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趙大叔和張大嬸搬了過來,玉鳳比以前更愛笑了。以前只是看見李義笑,現(xiàn)在不管干什么都笑。李義見她不再壓抑,心情自然也舒暢了許多。
秀梅依照約定,每天上午都去薛府去給老夫人扎針。李義在家閑著沒事,就倒騰了一副撲克牌出來,每天拉著玉鳳和趙大叔他們斗地主。
玉鳳不賭錢,趙大叔就更不用說了,于是幾個人就定好輸了的畫烏龜,玉鳳說什么也不肯,李義只好退而求其次,往臉上貼條子。
梅蘭菊竹在一旁看得久了,也很想玩,但又不敢直說。總是有意無意地對李義旁敲側(cè)擊,李義自然知道她們的心思,于是毫不吝嗇地送了她們一副。另外又多做了一副,打算給老陳也送一副去。
幾個人玩了一陣,李義抬頭看了看天。
“這都快正午了,怎么秀梅還沒回來?”李義小聲嘀咕著。
旁邊的玉鳳笑道:“可不是么,秀梅姐這幾天回來的越來越晚了,也不知道在薛府干什么。”
李義瞥了她一眼,說道:“還能干什么,給老夫人看病唄!”
玉鳳歪著腦袋想了想,疑惑地說道:“可是,最近似乎越來越久了呀!”
說完轉(zhuǎn)過頭看著李義,認真地說道:“以前可不是這樣的?!?p> 李義擺擺手,道:“別瞎猜了,你要想知道,待會兒等她回來了,問問不就知道了?!?p> “你們想知道什么呀?”話音剛落,秀梅走了進來。
李義正要問,忽然看見薛二小姐站在秀梅身后,便笑道:“沒什么,怎么來客人了,也不提前知會一聲?”
秀梅看了看一桌子的人,說道:“薛小姐說在家里閑得無聊,我就把她請過來了。”
說完看向李義,似笑非笑地問道:“怎么,提前知會你一聲,你準(zhǔn)備做飯么?”
玉鳳也立馬來了精神,問李義道:“李大哥,今天你要做飯么?”
李義搖搖頭,道:“不,有客人來了,自然是該下館子的。”
“?。俊庇聒P和秀梅皆是一臉的失望,李義似乎沒看見,擺了擺手,說道:“不早了,收拾一下,去醉仙樓!”
梅蘭菊竹四個一聽要去醉仙樓,都開心的不得了。因為平日里跟李義吃飯,都是大家坐在一個桌子上的。以前在陳之憶家可沒這個待遇,都是陳老爺吃完了自己在廚房吃些剩下的。
玉鳳想了想,歪著腦袋問李義:“李大哥,我們?nèi)靸深^去醉仙樓不好吧?”
李義瞥了她一眼,哼道:“有什么不好的?誰讓陳老頭最有錢了,不吃他的吃誰的?”
說完催促道:“別磨蹭了,都動起來,趕緊的!”
薛二小姐一直沒說話,看起來似乎有些內(nèi)向,這時她轉(zhuǎn)過頭問秀梅道:“是不是陳老板的醉仙樓?”
秀梅點了點頭,薛二小姐哦了一聲,又不說話了。
李義帶著一大家子人,還有薛二小姐,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醉仙樓趕去。
趙大叔和張大嬸跟李大柱去了酒坊,沒一起來。
李義帶著三女,后面還跟著四個俊俏的小丫鬟,引來了一片嫉妒的眼神。
還有幾個小混混模樣的人對著他們吹口哨,薛二小姐袖子一卷,就要沖過去,被秀梅拉住了。
李義看得暗暗心驚,暗道:“不愧是將門之后!”
隨即下定決心:以后離她遠點,免得被揍。
來到醉仙樓,李義在二樓選了個包間,眾人落座后,便開始閑聊。
李義有些無聊,心里有些后悔沒把牌帶來。
忽然想到,可以在這醉仙樓試著推廣一下?lián)淇伺?,免得在等菜的時候無聊。
隨即又搖搖頭,心想還是算了,畢竟這玩意沒什么利潤。
剛一抬頭,看見一個伙計走了進來。
那伙計走到近前,告了個罪,小聲道:“李公子,我家老爺請您上樓一趟,說是有要事相商?!?p> 李義有些不高興,畢竟飯還沒吃上,肚子還餓著呢!這陳老頭有啥要緊的事不能等我吃完了再說么?
李義對玉鳳和秀梅說了一聲,便跟著伙計出去了。
來到陳之憶的書房,見他正在書桌前來回踱步?;镉嫵盍x一揖,便自行離去。
陳之憶見李義來了,便開口說道:“賢弟,皇帝要見你!”
“???”李義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過了好半天,才再一次確認道:“你說皇帝要見我?”
陳之憶臉紅了紅,點頭道:“不錯!皇帝要見你!”
李義有些不明白,問陳之憶道:“李世民為什么要見我?”
“嘶~”陳之憶嚇了一跳,趕緊捂住李義的嘴,急道:“賢弟不可!直呼皇帝名諱,那可是大不敬,要殺頭的!”
左右看了看,還好屋子里沒人,陳之憶長出一口氣,語重心長地告誡道:“賢弟?。∏杏浺院蟛豢稍偃绱肆?!”
李義想了想,好像是有這么個說法,不過現(xiàn)在他更好奇,為什么皇帝要見他。
見李義問起,陳之憶明白,這事瞞不住了,便對李義說了實話。
說起來他也算是好心,不過辦了壞事。
原來自從冰粉被盜,新建的作坊就一直閑置著,陳之憶有些肉痛那些眼看著就要到手的銀子,又心疼作坊就這么白白地閑置著。
但對方既然是太子的人,憑自己肯定是斗不過的,于是就把這事捅到皇帝那里去了。心想讓皇上主持公道,自己的生意不就能做下去了嘛?大不了每年多送些冰敬就是了。
誰知皇帝聽完,對制冰這事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著他三日內(nèi)將李義本人帶去見他。
說完,陳之憶有些歉然地笑了笑,小聲道:“賢弟啊,這事兒是為兄對不住你。你看要不這樣,上次我說過,要送給你一處宅院的,結(jié)果一忙給忘了,今天咱就把這事給辦了,算是哥哥我給你賠不是。”
李義卻皺了皺眉,說道:“算了,這宅子不要也罷!”
見陳之憶有些不明白,李義笑道:“你想啊,對方是太子的人,太子是什么人?那可是將來要做皇帝的人,我平頭百姓一個,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跟他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