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第一勇士,就是原蘇毗貴族之一。
回到后宮,朗日論贊命侍衛(wèi)阿司貝格安排此人相見。阿司貝格傳過話后回來說,此人已到了長安,一個月后返回,另外,他不喜歡金錢,因為金錢對他來說,可以填滿吉曲河。朗日論贊冷笑道:“那她就是喜歡女人了?”
“那是當然?!?p> 朗日論贊道:“那他喜歡什么樣的女人呢?”
“這,屬下不好說……”
朗日論贊冷笑道:“我土蕃的女人,難道沒有他喜歡的么?”
“這……當然有,可是……”
“吞吞吐吐的,有話想說就是!”朗日論贊有點不耐煩。
“他說,他喜歡大王的公主殿下!”
“什么?我的美清?”朗日論贊臉沉沉著。
“大王……”阿司貝格低下頭,不再說話。
朗日論贊沉思一會兒:“你告訴他,我同意這門親事,不過,在成親之前,必須為我做一件事,如果成功,我就將清兒嫁給他,否則,我是不會讓他做我們土蕃的駙馬?!?p> 阿司貝格點頭,剛要走,“等等,”朗日論贊又問:“我讓你查文妃孩子的下落,如今有消息么?”
阿司貝格急忙弓身道:“回大王,臣正想稟告此事,臣派人查了一番,據(jù)她的仆人講,當年孩子出生后,給了一個漢人,那個漢人再回長安的途中,因為戰(zhàn)亂死去了?!?p> “你說什么,給了一個漢人?”朗日論贊吃了一驚,“不對啊,文妃死之前,說是給了我們的仇人,怎么會這樣呢?”
“贊普國王,臣只是聽說!”
“她還說了什么?”朗日論贊急切的問,“她沒說那個孩子是死了,還是讓人領(lǐng)養(yǎng)?”
“臣只是聽說,這個孩子沒死,后來被一個土蕃人領(lǐng)養(yǎng)?”
朗日論贊就是一愣,追問道:“沒說是誰么?”
“沒有,那個土蕃人是個蘇毗貴族的人,除此之外,便不知情了?!?p> “喔!”朗日論贊似乎明白了什么。
“國王陛下,想讓那個叫英格拉姆那個老女人來么?就是她原來的仆人?”阿司貝格問,“這個老女人就是來的話,也是要用擔架抬來。”
朗日論贊搖搖頭,有點失望道:“好啦,好啦,你出去吧。”
……
美清回到了自己白玉宮。一進宮內(nèi),更是傷心不已,原本歡快活潑的晴兒已不在,現(xiàn)在更不知是死是活,看著宮內(nèi)的一切,真是越看越傷心,一日之內(nèi),物是人非!
到了傍晚,雖然宮中點起燈火,可是,雖然宮中的仆人和奴隸很多,美清還是覺得那么凄涼。其實她這樣的凄涼,還是感覺到生命的無助。就因為晴兒是漢人,她的生命如同墻壁上的蠟燭一樣,可以被人輕輕的一口吹滅。
美清來到宮外,有幾個仆人跟了出來,被美清打發(fā)回去。坐在草地上,抬頭看著夜空,幾朵云朵飄過蒼白的月亮,夜色是那樣的蒼涼,周圍的蟲鳴,和白日過后,夜晚散發(fā)出的草香,再也勾不起美清的愉悅心情,美清看著看著月亮,忽然想起了那顆“卷毛”,從懷里取出來,看著卷毛,一時間眼淚如斷了線珍珠,哭道:“卷毛,你說父王為什么不救晴兒呢?難道晴兒有什么錯么?”
奇怪的是,卷毛顫了一下。
“這么說,你是說晴兒有錯嗎?”
卷毛又顫了一下。
美清更是哭的像淚人:“她能有什么錯呢,難道她就是因為是漢人嗎?她還是個孩子,有錯也是因為我,我要是不去花海,她也不能,不能……”
哭了一陣,美清問:“你說我今后能去長安么?”
卷毛又顫了一下。
“就是說能么?可是,可是……爹爹能讓我去漢人的地方么?”
卷毛又顫了顫。
第二天,美清剛起來,洗漱完畢后,父王傳旨讓她進宮。
朗日論贊見到美清,臉色十分難看,斥責道:“你為什要去花海,不知道沒有我的旨意,會被賜死么?”
美清生氣道:“賜死就賜死!反正活著也沒意思,再說,花海我就不能去么?”
“大膽!你這是要耽誤我的大事!”朗日論贊站起身來,道:“是誰讓你去的,那兩個漢人又是怎么回事?”
“不關(guān)他們的事,是我自己要去的。他兩個一個是我?guī)煾?,那個是他師兄,怎么啦,他是我又一個師傅,再說了,去花海也是我的主意,與他們無關(guān)!”美清滿不在乎道。
“哼!居然領(lǐng)兩個漢人闖我花海,還說無關(guān),真是胡鬧!”朗日論贊氣的不打一處來,“你知道你毀了我多少話么?”
“那也不是故意的!”
“哼!我已派人察看,那些花朵,已讓你們傷去很多,你可知道,那是我辛辛苦苦多年,才培育出來,可是,如今卻剩下花莖,尤其那顆紅花!”
一提到紅花,美清更是生氣道:“不提紅花好點,就是那個紅花,才害死了晴兒,我看,就應(yīng)該將它們連根拔去!”
朗日論贊氣的,瞪著美清。
美清眉頭一揚:“怎么,我說的不對么?”
“哼!你可知道,它可是百花只王,是我耗盡畢生心血培養(yǎng)出來的,那么大的園中,也只有這一朵花!”
“可是,晴兒并沒有將它摘掉,它還完好的呢?!?p> “不要說了,完好有什么用!”朗日論贊怒道,“本來再生出幾片花瓣,就可以培育成功,可是,一切都讓你們敗壞的一踏糊涂,這可是我?guī)资甑男难?!?p> “可是,晴兒只是,只是被花莖刺到,花瓣并沒有掉落?”美清一臉不解。
朗日論贊“哼!”的一聲道:“此花一旦染上人血,便失去藥用,難道還需掉落么!你可壞了我的大事!我怎么能饒恕你呢?”
美清也是“哼!”的一聲,“難道花命比人命還要珍貴么?”
美清知道她爹的厲害,上次有個奴隸,還是父王最為信任的奴隸,只因?qū)⑼斜P中的一個黃花,不小心沾上了泥土,父王一氣之下,砍掉了他的手足,那種痛苦不堪的嚎叫,即使美清沒親眼目睹,也是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