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還是一動不動,不過他的眼睛卻閉上了,眉頭逐漸凝起,似乎在考慮些什么。
“現(xiàn)在怎么辦?”凌子蘭看了一眼,低聲問到在場的眾人,神色有些焦急。
“不管他,看樣子似乎沒有殺氣。我們試著慢慢撤退!”凡樂想了想說道。
不管怎么說,先離開才是最重要的。
徐大詩三人點點頭,一群人在地上慢慢向后挪動。
閉著眼的老者盤坐在地,身形不動如鐘,但臉色卻是變化萬千。
凡樂都看愣了,此時還有閑心心想,這家伙是在玩變臉戲法么!
但就在眾人快要離開老者視線的時候,陡然便見老者猛然睜開眼睛,站起身,看向凡樂等人。
眾人被嚇得一驚,愣愣地定在原地不敢動彈。
老者只是伸手朝凡樂等人方向一揮,頭頂上根根樹枝斬落而下,堆積在凡樂等人逃走的方向。
形成一堆的枝葉堆積而成的圍墻,擋住凡樂等人的身形。
“完了,跑不了!”徐大詩心如死灰,攤攤手。
不知道靈虛上人的實力有多高深,但在凡樂眼里,這個老者的實力仿佛靈虛上人般深不可測。
都是讓凡樂無法理解的存在。
老者臉上露著微笑,眼神中透露著關(guān)切看著凌子蘭。
凌子蘭眼中帶著哀楚之色,“老前輩,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為難我們,我不認(rèn)識你??!”
老者一動不動,沒有絲毫動靜,仿佛沒有聽到凌子蘭的話一般。
“他好像對你沒有什么惡意,是不是把你錯認(rèn)成他的什么人了。”安君子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一個可能,對凌子蘭道。
“咦!好像是這樣的,而且他似乎有些不正常!”徐大詩仔細(xì)觀察了老者,也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真的嗎?難道不是其他原因?!绷枳犹m似乎有另外的擔(dān)憂。
凡樂也認(rèn)同點點頭,“子蘭,我也這樣感覺,這老前輩好像看你的眼神格外不同。我看也是把你當(dāng)成他某個認(rèn)識的親近人了!”
凌子蘭憂心忡忡,看著仍舊愣愣看著自己的老者,喃喃細(xì)語,“但愿是這樣!”
“天快亮了,我們逃也逃不開對方的視線!大師,咱們怎么辦?”凡樂低聲問到徐大詩。
徐大詩對叢林十分熟悉,凡樂覺得徐大詩應(yīng)該會有什么辦法。
一群人感覺有些憂心。
現(xiàn)在主要的問題是怎么逃離這里!
“等!”
“等?”
凡樂疑惑地看了徐大詩一眼,有些不解。
“對!等!”徐大詩又重復(fù)了一句,看著疑惑的凡樂,“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只有等了,等他松懈,或者出現(xiàn)其他情況,我們才有機(jī)會逃走。我們只是棚戶區(qū)苦兮兮的獵人而已,連修體期的境界都達(dá)不到,他的實力對于我們來說簡直無法想象!我想這般強(qiáng)者并不會為難我們,我們等著便是?!?p> 凡樂還在琢磨修體期是什么,卻見一旁的安君子嘆了口氣。
“大師,你這算什么餿主意,如果沒有其他情況,難道我們要一直這么等下去嗎。”
徐大詩瞥了一眼安君子,“不然咧?你在前面抗怪,我在后面丟補(bǔ)血丹奶你,我估計對方一個屁都能崩屎你!”
這話雖然糙的很,但理不糙,一群人聽完覺得似乎相當(dāng)有道理。
安君子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伸手在大師受傷的腿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
凡樂等人也生不起逃跑的念頭,坐回空地上,靜靜地看著那老者。
老者見眾人坐下了,紅光滿面似乎有些消散跡象,一張臉逐漸變得正常之色。
凡樂看得大為驚奇。
徐大詩和安君子兩人倒是心大,似乎不擔(dān)心對方危及自己性命一般。
兩個人在原地低聲爭論著老者是不是喝酒了上臉,然后導(dǎo)致兩眼昏花,在迷障林外圍瞎雞霸走,然后認(rèn)錯了人,導(dǎo)致現(xiàn)在狀況的發(fā)生……
兩人一番爭論有理有據(jù),凡樂差點都聽得信服了,而一旁靜靜的大寶似乎聽得津津有味。
老者目光直直盯著凌子蘭的方向不變,也坐在原地,臉色顯出一片茫然之色。
隨后老者眼睛復(fù)又閉上,靜靜不懂。
“凡哥哥!他的眼神好奇怪,我好怕……”
蹲坐在地的凌子蘭身子向凡樂身后靠了靠,弱弱地道。
凡樂連忙安慰:“不怕不怕!就當(dāng)看見蟑螂了!你閉上眼,眼不見心就不煩了!”
凌子蘭聽話地閉上眼,拽在凡樂的胳膊,手臂隱隱有些顫抖。
在老者虎視眈眈的注視下,凡樂等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老者殺氣收斂,徐大詩雙眼一轉(zhuǎn),和凡樂等人低聲幾句。
徐大詩嘗試著向后挪動,突然只見閉眼的老者手指動了動,四道土墻突現(xiàn),將徐大詩圍在其中。
凡樂看得震驚不已,這般神乎其技的手段早已讓他心中大動。
修煉!我要學(xué)修煉!
不過眼前當(dāng)務(wù)之急是從老者眼下逃出去。
“老前輩,饒命??!放我出去!”徐大詩被圍在土墻內(nèi),不停地哀嚎。
老者沒有睜眼,伸手一揮,一道泥土而成的“天花板”從上空輕飄飄落下。
將徐大詩封死在內(nèi),困在土墻內(nèi)的徐大詩只覺得陡然一黑。
“救……”聲音還沒有傳來,徐大詩的聲音便被隔絕。
“大師!”
凡樂等人大驚,手忙腳亂,像刨山藥蛋一般,將徐大詩從土墻內(nèi)刨了出來。
土墻沒有絲毫硬度,凡樂和安君子幾人很輕松將徐大詩救出。
老者并沒有阻止,不過凡樂等人心中卻凜然,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一群人心灰意冷,隨意地坐在地上,剛被刨出來的徐大詩身上被塵土沾染,烏漆墨黑。
透過叢林的縫隙,天空蔚藍(lán),淡淡的云霧簇簇,籠罩在上空,但眾人頭腦卻是一片空白。
凡樂看向其他人,徐大詩的臉上露出虛無茫然之色。
眼前的黑不是黑,你說的白是什么白。人們說的天空藍(lán),是我記憶中那團(tuán)白云背后的藍(lán)天。我望向你的臉,卻只能看見一片虛無。
咦!這個旋律為什么這么熟悉,凡樂也學(xué)著老者一般陷入了迷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