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大叔夫婦倆早早的準備好了一個包袱,里面裝著昨晚上連夜烙的餅子,還有一輩子省吃儉用省下來的一袋銅錢。
李義出房門的時候,正看見趙大叔在一口一口拔著旱煙,而張大嬸則站在一旁,懷里緊緊地抱著一個包袱。
李義不由得鼻頭一酸,想起了自己高考那年,父母送自己上考場時的情景。
見到李義從房里出來,趙大叔便一指堂屋中間的桌子,對李義說道:“李公子吃些吧!吃飽了好趕路。”
李義點點頭,慢慢走過去,見桌子上放著一只碗,里面裝著滿滿一碗粥,上面還漂著幾片青菜葉子。
見李義不吃,趙大叔笑道:“公子吃些吧!廚房還有,等公子的隨從起來了,再去拿就是了。”
李義抬頭問趙大叔:“玉鳳呢?”
趙大叔尷尬笑笑,道:“玉鳳沒出來,在房里呢!”
李義點點頭,便開始喝粥。
這時候,李大柱出來了,張大嬸便匆匆到廚房取粥去了。
待李義喝完粥,趙大叔將包袱遞到李義手上,交待道:“這是干糧,帶著路上吃。”
李義點點頭,雙手接過。趙大叔又道:“好好待玉鳳,她是個苦命的孩子。”
李義知道趙大叔是想給玉鳳找個好人家,于是鄭重點點頭,道:“趙大叔放心!李義會照顧好她的!”
趙大叔這才轉身去把玉鳳叫了出來。李義見玉鳳兩眼紅腫,想必是哭了一夜,心下黯然,但又無可奈何。只好借故去收拾行李,讓趙大叔安慰下她。
待一切收拾妥當,趙大叔和張大嬸將李義一行一直送到了大路口,這才依依惜別。
見玉鳳姑娘哭的傷心,李義只好沒話找話隨意跟她聊著,以分散她的注意力。
趕了一天的路,傍晚時分,總算是來到一個小鎮(zhèn)子。
李義深吸一口氣,對二人道:“我們先去鎮(zhèn)子上找家客棧,明天再趕路吧!”
見柱子和玉鳳點頭,李義便當先往鎮(zhèn)子中心走去。
這個鎮(zhèn)子不大,看起來估計也就幾十戶人家的樣子,街道兩邊稀稀拉拉的有些商販在賣著日用百貨和吃食。
李義自打來到這個世界,還從未逛過古代的街道,心下好奇,有心想多逛一會兒,但又惦記著住處,便四處尋找著客棧。
找了一會兒,總算是在鎮(zhèn)子的邊上找到一家小客棧,李義三人便去找店家訂房間。
老板是個個子不高,看起來很瘦的中年人,長著一副山羊胡,身穿一襲水青色長袍,見到李義進來,老板熱情的招呼道:“喲?三位!是住店,還是打尖?”
李義便學著從電視上看來的回道:“住店,店家可有房間?”
老板連忙點頭,又問:“不知三位,可是要兩間房?”
李義點點頭。老板隨即喊道:“猴子!快來引三位客官回房!”
話音剛落,便從側面不知道哪個門里跑出來一個個子高高瘦瘦的少年,一邊跑一邊喊:“來啦~!”
李義看的有趣,心想:“呵呵!跟電視里演的差不多??!”
一行人來到后院,那叫猴子的少年給李義開了門,正打算離去,聽李義正在嘀咕:“電視里的客棧都是二樓,三樓,怎么我們就住后邊的院子呢?”便又回過頭來朝李義一揖,笑嘻嘻的解釋道:“好叫客官得知,我們這地方小,一年到頭也來不了幾位客人,所以便沒起那么高的鋪面,但凡是來我們店住過的客人都對這小院贊不絕口,說是清靜幽雅,靜心凝神的好住處!”李義恍然,隨意看了看周圍的景致,的確如他所說,很安靜,墻角還種著一些不知名的花草。
“的確很不錯!”見李義點頭稱贊,猴子便對李義唱了個喏,轉身就走。
李義見那小二要走,趕緊叫道:“等等!”
猴子不解,轉身疑惑的望著李義,下意識問道:“客官還有何吩咐?”
李義轉身從玉鳳那里取過2個銅錢,遞給猴子道:“賞你的!”
猴子大喜,趕緊接過錢,笑嘻嘻的給李義鞠了一躬:“多謝客官打賞!客官若有差遣,您叫一聲猴子就行了!”
李義心里頓時樂開了花:“我擦!這可比發(fā)紅包爽多了!想以前我在群里發(fā)紅包的時候,一群牲口們只搶不發(fā),搶到的人也不吱聲,口令紅包還撤回,還是在這兒拿銅錢打賞來的痛快??!裝X的感覺,爽!”
李大柱在旁邊看李義臉色古怪,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傻笑,以為李義有什么癔癥之類的隱疾,趕緊拍拍李義的肩膀問道:“公子!公子你咋啦?”
李義頓時從YY中醒過神來,見李大柱和玉鳳倆人一臉疑惑的看著他,趕緊打岔道:“哈哈哈!走!吃飯去!”說完便往前廳去了。
三人吃過晚飯,李義提議去街上逛逛,李大柱自然是聽李義的,玉鳳則是一臉的興奮,連連答應。
三人正要出門,客棧老板走了過來,問是否要結賬離開。李義心下好笑,說道:“我們三人打算街上游玩一番,并非要結賬離開?!?p> 只見那老板一臉的歉然之色,對李義說道:“恐怕要讓三位失望了,我們鎮(zhèn)子晚上并沒有夜市!”
三人只得作罷,李義則是悻悻然地帶著柱子回了房間,臨走時客棧老板還一個勁兒的道歉,說招呼不周。弄的李義又郁悶又不好意思,不禁暗自納悶,這老板也太實誠了,晚上沒夜市跟你有什么關系?你跟我道個哪門子歉?
回了房,李義閑的沒事干,時間還早,李義又睡不著,想去逛逛又不行。跟李大柱說說話吧,兩個大男人也沒什么好聊的,于是便去敲玉鳳的房門。
玉鳳打開門,見是李義,不由得一陣臉紅。要知道,古代禮教甚嚴,一個男子在天黑后進入一個女子房間,那是極其親密的關系才可以,比如父親和女兒,又或者丈夫和妻子。再要么就是奸夫和淫婦了。所以玉鳳當時臉就紅了,心下暗自忐忑,不知李義這么晚了來找她,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