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孫紋,張之江正在石化,臺下的大大小小武學宗師也都瞪著眼睛。
好像全都在說,這TM崩壞了我的世界觀。
“李師傅言重了,我來這里就是為了傳播我的武學,來者不拒,不必稱師徒,不必分先后,互相交流。”李燁抱拳回應。
緩了片刻,李燁見沒人應聲,這才暗叫不好,這條件太過容易了,平白跌了分不說,還讓大家心中懷疑。
于是李燁連忙接著說到:“當然,不是說大家誰找我我都得教,不然我豈不是得累死,想得我神功,不需要拜師,但是富貴之家,需得捐出全部家財,武林世家,也需要相互交流家傳武學?!?p> 下方的人皺起了眉毛,頓時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全然不復之前毫無動作。
“李小師傅,不是我們不答應,實在是家傳武學不容有失,倘若我們武林世家捐出家中錢財,可否代替家中武學?”有人總算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的目的不是讓大家拿出自己的家傳武學,傳播開來,說句不敬的話,我不輕易授人還好,一旦開壇講道,珠玉在前,先生認為您的武學,還能傳承下去嗎?非要爛在棺材里,才能如意嗎?”李燁這一通質(zhì)問,在場的眾人,有一些已經(jīng)面露思索,有些依舊堅定。
李燁暗道不好,小瞧了這個時代的門戶之見,怕是在場的有三分之二的人都不會交換武學。于是思索片刻,改變了策略。
“我知道大家擔心什么,但是我不自謙的說,我開創(chuàng)的,不單單是一種武學,而是一套不同于世的武學體系,我之目的是為了印證我的武學,絕不是偷師?!崩顭罱忉尩??!八圆幌虢怀黾覀髦?,也可以,我不用教,只需家傳秘籍觀看片刻,即看即還,絕不留夜,再說以我的本事,想要偷秘籍,恐怕不用和在座的諸位商量吧!今日能合談,才是雙贏!”
李燁此言一出,頓時場中眾人都有些掛不住,但武林秘籍在前,不說交好,也不能得罪。
“李小師傅,您看這樣行嗎?容我回去思索一下,這畢竟是件大事,明日再給您答復?!迸_下的一人抱拳說到。
“應當?shù)模數(shù)?!”李燁見大勢已成,也不在逼迫,退下臺去。
場中眾人,都被驚的再無心思,哪里還有什么心情開慶祝會,李燁這一下,攪得國術(shù)館的聚會,只能草草了事。
事后,李燁向?qū)O紋道了歉,孫紋卻滿不在意,還將國術(shù)館正副兩名館主,連帶著馬湘黃湘,給拉攏一起,晚上準備開個小聚會,李燁懂了孫紋的意思,也不反對,傍晚時分,一同前往德勝樓聚餐飲酒。
…………
幾人一通寒暄,李景林最先憋不住了。
“李小兄弟神功蓋世,我等甚是神往??!”李景林拿起酒杯,敬了李燁一杯。
“哪里哪里,李前輩過謙了,倘若前輩看的上,回頭席下咱們驗證一番?!崩顭钜仓来蠹业囊馑迹谧膸兹耍啥际俏淞种械奶┒?,能得幾人的武學思維和經(jīng)驗,對國術(shù)的發(fā)展也不容小覷。
“喔?求之不得!”李景林得了李燁的話,心中大定,便不再說話,將時間留給其余幾人。
“李兄弟,我馬湘是個粗人,那就直言不諱了,兄弟是不是神仙下凡?教我們天上的法術(shù)的?哪里有武功能如此威力?”馬湘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看的李燁想笑。
“想必大家都知道血流,肌肉,骨骼吧?”李燁沒有直接解釋,反而反問了一句。
“知道??!但是這和武功有什么關(guān)系?”黃湘夾著菜,小酌一杯,淺淺的問到。
“我的武功就是在普天武功之外,多了這三個地方的猝練,當身體能控制這三個地方的時候,自然就能無往不利,威力異常?!崩顭畹恼f到,看著在場的幾人恍然大悟的神情,有些嗤笑。
“原來如此,這該是上古先賢遺失的珍寶,怪不得很多家傳武學都寫的牛皮沖天,原來不是武功不行,而是重要的地方都遺失了?!瘪R湘直性子,自動腦補了一套比較能說的通的解釋。
李燁見眾人恍然大悟的神情,也不反駁,反而是默認了這種想法。
“李兄弟大義無雙,敬您一杯,請!”張之江舉起酒杯,向著李燁一拜。
李燁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整理了下思緒,說道:“孫先生,其實在下直言,尚有一事相求?!?p> 孫紋似乎沒有料到李燁的舉動,雖說有些驚疑,但也沒有打岔子:“李先生對國術(shù)之發(fā)展,有著重要的作用,為了我華夏強國強種,孫紋愿盡綿薄之力,李先生請盡管提,只要是有功于天下之事,我孫某定當全力相助?!?p> “其實,我的夢想并非以暴立世!武之一字,古之先賢就已經(jīng)告訴我們,是為止戈!”
李燁這一番話出來,幾個武人深表認同,但是并未有什么深層次考量,反觀孫先生,臉色變了幾遍,仰天長嘆。
“先生的想法與我類似,但先生可知你的想法……”孫紋沒有明說,但李燁也猜出一二。
“倘若這世上有一種武器,不似凡鐵,不似刀槍,一發(fā)而抹一城,一怒而天下驚,不知先生認為我可有機會?”李燁認真的說到。
“先生莫不是框我?”孫紋哭笑不得,顯然是不信。
“先生覺得我之才學如何?”李燁反問。
“自是深不可測,我觀之,不弱于我之導師!”孫紋這倒沒什么猶豫,直接坦言道。
“既然如此,亂世之中,以我在外邦之學校,能放我回國的可能性有多大?再言之,我負責的項目之重,不論完成與否,孫先生認為,我能以此年紀,毫發(fā)無傷的回來,可能性又有多大?”李燁接著問到。
“幾乎不可能?!睂O紋體會過外邦對于人才的優(yōu)待與拉攏,他見過很多愛國的志士,還沒等回國,就神秘失蹤,要不是他的導師力保,他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個問題。
“我畢業(yè)負責的研究,就是這么一個國之重器?!崩顭钅抗馊缇妫⒅鴮O紋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