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隱蔽之處,安冬豎起了耳朵,想通過槍聲判斷出敵人的位置。
可是,一聲槍響之后,除了遠處飛起的鳥群以外,就不再有任何的動靜了。
“是朝咱們來的嗎?”
大牛握緊了手中的武器,警惕的環(huán)顧四周,低聲的問安冬到。
“不太好判斷!”
安冬實話實說,他真沒有判斷出對方的來意。
就是對方的準(zhǔn)確位置,安冬都沒有判斷出來。
此時,他唯一能清楚的就是:槍聲,是從他們前方遠處的一片樹林內(nèi)傳出來的。
至于,開槍的是何人,槍口的朝向,他都一無所知。
等了大概幾分鐘的時間,安冬確定外面沒有危險后,才從隱蔽處出來。
“走吧,大牛哥,應(yīng)該不會有危險了!”
出來后,安冬回頭對大牛說到。
“剛才,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有危險的?”大牛也從隱蔽處出來,一臉的不解,問安冬到。
他和安冬一起前行,自己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不妥。
可是,安冬卻提前預(yù)判出了危險。
對于這一點,大牛始終都沒有想明白。
“直覺,我對危險的嗅覺極其靈敏,往往都能提前預(yù)知?!卑捕矝]有隱瞞,和大牛說到。
“這樣也行?你可真是一個怪胎!”大牛不可思議的看著安冬,難以置信的說到。
“或許,是吧!”
聽到對方的話,安冬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親生父母:不知道,他們都是什么樣的人?
見安冬興致不高,大牛就沒有繼續(xù)說什么。
很快,二人就來到了剛才響槍的那片樹林。
“大牛哥,你在此處提我警戒,我要進去看看情況如何?!?p> “好,一定要小心一些,發(fā)現(xiàn)情況就趕緊通知我!”
“好!”
二人簡單的交流了一下,安冬將身上的裝備負重取下,交給了大牛,然后輕裝上陣,開始蛇形前進,向著樹林的深處,快速進發(fā)。
安冬用最快的速度,幾乎搜遍了樹林,可是卻連一點線索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就在他滿心狐疑,想要折回時,遠處的一塊山石,引起了他的注意。
安冬來到了那塊一人多高的山石前,看著上面相距一尺左右的兩個槍眼,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圍著石頭轉(zhuǎn)了一圈后,安冬苦笑了一下,然后單手將脈沖電磁槍扛在肩頭,優(yōu)哉游哉的往回走來。
當(dāng)看到安冬回來,大牛趕緊問他到:“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呵呵,咱們這次是碰到高手了!”
“什么意思?”
“剛才,你聽到幾聲槍響?”
“一聲啊?怎么?難道,不對嗎?”
“呵呵,當(dāng)然不對,剛才是兩聲槍響,只不過間隔時間太短,才聽上去似乎是?一槍?!?p> “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聽到安冬的話,大牛也皺起了眉頭。
“對方在樹林里的一塊山石上,給咱們留下了兩個槍眼,間距大約一尺左右,高度幾乎一致。看來,對方是一個狙擊高手啊!”
安冬把他在樹林里發(fā)現(xiàn)的情況,和大牛仔細的說了一遍。
“的確是個高手,像這樣的人,我只認識一個。此人,可是紅色力量內(nèi)的狙擊隊的隊長?!?p> “我想,你很快就會認識下一個了!”
“安冬,你說,對方這是為了什么?”
“還能是為了什么,當(dāng)然是為了貢獻點。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我想,肯定是有人出了大價錢,買咱們兩個的命?!?p> “哼,不用想,我都能猜到,一定是王大力在背后指使的!”
“肯定跑不了他!”
“安冬,我有一定始終都沒想明白。既然,對方是沖我們來的,那為什么還要開槍警告咱們呢?”
“也許是自信,也許是為了好玩,但不管是因為什么,對方都是一個極度變態(tài)的人物,實力恐怖,不好對付?。 ?p> “從現(xiàn)在起,你就跟在我的身后。不管對方有多變態(tài),我都不會讓他得逞的!”
大牛拍著自己的胸膛,向安冬保證著說到。
安冬見對方一片赤誠,心里很受感動。
如此戰(zhàn)友,值得擁有!
“走吧,對付變態(tài)的方法就是:你比他還要變態(tài)!我倒是要看看,他能變態(tài)都什么程度!”
說著,安冬將地上的裝備拾起。
背好后,用力的跳了幾下,確定沒有絲毫的問題,就開始了他的計劃。
“安冬,你有什么計劃嗎?”大牛見安冬如此做法,也跟著把裝備背好,不解的問到。
“急行軍,用速度拖垮那個變態(tài)!”
安冬說著,就開始了快速前進。
大牛也沒有反駁安冬的做法。
一個狙擊手,最重要的就是要行動迅速。
一定要在對方前面,占領(lǐng)有力的狙擊位置,才能一槍命中。
否則,他就要被對方反過來追殺。
那將是一件非??膳碌氖虑?。
安冬的做法,正是反其道而行之。
你不是提醒我了嗎?
那好啊,我就接受你的好意。
你走我追,不給你尋找有力地形的機會!
看咱們誰的耐力強!
和狙擊手比拼耐力,也虧得安冬他想得出來!
這就是和變態(tài)比誰更變態(tài),安冬他們要做的就是比變態(tài)更變態(tài)的變態(tài)!
不過,安冬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也多大牛有信心!
他們二人的體力、耐力全都屬于變態(tài)級別,對付一個藏頭露尾的狙擊手,還是綽綽有余的!
這一路的疾行,那可是相當(dāng)?shù)倪^癮啊!
原本兩天的路程,安冬他們一天就走完了。
這一路走來,那可是相當(dāng)?shù)男量唷?p> 不僅要躲著敵人,還要時刻堤防著隱身暗處的狙擊手。
到達了目的地后,大牛都累出氣如牛,一句話都不愿多說。
“大牛哥,你先找地方休息一下,我回去看看。據(jù)我估計,這小子已經(jīng)快累成狗了。我去找找他,看能不能把他揪出來!”
前方不遠處,安冬他們已經(jīng)能看到那座廢棄了的城市。
夕陽里,殘垣斷壁光影加錯、街道上荒草叢生。
微風(fēng)輕撫,仿佛在向人們訴說著它昔日里的輝煌,和如今落魄后的哀傷。
“好,你小心一些。”
經(jīng)過了這一路的奔襲,大牛對安冬算是徹底的服氣了。
就他這體壯如牛的身體,都已經(jīng)吃不消了。
可反觀安冬,他卻一直輕松自如,就好像完全沒有疲累的感覺一樣。
還有,安冬對危險的嗅覺,那可真不是吹的。
這一路上,就憑著他的嗅覺,他們成功躲過了好幾波敵人。
大??焖俚谋枷虺鞘袕U墟,開始尋找有力的隱蔽地點。
安冬則是轉(zhuǎn)身往回走去,開始尋找尾隨他們很久的“尾巴”。
這條尾巴不除掉,安冬始終感覺不舒服。
倒不是有多怕對方,而是對方如影隨形的跟了他們一天,安冬真的想看看對方到底是誰,和他心中所想的是否一致。
可是,安冬在隱蔽處蹲守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對方,只能興致缺缺的返回了城市廢墟,來找大牛。
“沒抓到?”
大牛見安冬過來,趕緊迎了上去,一見對方的表情,也猜到了結(jié)果。
“那小子還真是狡猾的很,我蹲了他這么長時間,連個頭都沒露。”
“會不會是對方放棄了?”
“不會,變態(tài)的執(zhí)著可不一般,不達目的,他是不會罷休的。我猜啊,他一定是對我們這次的任務(wù)內(nèi)容相當(dāng)?shù)氖煜?,一定是在等咱們和對方交易的時候,再尋找機會。”
“極有可能!”
“好了,你先休息一下吧。前半夜我警戒,后半夜我再叫你!”
“好吧,那就辛苦你了!”
很快,大牛就睡了過去。
這一天一夜的長途奔襲,真的把他的全部體力榨干,他需要恢復(fù)一下,好應(yīng)對接下來的危機。
領(lǐng)取任務(wù)前,大牛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面的異常。
可是,當(dāng)他在聽到槍響的那一刻,他便知道,這次的任務(wù)可沒有想象的那樣簡單。
他感覺,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正在控制著所有的一切。
而這只手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遠在地下城內(nèi)的王大力。
他不知道王大力是怎么盯上他們的,也不清楚是何時盯上他們的。
如果,只是如果,王大力從他們踏進任務(wù)領(lǐng)取廣場前,就開始了計劃,那么,這里面涉及到的東西可就太多了。
但如果不是這樣,那大牛現(xiàn)在可就要佩服王大力的能力了。
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找到機會,并安排人在路上堵截,那可不是件簡簡單單的事情。
大牛睡去后,安冬盤坐在地上,閉目養(yǎng)神。
這場變態(tài)的奔襲,讓安冬發(fā)現(xiàn)了一個令他振奮的事情。
那就是一直在他腦海,自己的微縮投影。
他不禁能將安冬身體狀況及時反饋出來,而且還能跳過安冬,對他的身體進行支配。
可以說,現(xiàn)在的安冬有了兩個“指揮系統(tǒng)”。
而且,這兩個指揮系統(tǒng)并不排斥,能夠相互兼容,可以自由切換。
比這個更加令安冬興奮的是,他通過微縮投影,可以毫無阻礙的調(diào)動自己體內(nèi)積攢下的強大電能。
如果不是這樣,安冬的體力也已經(jīng)快要到達極限,怎么還能如此的生龍活虎?
閉目養(yǎng)神了片刻,安冬忽然睜開了雙眼。
透過一扇極小的通風(fēng)窗,注視著外面漆黑的城市廢墟。
大概過了十分鐘的時間,安冬微微一笑,快速的向安全屋外面走去。
安冬幾個閃爍后,身影很快就融入了四周的黑暗,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