竟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她不解,為何他可以對她那么好,她的眼淚滴在了他的手上。
他察覺到了,他抬起頭來,看到寒吟正在哭。他有些手足無措,他不知該怎么安慰她。
他站起身來,將寒吟抱進(jìn)懷里,輕輕的給寒吟擦拭了臉上的淚水,聲音低沉嘶啞,“怎么了?怎么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