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芝臣自然是不喝酒的,只是有魚有月,按著家里時候必要須敬上三碗酒才行的。只是離了那么遠,沒人管著也就沒按著規(guī)矩來。唯一想著的是家里倆老人家還未吃過自己釀的酒,忍不住倒了兩個空碗的。
若是在家時候這樣做少不了一頓罵的,只是如今做的不對卻沒人訓(xùn),說得有些自由,卻也生出幾許落寞來。
黑貓自然是吃得香,雖然主食不用著夏芝臣投喂了,但偶爾的熟食還是要的,當做了零食吧。
夏芝臣在擺上一陣之后將酒收攏到了自己的碗里,淺淺抿了一口,味道還在。
“唉...”
不知道是期待什么,總之是失望了。本就不喜酒的夏芝臣就著魚勉強將小半碗收拾掉之后,胃口似乎都不那么好了。
還有些許肉餅和只有夏芝臣吃的,肉食還可以做零嘴,但其他素菜就不討黑貓的喜了。
沒有壓力之后黑貓和巫師吃得比較的慢,過了許久才倚在椅子上,乘著陰隙休息消食。太陽漸起,卻還是催不來夏芝臣動作,在地下的時候就將后面要做的事情做好了。
閑來無事,就著多余的精力將骷髏挨個召喚了出來。休息一陣召喚一個,雖然耗費極大,卻也還能夠支撐得下去。直到休息至中午,耗費的法力才恢復(fù)完全,院子里也多出來了九具骷髏,立在角落。
雖然在得到的潛能屬性點還分配在了其余身上,但或許是賴了護符的便利,自身的法力成長頗為顯著,在23級的現(xiàn)在法力值按著法師會的歸納不算進去裝備的增幅能夠有一百七十多的樣子,遠比投入的精力點數(shù)收獲大上不少。
找不出原因,只能歸功于小護符了,反正都賴著其在這里找到了站穩(wěn)的方法,多一點功勞也不嫌多的。
一邊躺著一邊思考原因,還操控著骷髏將碗碟端到廚房泡去,放在以前就沒法做到這樣精細的活兒,而今卻顯得輕駕就熟,赫然提升甚大。
骷髏動作不甚連貫,偶爾見著一些卡頓。但是直到最后也沒有摔破一個碗碟,將之清洗了干凈。
至此,夏芝臣終于是確定自己的傷勢已經(jīng)轉(zhuǎn)好,而且操控能力又上了一個臺階。
接下來是白骨法術(shù),雖然沒有那么明顯的變化,但是在不懈的鍛煉之后就已經(jīng)熟稔于心,至少所召喚的速度已經(jīng)很是快捷了。
心念一動,三道白骨裝甲自虛空浮現(xiàn),圍繞自己盤旋不止,陣陣蒼然似由深淵回響。
而后是一道白骨之墻,似地獄爪牙借土生長出來,本是碎骨卻如藤蔓一般纏繞而起,片刻不及就已經(jīng)盤桓在了院落之間。
最后是凝聚在巫師指尖的那道白光,氣機不凡卻遲遲不見動靜。三秒之后那道擴大至拳頭大小的白點才似出口一般由點為起始射出一支骨矛,聲勢驚人,插進了院落角的泥土里。
威力不凡,但是蓄力召喚時間太長,沒有合適的時機怕是容易被躲閃開。
最后的詛咒雖然沒有實驗對象,但單憑能夠影響到魔王投影這樣的壯舉就已經(jīng)是很了不起的一個證明。
知曉了大概的程度之后,心念優(yōu)勢一動,似地上長出來的那面白骨迅速枯敗,失去所有的顏色。而后被不知何處的風(fēng)一吹就散了去,落在地上消失不見。
三道環(huán)繞著的骨盾以及插在泥土當中的骨矛也是一般又復(fù)化作塵埃,卻沒有被風(fēng)吹起來哪怕一顆一粒。
再由著骷髏將桌子擦了一道,夏芝臣就再沒有什么事情要做的了。
躺在椅子上,手由黑貓腦袋到尾巴撫了個遍,直到陽光越過樹蔭照在了臉上熱了些才想著起來。
黑貓生長得也算得慢了,將近一年也不及得兩巴掌大,橘勢不見好轉(zhuǎn)。
但是毛光發(fā)亮的,一看就知道營養(yǎng)不缺。而且在看似弱小的外表下還有著極其鋒利的爪牙,不見嬌弱。
將骷髏留在了家,抱著貓就出了家門。目標,自然就是幾個好友的地方,尤其是那小法師,雖然不知道所要走的路是什么,但那一把劍就不差,反正自己用著也沒能將其所有能力發(fā)揮得出來。
及近了中午,人的數(shù)量較之前時少了些許,日頭也是熾熱得很,想來與其不無關(guān)系的。
沿著叫賣不止的街頭,夏芝臣又恢復(fù)了那好奇的樣子。左瞧瞧又看看,看什么都好奇。
隨著時間的變換,營地的人數(shù)也在增多,但早已不是原來的野外救援回來的了。
早時候的居民至今第二代也已經(jīng)開始成事了,雖然有第三代的還是少數(shù),但已經(jīng)漸了趨勢,想來是在不久之后了。
還有隨著道路的暢通,營地政策似乎有了寬松,不少的商人乘機占領(lǐng),近年來雨后春筍般的商鋪就是外在表現(xiàn)。
數(shù)量多了之后帶引起的自然就是治安的變化。雖然僅僅原來的樣子也不算得很好,也比現(xiàn)今好上很多的。商人所帶來的那些護衛(wèi)雖然盡職盡責,但那些蠻橫性子自然收斂得不完全,在一段時間里挑起了不少的事情。
所以街上數(shù)量多的居民行走,更加顯眼的還是那些披堅執(zhí)銳的巡守,被兩側(cè)的行人所避讓。不只有畏,還有敬。
夏芝臣換上了棉布衣之后,除了臉龐是少見的之外,其余盡皆泯然眾人。尤其是身高更是在來往人群中被遮擋住去,難以被人注意得了。
變換了不少的人流之后,夏芝臣才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地,那兩座隔著不遠的帳篷,外貌很是普通,但在巫師眼里卻顯得那么與眾不同。
敲了門不見反應(yīng),又感應(yīng)了一番之后,才到旁邊的鄰居去問詢。
“小法師???聽說是被其他法師看重帶走了,去學(xué)習(xí)更厲害的的東西去了。”
那是旁邊一個有些佝僂的老人,只是即使身體有些萎縮了,卻還是比夏芝臣要壯上不少。在知曉夏芝臣是對方朋友的時候,就將這個消息說了出來。
而另外的鄰居瓦克斯嘛,自然也是一般沒有回來。
最后到家的夏芝臣還是一樣?xùn)|西都沒有帶回,原本裝好的酒,自然也沒能送出去,又裝進了地窖當中,繼續(xù)醞釀。
地窖一開一合,似乎酒氣都淡了三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