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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屋中,一身白袍的莫乙負著雙手在地面來回走動著,他一臉急躁不安,每走幾步,便又往屋內(nèi)正中的方桌上看了看,連連搖頭嘆息道:“唉……這可怎么辦??!就快到約定時間了?!?p> 方桌上,一個圓形木積上插著一根還剩不足指姆大的一根香,隨著時間的流逝,那根香也在不停地變斷。
看著那根所剩不多的香,來回走動的莫乙變得更加得焦慮,心急如焚的他加快了來回走動的速度,嘆息聲更是接連不斷。
微弱的火光燃燒著那根香,將它燒成了白灰,漸漸的,那根香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變成了一堆白灰。
時間……到了!
屋內(nèi)來回走動的莫乙止住了腳步,他身體微微顫抖了幾下,因為直到現(xiàn)在他都還沒見到古天和莫陰醒來,他快步走到床前,伸手搖了搖古天,急道:“古兄?古兄?”
盤座在床上的古天依舊一動不動,雙眼始終緊閉著。
見古天搖不醒,莫乙顫抖著的手從腰包中掏出了金鈴,可當他正欲搖動金鈴時,他愣住了,因為……他此時面臨著兩個問題。
一是古天到現(xiàn)在都沒醒來,不就說明了古天沒能叫醒莫陰,他此時若是叫醒對方,那莫陰不就醒不來了?
二是古天在進入夢境時交待得很清楚,一柱香之內(nèi)對方若是沒能醒來,那就用金鈴喚醒他。
然而莫乙猶豫了,若是叫醒古天,那莫陰豈不是醒不來了?而若是他這里再等會,萬一古天帶著莫陰又出來了呢?當然這代價便是古天的性命。
一個是孩子,一個是兄弟。
他該如何選擇?
他額頭上冒出一個個豆大的汗珠,他拿出金鈴的那只手就那樣靜止懸在空中。
“不管了,反正、反正陰兒他也不是……”
不愿意再繼續(xù)說下去的他,咬著嘴唇閉緊雙眼的他,終于做出了選擇。
莫乙靜止在空中的那只手動了,他微微地搖動了兩下金鈴,發(fā)出一串悅耳的鈴聲。
許久過后,他才敢睜開雙眼,可下一秒莫乙怔住了,先是一臉的呆滯,最后變成了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眼前,木床上,不管是盤坐在床上的古天,還是躺在上面的錄莫陰,他們二人的身體,都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迅速解體!
“陰兒!”莫乙一把向躺在木床上的莫陰撲了過去,可沒想到的是,莫乙剛抱到莫陰,莫陰的身體便爆成了一團綠色光點,迅速的飄散不見!
“這、這怎么可能?!”莫乙倒在木床上,一臉絕望的看著古天,不敢想象般顫抖地伸出手指去碰了一下古天的身體。
下面的場景自然不用說,同莫陰一樣,爆成了一團金色光點,消散不見。
“古兄……陰兒……”莫乙身體劇烈的顫抖著,他如果提前作出選擇,按約定時間準時搖動金鈴的話,可能現(xiàn)在古天都還活著。
那樣至少……古天沒死。
“不——”
莫乙仰天長嘯一聲,看著空蕩蕩的木床,一臉自責的他頓時不知所措。
是他害了古天,他不該用自己的決定來決定古天的生死。
如果還能再讓他選擇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做出選擇,他會立即搖動金鈴,可惜……這一切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已是不可逆轉(zhuǎn)的事實。
“古天來遲,讓乙兄擔心了。”
一道清秀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話音剛落,草木屋中金光乍現(xiàn),頓時間整個屋子都被金光照亮。
熟悉的聲音讓莫乙微微一怔,但他依舊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以為只是自己的幻聽罷了。
可接下來的金光卻不同了,這次他可不認為自己會出現(xiàn)幻覺,他的純元瞳功早已修煉至大成,就算在厲害的幻術(shù)也很難讓他出現(xiàn)幻覺。
所以,他只有一個念頭,他沒看錯,這令人熟悉的金光,正是古天的真元顏色。
草木屋中既然有古天的真元,那便說明了一件事。
古天……沒死。
所有的猜想都只是電光火石之間,倒在木床上的莫乙猛地坐起了身體,迅速地朝那金光的源頭望去。
草木屋的門前,一道金色旋渦以卷軸的形式緩緩張開。
金色旋渦中古天背著莫陰緩緩走了出來,還沒等莫乙反應(yīng)過來,古天已經(jīng)來到莫乙身前。
莫乙身體微微一僵,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古天,可當他正在高興時,卻看到了古天的左臂,不禁擔憂道:“古天兄你……”
“噓!”古天趕緊堅起右手的食指放在嘴前,隨即又轉(zhuǎn)過頭看了看背后正在熟睡的莫陰,提醒道:“小陰睡著了,我們出去說?!?p> “哦,好?!蹦铱焖僮叩焦盘焐砗?,將莫陰緩緩抱了下來,走到木床邊,把莫陰放在床上后,又用被子蓋了起來,見他們二人都無大礙,他總算松了一口氣。
“出來一下,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惫盘煊糜沂掷_了木門,走了出去。
“哦,我馬上來?!蹦倚睦锛仁歉吲d又是慚愧,因為是他沒有及時搖動金鈴,這會古天叫他出去,八成都是來問金鈴的事了。
所以他心里早已做好了準備,如果古天問到此事,揍他罵他什么的,這都是情有可原的。
憂郁了一會,莫乙快速地走出了草木屋,關(guān)上木門后,莫乙便轉(zhuǎn)身尋找著古天的身影,當他看見古天坐在草地正中的方桌旁時,就已經(jīng)知道古天這是要……興師問罪了。
來到方桌前,看了看古天,心虛的坐了下去,看也不敢看一眼古天的他,緩緩開口問道:“那個……古兄有事嗎?”
古天看了一眼莫乙,呵呵一笑之后,抬起方桌上的茶壺倒?jié)M兩杯茶水后,將其中一杯遞給莫乙后,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怪你的,當時就算是我也很難作到選擇的,我問的是另一件事。”
“實在是抱歉??!”莫乙深感愧疚的撓了撓頭。
“乙兄可否聽說過饕餮?”古天端起茶杯細細的喝了一口。
在聽到‘饕餮’二字時,莫乙身體不由一愣,隨即疑問道:“古兄你突然問饕餮干什么?”
“我的左手,便是被饕餮所傷,”古天隨即補充了一句,說道:“在小陰的夢里,我被饕餮所傷,然而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它竟然沒有攻擊小陰,乙兄你知道為什么嗎?”
“我、我不知道……”莫乙端起茶杯的手微微抖動,語氣也變得顫抖了起來。
“不!你知道!”古天猛地起身,將手中茶杯用力的放在了方桌上,古天嘴中吐出一口濁氣,看著莫乙再次問道:“那我且問你,小陰他母親呢?”
阿干沒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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