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
正在喝水壓驚的唐晚聽到凌珩的聲音,立刻看向拿著自己藥的胡不歸,咬牙切齒道:“你叫他過來的?”
胡不歸尷尬笑道:“……我,我怕我應(yīng)付不過來。”
“沒用!”
她吞了藥,眼角余光瞥見凌珩急匆匆朝自己跑了過來。她微弱地嘆了口氣,在他抱住自己的時候看向他。
“你來晚了,許念慈已經(jīng)被帶走?!?p> “你沒事吧?”
唐晚看向茶幾上的藥瓶,平靜回道:“剛吃了藥,你那不負責(zé)任的父親真讓人害膽寒,竟公然來搶人。你說你,怎么都三年了還是一點用都沒有?!?p> 凌珩摸著唐晚冰涼的臉,心疼道:“如果你想讓許念慈走,讓她走就是,何必引來凌毅,你明知道他最喜歡拿我在乎的人打擊我了。”
“哦,你不是金屋藏嬌嗎?誰知道你打算對許念慈做什么?!?p> “我只是怕她讓你心煩。所以才讓胡不歸去搜查她的下落,我對她沒有沒有任何男女之情。這點,你必須相信我。”
唐晚勾住他的脖子,忽略了凌珩日常提及的信任問題,“你想去帶回許念慈嗎?他們才走了不過五分鐘,你可以趕上的?!?p> 凌珩輕撫她的臉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去,從她敢對你和山竹動手開始,就不值得我再可憐她了。她愿意墮落,那就由著她去吧?!?p> 原本,凌珩念著幼時兩人一同在凌家掙扎求生的舊情,想拉許念慈一把。誰知,她非但不買賬,反而企圖傷害唐晚,他如果再視而不見,那他就不配做唐晚的男人。
“那你要和她離婚了?”
凌珩接過胡不歸遞來的熱水,給唐晚溫著手,“沒結(jié)婚,哪來的離婚?我怎么說也是身懷億萬身家的人,怎么能隨便找個人結(jié)婚?我說過賺的錢只給你花,還不懂嗎?”
“你騙我!山竹都叫她媽咪,這還有錯?”
凌珩頓了頓,解釋道:“……不是叫媽咪,是叫momi,那是她的英文名。山竹早就跟了我,怎么可能叫她媽媽?”
“山竹為什么跟著你?”這個問題困擾唐晚許久了,她知道凌珩一直在給凌念慈找合適的養(yǎng)子,可最后他卻自己養(yǎng)了山竹。
“……山竹六個月大的時候生了一場病,我照顧了他一個多月,大約是那時和我產(chǎn)生了感情,我就將他留在身邊了。這事沒與你說,是我覺得山竹現(xiàn)在很健康,從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沒必要提?!?p> “你說什么?”
唐晚突然就甩開了他的手,憤憤不平地起身,“……你們太不負責(zé)任了。那么小的孩子,如果你們無法照顧,那就別養(yǎng)??!我不想看到你,離我遠點!”
“唐晚,”
唐晚甩開凌珩的手,指著他喊道:“別跟來!我恨死你了!”
如果早知道山竹受的苦,她剛才肯定不只是扇許念慈兩巴掌那么簡單。許念慈明知山竹是她的孩子,那分明是故意傷害。
唐晚氣憤離開,凌珩對身后的人揮揮手,一聲不吭地跟在唐晚身后。這事就算是普通人聽了都覺得氣憤,更何況是對山竹那么喜歡的唐晚。
暴走了十多分鐘,唐晚感覺腳踝越來越疼,她想一定是昨天扭了腳的緣故。
瞥見不遠處的凌珩,唐晚瞪了一眼,又快步往前走。
#題外話#
且不說小孩子說話并不總是咬字清楚的問題。人有時會在潛意識的影響下誤聽一些話、甚至篡改內(nèi)容。我開篇寫唐晚誤會山竹叫許念慈媽咪,是因為她覺得凌珩與許念慈當時是夫妻,自然就將聽到的詞歸為“媽咪”了。但山竹叫凌珩“爸爸”而不是“爸比”,這自然是要與“媽媽”對應(yīng)的。我從一開始用不同的詞,就是想有所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