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那么久,夏芝臣就覺得這各異世界的貓和自家園子里的貓沒什么差別,不僅皮實不動彈,而且像是有自己的一套想法一樣難以交流。
相同的不少,比如那份靈敏的身手和各種感覺,夏芝臣是憑借有所加強的靈覺和骷髏的視野來察覺環(huán)境情況,但就這幾個月大的小家伙竟然也能在夏芝臣發(fā)現(xiàn)不久也察覺到了,這讓修行將近一年的死靈法師大為感懷。
而當前的模樣,就像見到了樹梢邊上的蝴蝶一般躁動,像是想要玩耍了一樣。
沒有放任,躬身將其抱起來,順手擼了擼腦袋。
“嗯?”
安撫了仍然想要到雜物堆的小家伙,夏芝臣眼睛也不自覺落到了那里。
一堆地獄的物品,還有一些不知作用的石頭珠子,幾截斷裂的白骨,最后是一個僵尸一樣的頭顱。
夏芝臣對于自己對僵尸腦袋感興趣沒有意外,但是自家的貓也對這東西生出感應就有些神奇了。
沒有想著要知道為什么,將貓抱起來又去競價。
雖然品質(zhì)最高的裝備已經(jīng)被拍走,可剩下的藍色品質(zhì)和那些雜物也是要競價之后帶走的,再等了一會兒,才輪到那個干癟的腦袋。
“五個寶石?!?p> 相對于其他成品的裝備來說,其他雜物在現(xiàn)階段的作用還不大,最主要的用處大概就是在營地匠師那里換取其他東西而已,遠不如成品實用。
而且自開始到現(xiàn)在,夏芝臣都沒有參與過競價哪怕一次喊價,所有人都承了個情,雖然也看出來頭顱并不是一般的僵尸頭顱,但自己總歸用不上,滿打滿算營地里也只有這么一個死靈法師用得上,在加上其所出的價格也不算得少,也就沒有人攔著他。
其他零碎的雜物也被另一個隊伍拍走了,依稀是那個五階法師的隊伍,好像是對地獄有些了解的樣子。
其他物品歸屬自然不是夏芝臣關(guān)心的事情了,畢竟雖然并肩作戰(zhàn)過,可實際上他都沒有認識其他人,僅有的幾個還是在別人閑聊之后猜來的。
而現(xiàn)在在將全部的收獲都拍完之后,就蹲在角落,撫著貓,聽中間的人結(jié)束了恩怨一般地調(diào)笑,聽一邊笑那沙騎槍把自己隊友扎了,另一邊劍法師不喜歡魔法經(jīng)常用劍戳人,還有另一邊在校場練習召喚,結(jié)果把一只雞召喚了過來。
然后就是另一部分的否認洗白,將造謠者追了個大圈。更有個女性德魯伊直接將鬼狼遣到了那人邊上。
并沒有多少的耽擱,在打鬧了一陣之后,就到了最中間,還是那幾個木桶,但上面的東西都被換掉了。
金燦燦的金子、各色的寶石,還有單獨放在一起的那顆白色的棱角分明的石塊狀物。
東西是按著隊伍來分配的,在分出來一部分作為集體資金之后,其余的才發(fā)放下去作私人收益。
原本夏芝臣應該也算是獨自一個隊伍,應該享一整個隊伍的收益的??蓪嶋H上不僅實力達不到其他隊伍的標準,就是最后一戰(zhàn)也是將骷髏撤回來了兩個,雖然也算得情有可原,可終究還是不好,在中和了一番之后,夏芝臣覺得自己拿三分之一也是可以接受的。
所以在一番波蕩之后,夏芝臣得不僅得了個怪怪的腦袋,抵消掉應該出的五個寶石,真正入手的還剩下四塊,切面非常平整,不知是世界的鬼斧還是巧匠的神工。
其他人在分好了戰(zhàn)利品之后,還有人在原地打鬧,也有開始往回走。
夏芝臣動身不早不晚,卡在了中間,先是有了黑暗森林的幾個伙伴來道別,才知道要往哪走。
往前的折磨地宮已經(jīng)在鐵匠出現(xiàn)之前就已經(jīng)被摸過一遍了,趕上了趟的都算得成功獲取了前往沙漠世界的名額。
往后高地也該重新出現(xiàn)投影了,也可以繼續(xù)歷練,還有另一邊的地穴可以選擇。
在原本的計劃里,夏芝臣是不參與這場戰(zhàn)斗的,畢竟大多地方都很是虛浮,等級和實力其實不差,但是與之相對應的技能卻空虛很多,原應只在旁邊看著就好。
不知是怎么想的,或許是從沒見過死靈法師吧,見著骷髏有點東西的樣子,倒是主動邀請其加入了。
原本計劃看完了戰(zhàn)斗之后就在附近歷練,就連物資都帶了不少,足夠再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的消耗的了。
但是最終還是沒能用上,只是在最初的將近一個月消耗了,在一場持續(xù)時間為二十分鐘的戰(zhàn)斗之后,重新收回歷練的想法,準備回家。
此時的夏芝臣法力匱乏,精神萎靡,不時的陣痛刺腦的疼,法力運轉(zhuǎn)自如,就是在想要施法的時候刺痛開始,難以集中精神。
所幸旁邊就有一個傳送陣,混在一個要去泰摩高地的隊伍里面,就往回走,直到大門回廊才分開。道了謝脫離隊伍,往旁邊的回廊走去。
中途自然遇到了一些新投影出來的怪物,原本就是害怕出來太多才混在別人的隊伍里的,雖然還有幾個骷髏護駕,但終歸是怕出個意外的。許久不見的從心念,在實力受束之后又冒了出來。
好在有專人值守,旁邊的幾個回廊沒法子去,但是本院子里的怪物就隨便清理了。反正兩次來都沒怎么見到成規(guī)模的投影出現(xiàn)的。
還是刺客,在不經(jīng)意間就出現(xiàn)在了傳送陣的旁邊,沒有言語,在拿過了夏芝臣的寶石之后就開始了操作。
也是熟門熟路了,擺弄著傳送陣的時候就站了上去,將貓抱著緊。
又是一陣頭昏腦漲,甚至因為反噬的原因較之從前還要更甚,皺著眉挺了過去。
再睜開眼就換了個地方,遠比壓抑的大教堂要清新輕松得多,讓皺著的眉頭都松了起來。
對值守的人打了招呼,在旁邊的值守室里換了身衣服才出去。屋里,角落堆積廢物的地方又多了兩堆骨渣和碎泥。
在戰(zhàn)斗之后也同樣是吵鬧不休,可夏芝臣覺得離自己很遠很遠,而眼前的吵鬧,才像是屬于自己的。
貓似乎是對這樣的環(huán)境不喜,沒有再冒出來,只夏芝臣抱著布包往家的方向行走,不時和相熟的商販點點頭。
?????
抱著一個不會看家護院的黑團子間歇性出來買菜的家伙,已經(jīng)成了營地大媽們的談資。
到了家,夏芝臣不如平常一般洗澡睡覺,而是坐在桌子旁邊,墊了一層不薄的布,將那個腦袋和貓都放在上面。
手里沒空著,拿著放了許久的小東西。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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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嗯,透過虛空了?!?p> “要找回來嗎?”
“不用,告知各個地區(qū)的負責人就可以了?!?p> “地獄方面會不會...”
“看不清...”
一座巍峨雪山中間普普通通的小屋子,只余下那個說著看不清的人。
屋外,驟雪,打著旋聚攏在一起。由下往上看,宛如一只仰視天地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