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海域風平浪靜,人畜無害的樣子很是讓人寬心。
可已經(jīng)來了幾天的夏芝臣親眼瞧見了從海底拖出來的那一只與海輪差不多大的怪魚,在被拖出來之后海面絲毫沒有下降的意思,波瀾不起,真真表達了一番滄海一粟的意思。
也正是那樣平靜的海面讓夏芝臣久久不愿動身,在海岸上逗留了三天,即使只有點點海風刮起,海船只有點點搖晃,就已經(jīng)讓夏芝臣皺眉不已。
------來自大山深處山林行者對于水的抗拒。
其實也不全是自己的問題,就是黑貓也一樣怕水不敢去的,只是為了照顧小家伙而已。
“對吧...”
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掏了一只小小海魚在爪子間的黑貓白了一眼,爪間濕漉漉的毛發(fā)顯然不是從陸上撿來的魚,讓話剛落的巫師有些尷尬,好在沒人瞧見。
看著黑貓將魚點點吃完,而后舔舐著爪子上的毛發(fā)。明明應該越舔越濕才是的毛發(fā)此時看起來竟然是已經(jīng)干了,這樣頗為反常的模樣在巫師看來已經(jīng)不算什么了,由著他幾個起躍蹦到自己身上。
“明天就出發(fā)了,怕不怕?”
卻定了爪子卻是是干了才松開,一人一貓倚在海邊的護欄上。雖然眼神問題讓所見的不那么清晰,但眼前無垠的海域依舊讓人胸腔一陣廣闊,仿佛那深海已經(jīng)是平地了一般,再無半點畏懼。
“呼~”
重重呼了口氣,看著海港上一群水手將船上的貨物卸下來之后,相互簇擁帶著些俚語一起相邀到酒吧里醉一場,嘴角不自覺勾了起來。
所說的出發(fā),自然等的是營地委派來的船。要是自己找的話實在是沒什么安全感。與在陸地上森林中不一樣,自己處了半輩子的環(huán)境,與大地相觸就是安全感了,抬手一招就是一個壯實耐操的傀儡。
可海域上天生就斷了死靈法師一道法術,別說什么帶一點泥土在身上,那點泥土你要將身上一半的法力輸出了才夠著召喚一個正常的粘土傀儡的。
而船上地方就那么大,要是碰上個什么事都沒法躲閃的,要不是有個任務夏芝臣應該都不不會出現(xiàn)在海上。
“海底也不平靜啊....”
但是既然已經(jīng)享受了權力,那么所擔負的義務也就沒理由推卻了不是。打定了注意穩(wěn)妥起見,返回自己臨時的屋子,準備該準備的東西了。
一個個瓦罐在地上還沒有收起來,里面灌注的毒素需要時間來發(fā)酵反應沉靜,明天之前應該就能收起來了。
還有大團大團秘制的粘土,雖然依舊是不如就地取材好用,但是在阿里蒙特的傳承當中這樣的制作在死靈法師中流傳極廣,能夠召喚出來應對各種特殊環(huán)境的粘土石魔。
還有幾個單一屬性的鎧甲器具,無一不是毒抗冰抗閃電抵抗之類的防御法陣,都被放在了一起,在從虛空召喚的動作上夏芝臣也是悄悄做了好些練習。
想想看,一個揮手間就是一個小軍團的冷酷的死靈法師,背地里其實偷偷從虛空中對裝備取了又裝回去,像極了對手里玩具放不下的小孩,讓死靈法師只能背地里偷偷練習,而不敢在人前動作。
還有那個顱骨,不僅裝了此前夏芝臣存著的所有毒素,而且還是施展劇毒新星的媒介,雖然可能用不上這個法術,但那召喚大佬的機會還在,也方便航海途中沒有事情,隨手參悟法術的。
至于一般人最最擔心的食物淡水等等資源反而不是夏芝臣所要擔心的事情,早在來時就已經(jīng)準備好好的,加上大嬸莫名的擔心,至少海上一個多月時間是還有余地的了。
嗯,擔心的原因其中最大的還是海上航行需要時間不短,而唯一讓夏芝臣放心的反而是那船,是瓦瑞夫聯(lián)系的。
聯(lián)想到第一次遠行時候聯(lián)系的那個商隊,即使是面對危險也沒有放棄客人們,夏芝臣對于這個統(tǒng)領營地資源的大漢還是很信任的。
“多裝一個吧...”
自言自語讓黑貓?zhí)Я藗€白眼,看著巫師將詛咒施加到了那團等身大的粘土上,立在屋子里,味道有些重。
反而是那個滿手泥土的家伙沒有一點自覺,又將一塊藍寶石碾碎的粉末和進了最后一團大泥土中,“再做一個抗水的...”。
像是為了寬黑貓的心,又加了一句:“真的是最后一個了?!?p> 月光在屋子里巫師的勞作中緩緩降臨,海面被鍍上了一層銀色,微微海風將海面弄皺,不給她休息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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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力支援!”
“來了?!?p> 沙漠繁星點點,一群正要休息的人被地底沖出來的蛇潮包圍,好在也是未曾放松警惕,除了一開始的措手不及之外,反應過來及時做了應對,沒有多少慌亂。
“還有七息!”
聲音并不大,但依舊傳遍了整個小戰(zhàn)場。被圍在后方的兩個法師醞釀著什么法術,陣陣魔法力量匯聚在一起,而后涌入地底。
人立而起的大蛇盤縮之后一個彈射,就沖進了人群當中,只是還未落地,就見得一道標槍橫插而出,自那蛇吻當中穿出來,釘在了地上。
身后還有十來只大蛇正在人群中騰挪,嘶嘶聲不絕于耳,讓只有五人的隊伍吃力不少。
“喝??!”
正慢慢退下來的眾人聽到聲音心氣大振,而后火焰自地底升騰,自顧繞過了眾人,沾上了大蛇們,如跗骨之蛆,任由打滾也擺脫不得。
本來被壓著打的眾人提起精神,長刀短劍紛紛下手,最后一點火星熄滅之后,也再沒有一只大蛇站著,出了焦臭再無半點異常。一場戰(zhàn)斗在一分鐘之內(nèi)被解決掉,除了稍稍狼狽一些,其余已經(jīng)是極優(yōu)秀的了。
“法術真厲害??!”
“當然了,那可是改良過的,沾到的話就沒法擺脫了?!?p> “怎么突然有蛇出來呢?怎么沒有預警?”
“...柯德沒事,下次就不會這樣了?!?p> “柯德你剛剛反應不錯啊,那支標槍應該不簡單吧!”
“嗯,金色品質(zhì)?!?p> “喔~幸運女神的眷顧嗎?”
“我只有在魯高因交易會見到過...”
“價值很高的...”
人群中,因為疏忽而使得遭遇了這樣一場戰(zhàn)斗的亞馬遜戰(zhàn)士面色有些不自然,只是想到回去之后就能見到那人,嘴角就不自覺勾了起來。
“說起來,柯德上次我是不是在旅店見到你和誰一起?”
“是不是那個駐守?快說說看!”
看著逐漸熱切起來的氣氛,因為戰(zhàn)斗差異而引起的點點不自然被拋諸腦后,搖搖頭將那沉默的斗篷人身影甩出腦海?!澳侵皇桥笥?..”
不好意思之間帶著點點得意,逐漸張揚的嘴角,是年輕人特有的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