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驁回到行宮之時,發(fā)現(xiàn)班少使竟然是精心裝扮了一番,在門口迎接自己。此時已是夏季,天氣比較炎熱,她雖然也穿的比較保守,但還是遮不住她的身段。
劉驁很是欣慰,自己這么多天的努力耕耘,終于是沒有白費,班少使現(xiàn)在是越來越有風情。之前的那種生疏感與敬畏感,完全沒有了,更多的是親切感。
她見劉驁歸來,心中十分歡喜,直接上前施禮。
這甘松陽就不用說了,一路上都是十分迫切著想要回來。如今一回來,就看到李平跟著班少使后面,似乎也是在等自己。他自然是露出一副癡笑的模樣,緊緊盯著李平,就像一條餓狼一樣,恨不得直接把這李平給吞了。李平被他這樣盯著,十分不好意思,直接低著頭,都不敢直面甘松陽的目光。
劉驁沒空注意這些,直接牽著班少使的手,走進內(nèi)苑。
她似乎十分有興致,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自信,竟然向劉驁?zhí)翎叄鷦Ⅱ埾缕?。而且還是公平對決,不要劉驁讓子。劉驁不忍掃她的興,也是答應(yīng)跟她玩一局。
她直接讓李平拿來象棋,并讓她將棋子擺好。
李平擺好棋子后,她便對李平與甘松陽道:“我與陛下在此下棋,可不喜歡有人在旁邊打擾,你們不必守候在這里,都退下去吧?!?p> 甘松陽一直跟著劉驁,如今聽班少使這話,便看向了劉驁。
劉驁當即點點頭,示意他退下去。
甘松陽見此,心中自然是很歡喜,與李平一起退了出去。她們自然會找了個僻靜的地方,互訴衷腸去了。
很明顯他是要讓甘松陽與李平多相處,以成全他們。
劉驁笑著道:“你還真是細心,竟然這么幫著他們?!?p> 她一邊走著棋,然后回道:“李平跟我這么久,我當然希望他能夠找個稱心的人托付終身。我已經(jīng)問過她,她對甘松陽也是有好感,只要讓他們多接觸,感情自然會更加深厚?!?p> 劉驁饒有興趣點點頭,現(xiàn)在的班少使真是有長進,都能關(guān)心起別人的情事。這一次出巡,這個甘松陽倒成為人生贏家了。
她又帶著撒嬌的語氣道:”陛下,求您給李平一個身份,并給她賜婚?!?p> 劉驁算是明白了,她想要下棋是假,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吧。這事劉驁當然是非常樂意,自己給甘松陽找了個這么漂亮的妻子,他自然會對自己更加忠心了。劉驁道:“既然你都開口了,朕當然樂于成全?!弊约哼@個皇帝,好像常常要去兼職當媒人,時不時的要給人賜婚。
班少使見劉驁同意了,狀態(tài)也變得十分好,這一盤棋,下的挺長時間,而且還讓劉驁贏的沒有那么輕松。隨著夜幕降臨,劉驁便與她一起進食。最近一直趕路,其實是挺疲憊的,所以劉驁也就早早就休息了。
這個魏郡太守的事,讓劉驁在這里是多停留了兩天。
薛宣負責調(diào)查這個魏郡太守,這太守是當眾被抓,這個消息自然是一下子就散布到了全城。薛宣也發(fā)出告示:皇帝要親自過問魏郡太守的罪責,全城的人,都可以來揭發(fā)太守的罪行,提供線索的人,還有重賞。
這些消息散布出去之后,果然是有人前來報案,說這太守利用自己的職權(quán)私占田地。來報案的人叫張大富,他原本只是普通的農(nóng)戶,家里還有妻子老母及一兒一女。祖上留下來幾十畝田,他們一家人憑著這些田地,辛勤勞作,也是勉強能夠過活。
就在兩年前,這魏郡太守利用一些手段,強行將他的田低價買下。他們一家失去田地之后,無以為生。這個時候太守又告訴他們,讓他們做佃農(nóng)。所謂佃農(nóng),就是指租種地主田地的農(nóng)民。他們沒有辦法,只能默默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成功由普通農(nóng)民變成了佃農(nóng)。
《漢書·食貨志》記載:佃農(nóng)耕豪民之田,見稅什伍。
也就是說佃農(nóng)耕田所獲的糧食,要上交一半。所以這些佃農(nóng)養(yǎng)活自己已經(jīng)很艱難了,一般的佃農(nóng)都是過著“常衣牛馬之衣,而食犬免之食”的生活。
這個太守就是利用這種手段,強行侵占田地,然后又租給他們,收取高額租稅。這樣不僅把田弄到了手上,每年還能收一大筆的田租。這個時候的人,已經(jīng)明白了,田地的投資價值。錢留在手上,也不會生子,如果買成田租給佃農(nóng),就能產(chǎn)生源源不斷的錢。這也是為什么地主豪強,想盡辦法,盡量多獲取田地。
這個張大富還告訴薛宣,受害的人可不止他一個,他們村里很多人都被太守用這種方法給強占了。薛宣見此,也是明白了,這太守根本就是以權(quán)謀私,空手套白狼。如今證據(jù)確鑿,薛宣也不遲疑。
他立馬聯(lián)合魏郡都尉,直接抄了這太守的家。這一抄家,收獲可是不少,而且確實如張大富所言,他家里有幾萬畝的田地。這么多田,他自己是耕不過來,當然是請張大富這樣的人來做佃農(nóng)。
有了這些實證,薛宣便將這些東西告知劉驁,然后請示劉驁,準備宣判這個魏郡太守。
劉驁見這個薛宣還是很賣力,這么快就有了結(jié)果,當即對他也是褒獎了一番。對于審訊太守之事,便也交給他。劉驁看到這個魏郡太守竟然用這種方法私占良田,如果是這樣的話,低田賦,受益的根本不是普通農(nóng)民,而是這些侵占土地的地主豪強。
薛宣得到劉驁的指示,也不遲疑,現(xiàn)在有這么多證據(jù)在,這個太守想抵賴也是沒有可能。
第二天,薛宣就將這太守帶了上來,并將找到的證據(jù)呈給他看。如今證據(jù)確鑿,他當然沒辦法辯解,只能認罪求饒。薛宣也不客氣,當場對他宣判:將他家產(chǎn)全部沒收,將所侵占的田地如數(shù)歸還,免去他的官職,并罰髡鉗城旦舂(五年苦力)。
這些被他欺壓的人,見自己的田地竟然失而復(fù)得,對薛宣是再三的感謝。
......
土地吞沒造就了地主與豪強,他們手上聚集的田地越多,農(nóng)民地就越少。農(nóng)民要么受剝削,要么賣身當奴隸,要么落草(造反)。這些地主豪強崛起之后,隨著時間發(fā)展,有些人就成為后世的世家與門閥
土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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