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見李大柱回來了,趕緊上前詢問。只見李大柱默默地?fù)u搖頭,玉鳳哭著說道:“不行!我去找!”
秀梅一把攔住她,說道:“那么多人去找都沒找到,你一個人怎么找?”
玉鳳不說話,只是不停地流淚,李大柱看她哭的可憐,嘆了口氣,小聲說道:“要不,我再去找找?”
秀梅秀眉一顰,說道:“算了,你先回來好好休息一下吧,別太累著了?!?p> “可是公子……”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yīng)該是一天一夜沒吃飯,沒睡覺,對吧?”秀梅不容置疑地問道。
李大柱一愣,問道:“你怎么知道?”
“別忘了,我是個醫(yī)術(shù)不錯的大夫!”說到這里,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只見秀梅微微一笑,繼續(xù)說道:“我看你臉色蒼白,腳步虛浮,沒說幾句話就腦門直冒冷汗,這是過于疲憊和饑餓的癥狀。如果你繼續(xù)不吃飯不睡覺,會有性命之憂。”
說完拍了拍玉鳳,柔聲道:“我們一去回去吧,柱子大哥還沒吃飯呢!”
李大柱愣了好一會兒,才快步追上。
縣衙大牢,李義一個人坐在地上。這是一個單人牢房,環(huán)境看起來還不錯,似乎是剛被清掃過,不知道為什么,對面的牢房像是被關(guān)了幾十個犯人,而李義這邊,只有他一個人,這讓李義十分不解,但也讓他感到十分慶幸:認(rèn)識縣令就是好?。∵B蹲大牢都有住單間的特殊待遇。
不過同時,也讓他十分不忿,這都被關(guān)進(jìn)來一天一夜了,別說是縣令大人了,連個衙役都沒見著。說好的審問呢?怎么不審也不問呢?一直把我關(guān)在這里算是怎么回事?
就在李義十分不耐煩的時候,走道那便忽然傳來一陣笑聲。
由于角度問題,李義看不到那人是誰,等了一會兒,那人才慢慢走了過來。
“哈哈哈!李公子,好久不見吶!”
李義仔細(xì)看了看,不由大驚,居然是楊承祀這廝!
只聽楊承祀說道:“李公子,想不到有些日子沒見,您都當(dāng)上掌柜了,真是可喜可賀??!”
李義不知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只好靜靜地聽著。
楊承祀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真是想不到啊!李公子的飯館剛開張沒幾天,就遭人陷害,擔(dān)心得我一晚上沒睡好覺呢!”
李義冷冷道:“既然知道我是遭人陷害,為什么還要抓我呢?”
對方又嘆了一口氣,看起來十分無奈地說道:“在下自然是知道李公子是被陷害的,說起來,我們也是同鄉(xiāng)不是,我也很擔(dān)心公子的處境??!有心想要幫你,但又苦于沒有證據(jù),在下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說完一幅痛心疾首的樣子。
李義想了想,無奈道:“我也沒有證據(jù)能證明我無罪~”
楊承祀一幅悲天憫人的樣子看著李義。只聽李義又說道:“但你們應(yīng)該也沒有證據(jù)能證明我有罪!”
楊承祀笑了笑,對李義說道:“李公子此言差矣,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看來公子還是不懂大唐的律法??!”
“只要真有人想要誣陷公子,哪怕是沒有證據(jù),他也能給你找出證據(jù)來,你信不?”
“到時候倘若罪名坐實(shí),那公子就難以翻案了,私自宰殺耕牛者,輕則發(fā)配,重則殺頭,這一點(diǎn),李公子不會不知道吧?”
李義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跟柱子說的一模一樣,到底是誰想害我呢?”李義看了看站在眼前的楊承祀,難道是他?但看起來又不像啊!如果是他想害我,就不會跑來跟我說這些了,但如果真是他,那就一定還有后話!
定了定神,李義就問那楊承祀:“那依著閣下看,我還有沒有救呢?”
楊承祀哈哈一笑,得意地說道:“有救!”似乎覺得自己有些急切了,趕緊咳嗽一聲,慢條斯理地說道:“自然是有救的,不過呢……”
說到這里,楊承祀瞥了一眼李義。而李義看他的眼神,總覺哪里不對,便假意問道:“怎么個救法呢?”
楊承祀走近一步,悄聲道:“只要跟縣令老爺攀上了親,那就有救了!”
“攀親?”李義一時沒想明白,便問他怎么個攀親法。
楊承祀小聲道:“公子你想啊,我都能猜到公子你是被陷害的,縣令大人多么英明神武,他自然也早就想到了嘛!但你再一想啊,你跟他非親非故,他為何要救你?但若是你跟他攀上了親……”
說到這里,楊承祀故意停住不說,瞥眼看著李義。
李義抬頭看著他,試探性地問道:“這樣一來,他就有了救我的理由了?”
楊承祀一拍巴掌,道:“對??!”
李義看著他,目光閃動,有些尷尬地問道:“那你說的什么攀親,不會是要我認(rèn)他做干爹吧?”
楊承祀差點(diǎn)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擦了擦腦門,心下暗惱:這小子怎么這么不開竅呢!
強(qiáng)擠著笑容說道:“你不是還有個徒弟嘛!可以讓她拜縣令大人為干爹嘛!到時候你就跟縣令大人平輩論交,以兄弟相稱,你說,他能不幫你么?”
李義聽明白了,對方似乎是在打李彥欣的主意,忽然想起來自己跟楊承祀結(jié)仇,就是因為在李家莊那次。如果說楊承祀想要報仇,于是陷害自己,然后逼迫李彥欣就范?倒也說的過去,但拜縣令為干爹又是怎么回事?
李義故意裝作不明白的樣子,一臉疑惑地問楊承祀道:“既然如此,那為何不讓我拜縣令大人為干爹呢?干爹救干兒子,豈不是更親?總好過中間再隔了一層師徒關(guān)系???”
楊承祀一噎,看了李義半晌,確定他不是消遣自己之后,強(qiáng)壓心中的怒火,再次耐心地解釋起來:“你想?。∧悻F(xiàn)在一沒錢、二沒權(quán),你認(rèn)縣令老爺做干爹,于他沒有任何好處,他為何要幫你這個忙呢?”
李義試探地問道:“那我徒弟?”
楊承祀哈哈一笑,說道:“實(shí)不相瞞,李員外乃是李家莊首富,縣令大人對他是仰慕已久,早就想要結(jié)交了,如今出了這事兒,在下念在與公子有舊,所以才幫忙從中說項?!闭f完,瞥眼看了看李義。
李義恍然大悟:原來是在圖謀我徒弟的家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