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特殊材料的行刑杖重重的落在了安冬的身上。就好似落在了大牛的心上一樣,讓他的心疼痛無比。
他不敢去看行刑臺上的安冬,他真希望,此時趴在那里的人是他,而不是對方。
劇烈的疼痛,使安冬全身一顫。
他咬緊牙關(guān),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
王大力眼睛瞪得幾乎都要出血,憋著氣,將高舉過頭頂?shù)男行陶群莺莸穆湓诹税捕巧眢w上。
解氣、舒暢,這樣的感覺可真好!
王大力越打越興奮,越打越高興!
行刑杖,一杖重過一杖,一杖狠過一杖!
王大力將多日來積壓在心中的憤恨、仇怨,全都一次性的發(fā)泄了出來!
最開始,安冬還有知覺。
可是當王大力打到一百五十多杖的時候,安冬已經(jīng)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大牛淚流滿面,嗓子都已經(jīng)喊啞。
王大力終于松了口氣,滿頭大汗、揮汗如雨,繼續(xù)狠狠的杖擊安冬。
“哈哈,你不是很牛逼嗎?你不是很聰明嗎?我讓你跟我斗,我讓你猖狂,我讓你跟我搶女人,我讓你……”
王大力每落下一杖,嘴里就碎碎叨叨的大聲念叨著一句。
現(xiàn)在,他真是開心。
一旁錯愕的眾人,他不去理會;
手掌上磨出了水泡,他不去理會;
大牛嘶聲力竭的哭喊,他更加的不會去理會。
他,完全沉浸在了自己“虐尸”的快樂里。
安冬在他的心中,那就是眼中釘、肉中刺,如鯁在喉、不出不快!
如今,他終于親手將這個勁敵除去了,焉能不快樂?
王大力一直打到了力竭虛脫,才將行刑杖丟在地上,不顧形象的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沒人去數(shù)他打了多少杖,對于一個死人來說,多幾杖少幾杖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反正,王大力高興就好了!
大牛滿身的塵土,淚水和灰塵混合在了一起,模樣甚是凄慘。
控制住他的那些行刑隊員,他們見王大力終于停手,也就放開了一直在拼命掙扎著的大牛。
“王大力,你……你不得好死!”
大牛一躍而起,沖到了王大力的近前,一手死死的抓住對方的衣領(lǐng),一拳揮出,狠狠的擊中了對方的臉頰。
不等他的拳頭再次揮出,就被行刑隊的人給來開了。
“我今天心情高興,不和你一般計較!”王大力用手摸了摸被大牛打過的臉頰,站了起來。
見對方已經(jīng)被行刑隊的人給控制住,上前狠狠的踢了大牛幾腳。
不過,因為剛才打安冬他實在是已經(jīng)力竭,大牛所受的傷害并不嚴重。
“給我打,狠狠的打!”王大力踢了幾腳,過了癮后,對著那些行刑隊員說到。
“好嘞,王隊長,您就瞧好吧!”
眾人應了一聲,就快開始對著大牛一陣拳打腳踢。
大牛的實力雖強,可奈何對方人多勢眾。
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
不一會兒,大牛就失去了抵抗能力,讓對方圍起來群毆一頓。
“好了,別鬧出人命來!”
對這些行刑隊員王大力很是滿意,說著,就掏出了一張存有不少貢獻點的存儲卡,拋給了為首的那人。
然后,他狠狠的看了安冬的尸體一眼,哈哈大笑著揚長而去。
大牛,被打的可不輕。
等眾人停手后,他努力的往前爬去,一寸一寸的爬向了安冬的尸體。
“安冬,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大牛努力的將手抬起,拉住了行刑臺上安冬垂下的手,滿是鮮血的手。
就在大牛剛剛接觸到安冬的手時,就感覺到對方的手輕輕的抽動了一下。
安冬的手抽動的很微弱,可是大牛卻清楚的感覺到了。
此時,大牛震驚無比。
安冬他沒有死!
他還活著!
大牛一下就忘記了全身的疼痛,猛地站了起來。
他想要將安冬扶起,可是看著對方全身鮮血,皮肉都已經(jīng)被打爛,全身的骨骼幾乎沒有一塊是完整的。
這樣的狀態(tài)下,安冬居然還沒死!
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大牛含著淚水,將安冬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然后,他一步一步艱難的走了出去。
地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血跡。
“哼,看到了吧,這就是和王隊長作對的下場!走,哥幾個,咱們?nèi)t灑瀟灑!”
那名為首的行刑隊員看著大牛離去,并沒有阻止。
反正王大力交代的事情全都做好了,該拿的報酬也已經(jīng)到手了。如今,就剩下去享受生活,好好的瀟灑瀟灑了。
“安冬,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你救回來!不管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我都會將你救回來!”
大牛離開任務處后,背著安冬走在街上,嘴里不住的念叨著。
“回……回實驗室!”
就在大牛想要背著安冬去找吳平時,安冬氣若游絲的在他的耳邊說到。
“安冬,你醒了!”
聽到安冬的聲音,大牛震驚無比。
這樣嚴重的傷,安冬居然還有力氣說話,這就是最好的驚喜!
“安冬,你說話?。 ?p> 安冬還是沒有說話,氣息幾乎沒有一點。
要不是大牛能夠確定,他剛才沒有出現(xiàn)幻覺,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咱們回去!”
大牛一邊前行,一邊思索。
最后,他還是決定按照安冬最后的要求,帶他回實驗室。
有了目標,大牛的步伐逐漸的加快。
終于,他們回到了實驗室所在的街口。
“這是怎么了?”
章世杰等了好些天,可是還沒見安冬他們回來,也沒心思做事,就在院門口處東張希望。
臨走時,安冬他們曾給他留言,說是這一兩天內(nèi)就會回來。
可是,他足足等了一天,也沒見到半個人影。
正在他焦慮萬分的時候,街角出現(xiàn)了大牛的身影,他的身后還背著一人。
章世杰快步上前,才看清大牛背著的是安冬。
一個渾身是血、人事不省的安冬。
“我們……”
大牛極力的想要保持清醒,可是話還沒說完,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章世杰手忙腳亂的想要攙住大牛,可是大牛的體型太過巨大,他只能選擇丟卒保車,將安冬接住。
“世……世杰,送我回房間!”
由于章世杰的動作過大,剛好觸動了安冬的傷口,一陣劇痛下,他恢復了清醒。
看清眼前的情況后,安冬只說了一句,就再次昏了過去。
章世杰不敢怠慢,分別將安冬和大牛送到了他們各自的房間內(nèi)。
大牛的傷雖然嚴重,可是還不足以危及生命。
安冬的傷才是最讓章世杰擔憂的。
全身的骨骼幾乎沒有完整的,皮肉全都被搗爛,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滲出。
如果沒有足夠的醫(yī)療設備和藥品,救活安冬是幾乎不可能的事。
這樣的嚴重傷下,就算是僥幸把安冬救了回來。
估計,他還是會和以前一樣,成為一個植物人。
安冬將終生依靠醫(yī)療設備,來維持他生命。
將二人安置好后,章世杰完全的六神無主、手足無措起來。
他在地下城的人脈關(guān)系,可比不上大牛。
他認識的人,基本都是混跡在平民區(qū)的人。
雖然,也有幾人是懷才不遇,但此時他能找了的幫手,那可真是沒有。
就在章世杰急的團團轉(zhuǎn)的時候,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歐大小姐,是你,你快進來!”
章世杰透過安保監(jiān)視器,看清楚了外面來的人,正是多日不見的歐燕語,心里一下有了主心骨,毫不猶豫的將門打開。
“你這是怎么了?”
見到章世杰滿臉的血漬,雙手也是沾滿了鮮血,歐燕語趕忙問他到。
“歐大小姐,你快過來!”
章世杰沒時間解釋,也顧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親,拉起歐燕語就往安冬的房間跑。
歐燕語雖然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但見到章世杰焦急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跟著對方就跑進了安冬的房間。
“這是怎么回事兒?”
見到渾身是傷,人事不省的安冬,歐燕語著急的問他到。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大牛他們一回來就這樣了?!?p> “為什么不送去醫(yī)院?”
“這個……,我……”
章世杰也知道該怎么回答歐燕語的問題,語無倫次的說不清楚。
“趕緊給我把急救箱找來!”
歐燕語見對方吞吞吐吐,也沒時間和他多廢話,一邊給歐金城發(fā)去了信息,一邊吩咐章世杰到。
章世杰二話沒說,就去找來了急救箱。
歐燕語見安冬的情況不妙,也沒敢移動他去醫(yī)院。她只能先做一點力所能及的急救措施,等著歐金城給他回信息。
拿來了急救箱后,歐燕語首先將安冬身上破爛的衣物全都除去,用急救槍開始幫助安冬止血。
等血徹底止住后,她又開始幫安冬縫合綻開的皮肉。
一步一步,歐燕語將自己所學過的急救措施一絲不茍的施展了出來。
趁機,章世杰也幫大牛處理了一下他身上的傷口。
“安冬呢?安冬在哪?”
大牛終于恢復了清醒,一睜開眼睛,就趕緊問章世杰。
“在隔壁的房間內(nèi),歐大小姐在照顧他?!?p> 章世杰趕緊扶住想要起床的大牛,和他說到。
“快帶起過去!快!”
大牛掙扎著起來,可全身的傷,只要他一動,就會牽動著各處的傷口。
章世杰也不知道大牛為何執(zhí)意要去安冬的房間,趕緊將他扶起來。
攙扶著對方,往安冬所在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