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一聽李義要不妥,掙開他的手,仔細(xì)看了一眼,不解地問道:“但李兄你似乎并無不妥???”
李義懶得跟他解釋,一把攬起他的肩膀,說道:“我說有就有,別廢話了,快帶我去吧!”
走進(jìn)大門,信王好奇地問道:“李兄,為何如此焦急呢?”
“別廢話了,看過皇后娘娘,我還趕著回家。”李義催道。
“莫非家中有如花美眷在等著李兄?”
想不到一臉憨厚的馮胖子居然也會開玩笑,雖然這個笑話并不好笑。
不過人家畢竟是皇子,既然開了口,李義也不能不回答。
于是李義笑臉一收,肅容道:“我真有急事。”
“但不知是何要事?”信王依舊笑呵呵地問道。
“快到正午了,我趕著回去吃面。”李義怕他繼續(xù)糾纏,干脆實話實說。
“……”
信王忽然愣住,沒想到李義口中的要事居然就是回家吃面。
過了許久,信王才回過神來一臉古怪地笑道:“李兄果然非常人也!家中美眷幾許,卻流連這口腹之欲。”
李義不屑道:“你懂什么?這叫原則!”
“好,好,好!你有原則?!毙磐醪辉傺哉Z,只顧走著。
向上次一樣,信王先進(jìn)去給長孫皇后請安,隨后便有人來喚李義進(jìn)去。
李義見到長孫皇后,先是請了安,又隨便問了幾個問題,見一切都在朝著自己預(yù)想的方向發(fā)展,便告退離開。
急趕慢趕到了家,李義剛進(jìn)門,就見玉鳳守在門口。
玉鳳見李義回來,似乎很開心,匆匆進(jìn)了廚房。
不多時,玉鳳端了一碗刀削面出來,上面還有些肉絲。
李義接過面,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地問道:“為何不見蘭蘭小姐?還有,小竹她們呢?”
玉鳳撅著小嘴哼道:“你才想起來啊?她們一直在忙,這幾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前來求學(xué)的人忽然多了起來,她們已經(jīng)好幾天沒回來了?!?p> “忽然多了起來?”李義有些奇怪,問玉鳳道:“多了多少?”
玉鳳掰著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答道:“差不多比以前翻了一倍吧!”
“這么多?”
李義記得前幾天還是三百多人,如果翻了一倍的話,那就是六百多人了,為什么忽然一下子會多這么多人?
李義想不明白,于是決定親自去看看。
吃碗面,李義抹了抹嘴,對玉鳳說道:“你和我一起去吧!”
“嗯!”玉鳳點點頭。
來到教學(xué)區(qū),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李大柱帶著一隊人在巡邏。
李義心下好笑,這柱子,都快把學(xué)校搞成軍事禁區(qū)了。
李大柱見到李義,十分開心,扯起那獨特的粗獷嗓門喊道:“說,院長好!”
“院長好!”
聲音十分整齊。
李義暗暗點頭,心道這山賊頭子還真有一手,這才幾天時間,這些乞丐就被他訓(xùn)練的七七八八了。
對李大柱夸獎了一番,又對巡邏小隊進(jìn)行了一番勉勵,李義問道:“聽說這兩天忽然多了不少人?”
李大柱咧著大嘴笑道:“公子,這兩天的確多了不少人,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p> 李義皺了皺眉,問道:“你也不知道么?”
李大柱搖搖頭。
李義又問:“那是誰負(fù)責(zé)接收的呢?”
李義想不明白,沒有自己這個院長點頭,誰能把這些人收進(jìn)來。更重要的是,連玉鳳和李大柱這兩個最貼心的人都不知道。
李大柱想了想,答道:“誰接收的,我也不知道?!?p> “不知道?”李義皺眉。
“但我知道食宿是小竹姑娘安排的。”李大柱想了想,補(bǔ)充道。
“知道了,你們先忙,我去找小竹?!?p> 來到教學(xué)樓,小竹并不在。
于是李義挨個教室地找,最后終于在武學(xué)館找到了。不過小竹正在教學(xué)生們學(xué)習(xí)武術(shù),李義只好在一旁耐心地等著。
差不多小半個時辰,一節(jié)課結(jié)束了。李義把小竹叫出來,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小竹今天穿著一身緊身衣,因為教的是武術(shù),所以頭發(fā)高高盤起,苗條的身形更加襯托出一種英姿颯爽的范兒。
聽到李義的問題,小竹并未顯得慌張,而是鎮(zhèn)定地答道:“回公子的話,這一批人共有三百二十三人,全是主人從各地抽調(diào)來的家仆,想來學(xué)院學(xué)習(xí)各種技能。小竹未經(jīng)公子同意,擅自做主,還請公子恕罪?!?p> “臥槽!三百二十三人的家仆隊伍,還只是一部分?”李義由衷感嘆道:“這陳老頭夠闊?。 ?p> 不過一說起陳之憶,李義想起來這壞老頭子已經(jīng)好幾天沒給自己送錢來了,反而還送了一大批人來。
人送到學(xué)院來,衣食住行都得學(xué)院來承擔(dān)。三百多人,那得多大一筆開銷?
李義迫不及待地問玉鳳道:“那陳老頭……陳老板,有沒有送錢來?”
玉鳳茫然搖搖頭,答道:“自打上次送了五百兩后,已經(jīng)大半個月沒再來了。”
“豈有此理!送這么多人來白吃白喝么?”李義不滿地跺腳道:“我去找他?!?p> 李義來到醉仙樓的時候,陳之憶正在喝酒,一臉的憔悴。
李義本來憋了一肚子火,見他一副頹廢的樣子,也不好意思發(fā)作了。
“怎么了?什么事情讓你這么不痛快?我記得你很少喝酒的?!崩盍x坐在他對面,喝了一口茶,關(guān)切地問道。
“唉!”陳之憶又喝了一口酒,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李義在等他。
“唉!”陳之憶又嘆了口氣。
李義忍不住道:“別嘆氣了,有什么問題,說出來一起商量著辦??!”
“我家蘭兒,你知道吧?”陳之憶總算開始說了。
“知道啊,怎么了?”李義不明白他想說什么。
陳之憶抬頭看了一眼李義,頹然道:“這幾天我一直催她快些嫁人,也許是催的狠了,昨天跟我吵了一架,今天我去學(xué)院,她連話都不肯跟我說?!?p> 說完又嘆了口氣。
李義沒想到他居然為了這事喝悶酒,不過你家姑娘跟你吵架,也不能成為你賴賬的理由吧?李義決定提醒下他。
“這個……老陳吶!”李義一邊說著,一邊給他又添了杯酒。笑道:“你家姑娘花容月貌、知書達(dá)理,你還怕她嫁不出去?干嘛非要催這么急,鬧得你們倆都不愉快呢?”
陳之憶瞥了他一眼,哼道:“果真如你所說?”
李義想了想,剛才自己說的話基本上都是夸人的話,沒什么不妥啊?
于是點頭道:“我剛才所言,句句是大實話,你要不信,大街上隨便拉個人問問就知道了?!?p> “那你喜歡么?”陳之憶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