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霖依舊抱著寒吟坐在石凳上,看著夕陽,落日的余暉把他們的臉都照得有些微黃。他眸光深邃,聲音溫柔,“可惜我沒有帶你去看過真正的日出日落,星海明月?!?p> 寒吟挽著炎霖的脖子,雙目注視著他,“只要有你在,任何地方都有日出日落和星海明月,你就是我心中的明月。只要你在我身邊,一切都是美好的?!?p> 炎霖低頭看著寒吟,“如果我們能活著回天界,那我就不做這天界的太子了,我們找一個世外桃源,過著平淡的日子。天天看日出日落,星海明月。無事的時候就去游山玩水,你說好不好?”
寒吟微微一笑,“我們還要生一大堆的孩子。”
炎霖亦是一笑,“對,我們還要生一大堆的孩子,看著他們打鬧嬉戲?!?p> 之后落日滑下山坡,又升起了一輪明月,還是同樣的星海,同樣的螢火蟲。然而他們再沒有去追那些螢火蟲了。
炎霖抱著寒吟,他們就這樣久久的坐在這片星海之中,靜靜等待著日出,等待著屬于他們的命運。
也許只有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才能明白,平平淡淡才是真。
此時,魔王拿著兩個黑鼎,來到了祭臺下方。他前面是無數(shù)的用黑石堆砌起來的臺階,臺階一直延伸到祭臺,臺階兩旁都是高高的黑色巨石壁。
魔王登上了臺階,一步一步的朝祭臺靠近。走完了高高的臺階,眼前是一個十分寬闊的圓形黑石場地,周圍都是高高聳立的巨石,巨石形成一個圓形將圓形場地包裹在其中。
他不疾不徐的走到了圓形場地的中央,中央是一塊凸起的一米來高的圓形黑石,直徑大概也是一米的樣子。黑石上有許多奇怪的雕刻紋路,黑石中央有一個凹進去的小圓洞,正和黑鼎一樣大小。
魔王的身后只有蒼塵跟著,除了蒼塵,魔界再無人能進入這祭臺,這祭臺只有魔族王氏血脈才能得以進入。
魔王站到圓形黑石前,捏緊拳頭對著黑石中央的那個小圓洞,頓時就有血從他的拳頭一滴一滴的滴到圓洞中。他的血順著紋路,布滿了整個祭臺,頓時紋路發(fā)出了紅色的光芒。他把那裝有兩三千人的鼎放到了那個小圓洞中。
他轉(zhuǎn)過身,把裝有炎霖和寒吟的黑鼎遞給站在一旁的蒼塵,吩咐到,“看好了?!?p> 蒼塵點了點頭,接過黑鼎,“是,父王?!?p> 之后魔王就開始借助祭臺的力量,他的手掌彎曲,對著黑鼎呈吸引姿勢,頓時鼎中的靈魂就被他源源不斷的吸入體內(nèi)。
蒼塵拿著黑鼎,看著魔王十分享受的吸食那些人的靈魂。魔王一旦開始吸食,那便不會停下,肯定還需要些時間才能吸完那些人的靈魂。是他害炎霖和寒吟被抓,那他就有必要將他們救出去。他拿著黑鼎,一個瞬移就出了魔界。
來到幽冥河畔,他打開了黑鼎的蓋子,將炎霖和寒吟放了出來,“你們快回天界去吧!父王已經(jīng)開始吸食那些人的靈魂了,你們救不了他們了。”
炎霖問到,“那你呢?你私自放走了我們,魔王會饒過你嗎?”
蒼塵淡淡一笑,“我可是他兒子,他能把我怎么樣?你們快回天界,再想辦法,絕不能讓父王危害六界,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炎霖給蒼塵行了個禮,“他日必報你的救命之恩。”
蒼塵到有些受寵若驚了,之前炎霖可都是對他沒好氣的,他笑到,“不用你報恩,本來就是我害你們被抓的,救你們也是應(yīng)該的,快走吧!”
寒吟也說到,“我們是有恩必報的,他日若是有需要,盡管來找我們?!?p> 蒼塵無奈,只好應(yīng)了他們,“好好好,他日有需要會找你們的。快走吧!”
炎霖又彎腰行了個禮,“告辭?!?p> 說完他就帶著寒吟瞬移回了玄華宮的書房,“你先在這里等我,我去向父帝稟明魔界之事,等此事平息之后,我就不做太子了,我們找個地方過我們想過的日子。”
寒吟點了點頭,“好,你去吧!”
炎霖向天帝稟明魔界之事后,天帝十分憂心,“魔王吸食了靈魂,靈力大增,他肯定迫不及待的想要吸食更多靈魂。你們從魔界逃脫,他料定我們肯定會出兵,所以他應(yīng)該在準(zhǔn)備攻打天界了。就算他不攻打天界,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管,你速速去整頓兵士,明日陳兵幽冥河,天魔又要大戰(zhàn)了,又將是一場生靈涂炭了?!?p> “兒臣領(lǐng)命?!?p> 炎霖回了書房,寒吟正坐在秋千上,他走了過去,“天界和魔界要開戰(zhàn)了,等天魔大戰(zhàn)之后,我們就可以離開天宮了。”
寒吟十分驚訝,“要開戰(zhàn)了嗎?是不是要死很多人?”
炎霖點了點頭,“嗯!”
寒吟很是擔(dān)憂,“那你會受傷嗎?”
炎霖微微一笑,“不會,還沒人能傷得了我?!?p> 寒吟明顯很是懷疑,“那你之前在魔界的時候被魔王打得落花流水的?!?p> 炎霖聽寒吟這么說,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有些懊惱,“那是我在魔界靈力受了限制?!逼鋵嵕退悴皇芟拗扑膊皇悄醯膶κ?。
寒吟盯著他,質(zhì)疑到,“真的嗎?意思是不受限制,連魔王都不是你的對手?”
炎霖在寒吟的威逼下,低下了頭,“倒也不是,只是不受限制的話,可以輸?shù)蒙晕⑵烈恍?。?p> 寒吟明顯還是有些擔(dān)憂,炎霖繼續(xù)說到,“你就不要擔(dān)心了,不是還有父帝嗎?我又不會和魔王對戰(zhàn),除了魔王,這六界還沒有誰是我的對手?!?p> 寒吟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彼蝗挥钟X得有哪里不對,“那你會和蒼塵對戰(zhàn)嗎?”
炎霖點頭,“不出意外的話,我應(yīng)該是和他對戰(zhàn)。”
這時寒吟有點擔(dān)心蒼塵了,“那他不是你的對手,你可不要傷了他,他可是我們的恩人?!?p> 炎霖好似醋壇子打翻了一般,“你就不怕我被他傷了?”
“剛才不是你說的,除了魔王,六界無人是你的對手嗎?”
炎霖?zé)o奈,“好吧!那我去整頓兵士了?!?p> 寒吟雖然嘴上說不擔(dān)心,但還是叮囑到,“一定要小心。”
炎霖摸了摸寒吟的腦袋,“嗯,我會小心的?!毖琢卣f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