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交易會一年都會有那么一個兩個,且時間很是穩(wěn)定,許久而來都是那么過的,三天的持續(xù)時間讓買家賣家都很是滿意。
不過夏芝臣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是最后一天了,商家都已經(jīng)變換了大半,也有些難以脫手而留到了第三天。
按理說最后一天應(yīng)該人應(yīng)該不多了,那些有所需求的都在最前面找到,最后應(yīng)該就只有一些湊熱鬧的。
但是這是在那些不見價值的雜物以及常見白色品質(zhì)裝備的。而夏芝臣的物品全部都是白色品質(zhì),除了一些稍有缺點,其余附加的屬性都算是不錯的,甚至還有一件毒素抗性的腰帶在蠻子和老隊長之后就被收走,眼見了對方身上不缺,但還是將其高價買走,就知曉了毒抗類型的屬性在營地的稀有程度。
“所以我們算是賺了嗎?”
幾個人圍在酒館的桌子上,看著桌上的二十多個袋子,大小不一,但是都鼓鼓囊囊的,堆在桌上極為惹眼。
“賺是賺了,只是少了點。”
特利卡并沒有類似的經(jīng)驗,接觸最大面值的只有金幣這樣的東西,寶石符文之屬在凱恩那里見得不少,但實際上并不是屬于他的,都沒有經(jīng)手過。
而瓦克斯作為營地“老人”,所經(jīng)歷的類似事件比夏芝臣兩人都要多很多,經(jīng)驗十足,對于價錢很是敏感,所以在交易的時候就對是否虧本有了個準(zhǔn)數(shù)。
反而是夏芝臣這個主人,不怎么關(guān)心得了的東西,倒是黑貓興趣不小,在桌子上不時扒拉著袋子,隱約見得撕拉的輕微聲音傳出來。
“不怕?!?p> ‘開心就好?!?p> 擼了一手貓背,看著小家伙將尾巴都繃直起來,待手離開了之后才軟下來。
“哇~~~”
幾人坐的是一個角落,且二層的人數(shù)并不多,所以頗為放心的將雜物先倒了出來。一時間,怪異將桌子占據(jù),本就無甚出彩的錢袋子更是被遮掩了光彩。
“看看有什么合適的,自己找?!?p> 將袋子都收了起來,留著東西在上桌上,招呼了倆小家伙開始動手。為了勸兩人沒有費得多少心思,讓夏芝臣頗有些欣慰。
上手之后,兩人都有些小心,雖然不甚貴重,但多少也是蘊(yùn)有玄奇力量的物品,誰知道會不會起了個化學(xué)反應(yīng)來個爆炸。
其實這些東西確實是看臉的,一般的東西自己用不上,之所以通過了虛空不壞只占了一個堅硬而已,其余都不適合他用。
但是還有很多東西,被找到了其他的用處,且記載了下去,作用鮮明。
最后特利卡拿走了幾個稀奇但不知道用處的怪模怪樣的樹枝礦石,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凱恩還不允許他使用裝備,即使是蘊(yùn)含魔法力量的小物件也不行,甚至得到的裝備也沒法拿出來用,暫時只能那來收藏。
瓦克斯拿的東西也不多,算得稀奇,大多都是不甚重要的。即使如此,夏芝臣也算是頗為稱心了。
在這個壽命長的世界,很多東西可以通過時間獲得,對于人情這種東西還是比較不好還的,而對方愿意接納,雖然夏芝臣沒有仔細(xì)思量,但隱約間就已經(jīng)有了定論。
在分了東西之后,幾人還就著酒館吃了一頓。只是沿襲了之前的習(xí)慣。夏芝臣是不喜喝酒,另外兩個是不會。而在其他人眼里,三個小家伙到酒館里喝果汁牛奶,會不會是別的酒館派來搗亂的。
其他人的心思自然不會影響到幾人,本就是在傍晚了之后才出的門,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一頓吃食了之后就更是深了,就著飯后的惰性,幾人自酒館分開。瓦克斯特利卡一邊,夏芝臣自己一邊。
來時伴著月光,三人同行;回去月光依舊,卻作了只身,肩膀上的黑貓不時甩動尾巴,倒是顯得不那么孤單。
家門關(guān)得不嚴(yán),也沒什么布置,傳說死靈法師的住所極其危險,但在這個還沒有一點準(zhǔn)備的巫師這里,許多傳說中的實驗都不存在,沒有淵博的學(xué)識與充裕的材料支撐起來那些研究。
皓月當(dāng)空,端得是清冷非常。黑尾巴輕掃過臉頰,癢癢的有些家的愜意樣子,隨著颯颯的樹葉響,明燈盞盞,將原本寂靜的屋子照亮,顯了不少生氣。
粗粗洗漱一番,再將窗子門半開了之后,夏芝臣抱著貓就躺到了床上,一起入眠的,還有久違的黃色抱枕,一人一貓,倚著那一團(tuán),大力之中變了形狀。
月光愈加偏斜,漸漸入了主人留下的門窗來,照進(jìn)屋子,似被子一般將抱在一起的兩個小家伙包裹在了下面。
在營地的其他地方,如此悄然的月光還有不少,一個普通的屋子,不少的樹枝將里面裝點,風(fēng)格迥異,似出自不同人之手。
墻角一個木制粗壯的衣架,一副鐵架裝在上面,與其余巡邏士兵款式相近,只是小了不少。
許久不見移動,下面沾了不少的灰塵,但表面依舊是擦拭得干凈。
床上的人睡得香甜,床前的矮幾上,一個被擦拭得干凈的板甲反著月光,愈加清冷。
不遠(yuǎn)處的另一個帳篷,里面空落落家具也不多,四肢抱著被卷成長條的被子,如自己心愛的法杖一般。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房間,光線有些扭曲,但讓人覺得似乎本就應(yīng)該是那般的。
一個人在窗外呼喊著什么,似乎是叫人起床的樣子,再一抬頭就不見了人影,依稀感覺還是再喊著人的名字,且愈加大聲。
床前一只黃狗聳拉著舌頭,快要觸到了地面,死死看著床上的人不動。
而后在一聲巨響中,床上的人睜開了眼,所有扭曲的事物全都消失掉,唯有依稀聽見的叫喊還是那么清晰。
‘好久沒有夢到家了...’
“是因為你么?”
扭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被貓占據(jù)了的圓球,夏芝臣起了身,下去開門。
“吱呀!”
“嘿!”
入眼的,是一個高了兩個多腦袋的巨大身影,渾身血跡,樣子狼狽,神采卻極其的飛揚。
“贏了!”
咧著嘴,但這本就是對方說話的樣子,就連話的內(nèi)容,也本就應(yīng)該如此一般。
贏了,自然是贏了魔王的顯化投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