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真好!”艾諾克沮喪的盯著迷茫的前路,覺得腸轉(zhuǎn)心絞,這條路他別無選擇,他不知道心里是否期望林息真的找到波光要的答案。
連波光都拒絕面對的,對星霧如此殘忍的結(jié)局,然而,眼前這個一無所知的少年,他又不能放任他去死。
艾諾克望進林息的眸子,只覺是星霧人沒有的清澈明朗,到底這些年過去了,林息雖不復初見時單純善良,卻別有另一番吸引力,勾著他,不得不想盡辦法為他保駕護航…
林息看著它的狗子,因為一無所知所以只覺的莫名其秒,雖然他也好奇波光要找的所謂答案和他究竟有什么關系,可他并不會寄希望于一只看似聰明的星霧狗,而且是波光選的好狗!
林息對艾諾克的痛苦不能感同身受,只想著或許他知道些線索。
那就由不得他不虛與委蛇來費心思去揭開這個謎底了!
林息猜測波光讓他來薩爾星的緣由類似于上古洪荒,開天辟地的所謂源頭…
他能了解波光這種求無可求,所以費盡全力找死的原因只是因為太過無聊,因為無所求,才不畏懼失去一切。
而他恰巧一無所有,所以不得不聽命波光,正因為他什么都沒有得到過,或者說他曾經(jīng)得到過,但都失掉了。
林息猜測。
他是看過傳說和神話故事的,自古來說萬物起源,神造眾生,或是開天辟地,大多都是在遠古又遠古的時代開頭。
哪怕女媧造人,盤古開天,也是從一身衍生,而宇宙發(fā)展之快,想尋找開源,就只能去最原始最古老的星球了,才會留下更多線索。
而林息走遍附近身份尊貴的蟲族居所,大約有點眉目。
薩爾星的生物大多近似蟲類,林息未免唐突,只好在心里默默以銀河系生物學名類別。
例如昨天的酋長,雖外觀近似銀河蛞蝓,卻有手足,能言語,更不似銀河卵生繁殖,而是懷胎三月,類似人類分娩。
而薩爾星高智慧生物占據(jù)著地表百分之九十的陸地湖澤,更多生物隱于土層石縫,弱肉強食,雖外星不外如是。
而薩爾的高智慧生命不止一種,總結(jié)有蛞蝓,蛙類,走龜蟲鳥獸類各分春色。
更有一種草雞,竟以毒蛇為食。方才的盲蛇,就是草雞存給雛雞的食物。
而薩爾星不僅蛞蝓于銀河有異,蛙類更是肋生三翅,眉心之翅用以捕蟲,雙肋之翅柔軟能卷曲,不異雙手。
更神奇的是草雞,看著和尋常家養(yǎng)母雞沒甚差別,卻脾氣暴躁而兇猛,尋常最高等生物蛞蝓也不大敢招惹它。
更有甚者,這些生物多會引火造物,懂得趨利避害,存冰引火,不異于人類。
而林息旁敲側(cè)擊,知道薩爾星現(xiàn)存幾處禁地為蛞蝓族圈起,擅闖不能,林息懷疑,他要找的東西,或許可以去禁地碰碰運氣。
當然,現(xiàn)在是不行的…
畢竟尚不知蛞蝓族對他這個外族所信幾何,林息從來不肯輕敵,并不是只有人類是長腦子的。
只是從前聽說,越笨的狗子越認主,兇犬藏獒,更是一生一主,林息看艾諾克智商頗高,覺得或可策反其為自己所用?
還是再觀察一下方好。
“你說我不知道?可巧了、我昨個忙了一天可不是白忙的,恰巧偶然知道幾個消息,你要聽嗎?”
“說來看看!”艾諾克佯作平靜,侍立于林息身旁目不斜視的問,卻全無下屬自覺,周身氣度比林息更像個主子。
“我昨兒不是被你坑的念了一天祝詞么、偶然聽到草雞族說嘴,說彭澤周圍至今還被圈作禁地,可連日干旱,其它水泊的魚都不夠吃了!”
“額…這地方的雞,不吃蟲子的???”艾諾克略有些尷尬的問,看這滿地爬蟲之多,沒道理吃不飽幾只雞啊!
“就這你還坑我哪!還沒我知道的多!”林息翻了艾諾克一個大白眼,覺得真白對他智商寄予厚望了。
“我旁敲側(cè)擊,跟它們族長說,要想胎兒健康,祝禱什么在其次,主要還得孕婦吃的營養(yǎng),心情好才行。
沒成想隨后那草雞就抱怨起來了,說趕上旱季,連想吃幾尾活魚都得來不易,什么蛞蝓那頭要價太高之類的。”
“那別的族群呢?也是這么問的?它們竟然沒起疑?”艾諾克覺得有詐,沒道理一樣是高智慧生物,薩爾星的蟲類就這么笨??!
“就你聰明!蛞蝓族那里我沒露口風,蛙族走龜雖然不像銀河系那樣親水,也離水不得,哪用我問啊,自己就吐露出來了?!?p> 林息一邊說,一邊打量著艾諾克神色,見他的確像是不知道的樣子,心說難道波光連給我的狗都防著?
沒道理薩爾星這么落后的星球,星霧的信息網(wǎng)卻囊括不到??!
艾諾克斟酌的回憶道:“好像聽波光提起過,這里雖然不發(fā)達,但確實有點古怪,倒有幾波星霧戰(zhàn)艦來過薩爾后竟然都失蹤了…”
林息無奈,這也叫有點古怪…
“那他就沒調(diào)查一下??!這國主也忒不稱職了吧!我要是星霧人,早游行示威趕他下臺了!”
艾諾克神色更尷尬了,深呼吸一下盡量用輕松的語氣告訴林息:“那時候你還沒來…這不是人口太多不好管理嗎!”
“呵…也就是失蹤個一個兩個不心疼是吧!”林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