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與嚴玉顏兩人不由得目光一起看了一眼尹帆,見他座在審訊桌的前面,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兩人不由得目光對視了一下。
“帆小子,說說吧,那五千塊究竟那里來的,你只要交代清楚就行了,你還是很幸運,失主丟錢時,你正好在警察局,有不在場證據(jù),現(xiàn)在算是你配合我們調(diào)查吧?!?p> 所長張忠苦口婆心的說道。
“幸運?”
“這也算幸運嗎?”
尹帆不由苦笑一聲,他不由的想到:“如果這也算的上是一種幸運,小爺我寧愿不要?!?p> “喂,小子,麻煩你快點講,早點講清楚了,你也就可以離開了?!?p> 嚴玉顏沒有好氣的說道。
其實她明知道此案基本上尹帆已經(jīng)可以證實無罪了,錢,作為流通的貨幣,說不好聽的,小偷偷了錢后,去了銀行存了錢,而尹帆正好去銀行取錢,偏偏又正好取到小偷存上的錢,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尹帆是個什么人,派出所天天進出的人,還能被一個新來女警的幾句話給嚇唬到。
可以說警察那一套一黑臉一白臉的招數(shù),他早就已經(jīng)滾瓜爛熟了。
尹帆聽到了張忠與嚴玉顏的對話內(nèi)容,一臉的鄭重。
“我進來這里已經(jīng)有十分鐘了,你們證據(jù)證明我有罪的情況下,還有十一個小時50分鐘的時間來調(diào)查,當(dāng)然了,在這些時間里,我應(yīng)該配合你們調(diào)查,在我國的法律上,沒有沉默權(quán)這我也很清楚?!?p> 尹帆的話幾乎讓嚴玉顏抓狂了,現(xiàn)在這情況,看似找回了失主丟失的錢財,但現(xiàn)在麻煩就麻煩在這錢現(xiàn)不能證實是失主的財物了。
“我就問這些錢你怎么得來的。”
嚴玉顏怒瞪著尹帆問道。
“別人賠償我的?!?p> 尹帆隨口而出。
“賠償?什么賠償?對方是誰?”
嚴玉顏緊接著就是三個問題。
“賠償就是賠償了,那有那么多的分類,我在街上被人撞了,之后,對方就賠償了我,至于對方是誰,我也不知道的?!?p> 尹帆這次倒是沒有像以往一樣,他很配合,并不是因為審訊的是漂亮的女警。
主要還是因為這錢現(xiàn)在已經(jīng)牽扯上了刑事案件,以國內(nèi)的立案標(biāo)準,五千元,已經(jīng)夠判刑的了。
尹帆雖然經(jīng)常的犯點小錯,但犯罪的事,他還是做不出來的。
“你好好想想,想想對方長什么樣?!?p> 嚴玉顏見尹帆終于配合了,說話語氣也沒有那么沖了。
“記不得了,實在是我都沒怎么看對方?!?p> 尹帆這話也是真的,當(dāng)時的他為了演戲,還真的是沒仔細去看對方是誰,不過,他并沒有交代清楚當(dāng)時冇攝像頭拍了下來。
“你要配合調(diào)查,在好好想想?!?p> 嚴玉顏對尹帆的回答并不滿意。
“真的沒記住?!?p> 尹帆在次開口說道。
嚴玉顏又問了一些細節(jié)問題實在也問不出什么來,最后無奈的他看向了所長張忠。
張忠看了看嚴玉顏,又看了看尹帆,最后無奈的對尹帆說道:“你說的可都屬實?”
“張叔,你還不了解我嗎?!币抗廪D(zhuǎn)向了張忠說道。
“咳,注意你用詞,我問你的是你所講的都屬實?”
張忠輕咳了一聲,換上一副嚴肅的面孔繼續(xù)問道。
“當(dāng)然了,句句屬實?!币芘浜系恼f道。
“那行,過來按手印吧?!?p> 張忠說完,對旁邊的嚴玉顏說道:“打印出來,讓他簽字按手印吧?!?p> “是,所長。”
嚴玉顏說完,啟動了打印機很快就將審訊筆錄給打印了出來。
“你,過來簽字?!?p> 嚴玉顏手指了一下尹帆,對著尹帆說了一句,說完后,從一邊的抽斗里取出了圓盒裝的印泥并從審訊桌上的筆筒里取出一只筆來。
尹帆站了起來,走到了審訊桌前,他熟練地打開了桌上的印泥盒,右手的食指在里面按了一下后,在接就在審訊記錄上按了起來。
先是上面的頁碼,之后是記錄上的時間,以及出現(xiàn)自己名字的地方按上手印,按完翻到第二頁,又是記錄里出現(xiàn)時間以及自己名字,還有金錢數(shù)額和附頁碼上按上手印。
要做指導(dǎo)要往那里按手印的嚴玉顏看著熟練的尹帆,有些愣了。
“你很熟練嗎?”
“那是必須得熟練,這里我常來,熟悉的很。”
尹帆很臭屁的說道,但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
“看來你沒少犯事,我以后不得不多留意你了?!?p> 嚴玉顏說著看到翻動到最后一頁的尹帆愣住了,不由地問道:“怎么了?你是對這份記錄有什么異意嗎?”
尹帆拿起了筆,在最后一頁的最下角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簽上了日期,之后分別在日期和名字上按上了手印。
“我沒有什異意的,對了,你叫嚴玉顏?!?p> 尹帆將按好了手印的審訊記錄遞回給了嚴玉顏,并開口問道。
“我叫什么名字,關(guān)你什么事???”
嚴玉顏邊收拾審訊記錄,邊冷漠的回了一句。
“人民警察怎么可以這樣的態(tài)度呢,我知道,你叫嚴玉顏,對了,你今年多大了?”
尹帆才問完,張忠就瞪了過來。
“帆小子,沒你事了,趕緊滾蛋。”
張忠就尹帆就對嚴玉顏的糾纏有些氣憤。
“我這就可以走了?”尹帆問道。
“叫你滾蛋你就滾蛋,你還指望我管你飯呢,你小子少惹點事不行嗎?”
張忠這次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這次我可沒惹事,是事惹的我,我發(fā)誓,這次真的不管……”
尹帆正說著,張忠忽然就瞪了過來。
尹帆跑到了門口,這個時候,他又回過頭來,把在門邊上,對著張忠做了個鬼臉。
“張叔,你唱白臉的水平又退步了”
“你……”
張忠剛要罵一句,那想尹帆已經(jīng)跑沒影了。
尹帆離開以后,張忠拿過了被按了手印的審訊記錄稿看了起來,看著看著,他手伸向了審訊桌自己前面。
摸索了幾下后,并沒有摸到自己要拿的東西,這時他將審訊記錄往一邊移了下,目光看向了審訊桌上。
“我的煙呢,靠,又被他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