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人馬出發(fā)前,我看到了飄揚旗幟上的狼頭,狼頭張大著嘴巴,顯得非常兇猛,有趣的是,這個狼頭,與我家的古劍,以及在玄武門上面,那家伙拿的劍的狼頭一樣,尤其是那雙桀驁不馴的雙眼,更是相象。
我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聽大汗道:“點狼煙!”
聲音畢,狼煙起,狼糞的氣味向四周漂散。
一股黑色的濃煙筆直升起。一共點燃了五堆狼糞,五股黑色的狼煙從隊伍的各段升起,這五股狼煙,是突厥人的最高警示,目的是告訴其它隊伍,這是一支十分龐大的軍隊,無論任何人都不容侵犯。
我可不喜歡這氣味,本來我就對氣味敏感,這樣的氣味,簡直都能把我熏暈。
我趕緊離開隊伍,又開始飄行。
真是夢里乾坤大,漂游歲月短。我順著他們所指的長安方向,向一望無際的沙漠中穿行。
途中很長的路上,周圍都是灰色的世界,一點綠色都見不到。滿眼都是黃浪狀起伏的小山丘,有時也能見到不太像樣的城廓。
過了城廓,再往前,沙漠之中竟出現(xiàn)了小山丘,狹長的山丘地帶中,還發(fā)現(xiàn)了被稀稀拉拉的樹木,樹木之間,圍繞著的一泓泉水,耀眼的陽光下,跳動著亮眼的光輝。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又飄到了草原,廣袤的草原上,牛羊成群,駿馬奔騰。我想:“這又是到了哪個所在?”
只見這些駿馬,各個都是身材修長,精神無比,成群奔跑的駿馬,在藍天下,在綠色的草原中,猶如飛翔的蒼鷹!這么漂亮,我想這是哪里呢?我特意在一個綠草上,將一個草葉打個卷,做個記號,又給它起個名字,我說卷毛,有一天一定我會再到這里的。
其實,在離開那個破城廓之前,我也做個記號,我是將一塊城磚掀起,在城磚底下放了一個火鐮。在耀眼的泉水中,我放了一個貝殼。
離開了卷毛,我又開始飄,這一路上,也不管沙漠綠洲與否,由于我一直牽掛著李建成他倆,這次飄的特別快,說來也怪,我一下子就飄到了長安,又到了玄武門外。
看到了李建成和李元吉,我就嘻嘻笑。就見二人催馬已向前行,并未順原路返回。我順著他倆前行的方向向后看,我又嘻嘻笑,發(fā)現(xiàn)他倆只在我原來的記憶里剛行了不遠。我更是嘻嘻笑。
二人眼看到了樹林前。只聽跑在前面的李建成又勒住馬,像想起了什么,道:“對了,你說的胡笳,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一聽就樂了,是啊,我出現(xiàn)這里,就是讓你倆游回去啊,前面水草太多了,不好游的。又一想,不對,他說的應該是房上那位吧?
果然不假。
元吉也勒駐馬,道:“大哥有所不知,他可是我們的人,此人武功了得,此番出現(xiàn),定是暗中保護你我?!?p> 李建成聽了,還是心存疑問:“三弟,據(jù)我所知,這個胡笳還是郁射設可汗的外甥,而且,突厥與我大唐向來勢同水火,此番出兵就是明證,他怎么會是我們的人?”
元吉道:“大哥有所不知,胡笳與他的舅舅向來不和,而且聽探馬報說,此次出兵,郁射設可汗有意派胡笳為先鋒,可是,胡笳卻十分不滿,不想為郁射設所用,而且,他的授業(yè)恩師還是我們大唐的游俠風離子,那風離子行俠仗義,向來反對胡人,可是對胡笳卻青睞有加,前些時,我遍訪賢人,風離子的師弟,風霸天便有意將他推薦于我,所以說,胡笳有意于我也是情有可原。所以說,胡笳此番出現(xiàn),必是暗中保護你我之意。”
“喔,原來如此!可是,那‘我最煩風’,又是何意?”李建成不解道。
“哈哈,有一次我見過胡笳,我讓他演示一下武藝,他打著打著,忽然道,我最煩風,想必是他出劍之時,與風博弈速度,是恨風速快于自己劍術,追求完美所生的恨意。所以說,此時說這話的,想必一定是他!”
“據(jù)你說來,他是我們的人,可是,此番出現(xiàn)僅是如此么?難道……”
“怎么啦,大哥?”
李建成一臉狐疑,道:“我怎么覺得事情有些怪異?他怎么會知道你我二人今晨覲見皇上?難道有人通風報信么?另外,這一路有什么需要他保護的么?”
“這……”元吉一時不知怎么回答是好。
是啊,李建成說的很有道理,像皇上召見他二人今晨進宮對峙之事,只是昨晚秘密傳達,怎么會傳到外人的耳朵里?另外,知道這件事的當事人只有三人,除了他倆之外,就是李世民。聽元吉的意思,胡笳并非是他所請,難道這一切是李世民所為?如果是李世民所為,那么這一切就是太可怕了。
李建成想到這些,有點不寒而栗。
“元吉,你確定,這個胡笳并非是你所請么?”
李元吉點了點頭,道:“大哥,我覺沒有請他,甚至未透露半點消息?!?p> 李建成點點頭。
此時,李建成有點后悔沒有派大批侍衛(wèi)跟隨,還好,前面不遠就是玄武門,把守玄武門的守將常何是自己的人,難不成李世民把常何也買通了吧?又一想,不可能,那可是魏征親自安撫過的人,絕不會出錯。
元吉微微發(fā)顫道:“大哥,難道是二哥?”
“元吉,不必多疑,也許會另有原因,”李建成道:“前面就是玄武門,這一路上,沒有父皇的旨意,不會有任何人出兵,如有出兵,豈不是有謀反之心!”
“這……”
元吉的思想包袱,并沒有因李建成的幾句話而打消,眼下只能聽大哥為是。
我就嘻嘻笑,別的倒不管,我只關心房上那家伙,聽他倆一說,我就明白了,原來房上那家伙果然叫胡笳,另外還真會武功。真是有點小瞧他了。還有,這事兒真是巧合。我叫胡笳,他也叫胡笳,難道我倆是一個人?他也是瘋子?我嘻嘻笑,又一想,不會吧?
晶晶的蘋果
真是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shù)英雄竟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