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集市規(guī)模并不大,偶爾有三兩個行人從身邊走過??赡苁且驗榭煲蛘痰脑颍@里看不出任何過年的氣氛。包括剛才的包子鋪,其他的地方生意也很平淡,有的只有一兩個人,有的店家甚至坐在那里打瞌睡。
李義在集市轉(zhuǎn)了幾圈,感覺沒什么意思,便拉著薛萬仞回到將軍府。
剛走進大門,守門的士兵對二人說道:“將軍吩咐,請李大人和薛將軍去書房見他?!?p> 兩人對視一眼,李義心道:“什么事這么隆重,還要去書房說?”
來到書房門口,李義推門就說道:“李將軍,有什么事啊?非要到書房……”
“皇上來了?”李義忽然愣住。
端坐在那里的李世民,正微笑地看著自己,李靖昂首挺胸地站在旁邊。
“末將參見陛下!”薛萬仞對李世民躬身道,順手還拉了拉旁邊的李義。
李義回過神來,也對李世民行禮。
“免禮,免禮?!崩钍烂駥Χ艘惶?,笑道:“寡人此次便裝前來,就不必行那君臣之禮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p> 薛萬仞看了看李靖,問道:“不知陛下此次前來,意欲何為?。俊?p> 李世民臉色一肅,說道:“寡人此番前來,是為了一雪當(dāng)年之恥!”
“當(dāng)年之恥?”李義不知道李世民以前受了什么氣,能被他視為奇恥大辱的,應(yīng)該不是什么小事吧?
于是上前一步,拱手笑道:“不知陛下打算何時下令開戰(zhàn)呢?”
李世民目光炯炯地看著他,說道:“現(xiàn)在時機未到,屆時寡人自會下令,諸位只需勤加操練即可。寡人需要的是一支能打勝仗的軍隊,這次可不能再重蹈當(dāng)年的覆轍了。二位將軍,能做到嗎?”
說完,李世民的目光停在了李靖身上。
只見李靖臉色平靜地說道:“陛下放心,末將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李世民滿意地點點頭,笑道:“李將軍的話,寡人還是信得過的。既如此,那就辛苦將軍了。”
李靖后退一步,躬身道:“謝陛下信任!”
李世民大手一揮,笑道:“行了,諸位都各自去忙吧!寡人有些乏了。”
“末將告退!”
“微臣告退!”
三人慢慢退出了書房。
來到院子,李義小聲對薛萬仞道:“皇上似乎跟突厥人有什么仇怨?”
兩人忽然一臉驚訝地看著他,看得李義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到底怎么回事?。磕銈儾灰@樣看著我好不好?”李義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小哥兒居然不知此事?”薛萬仞一臉古怪地看著他道。
李義反問:“我不知道啊,很奇怪么?”
薛萬仞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李靖,見他并未阻止,于是拉著李義的手道:“來,進屋詳談?!?p> 聽完薛萬仞的話,李義恍然大悟,怪不得李世民要親自來呢!原來還有這段故事。
李義仔細想了想,貌似的確有這么檔子事,當(dāng)年都被突厥人打到家門口了,作為皇帝,這的確可以算作是奇恥大辱。
想到這里,李義抬頭看著面前的兩人,問道:“那么二位將軍,你們有沒有什么策略或者計劃呢?”
李靖看了他一眼,捋著胡子笑道:“能有什么計劃?陛下若是下令,老夫帶著兄弟們往前沖就是了!對吧?志國兄?”
說完拍了一把旁邊的薛萬仞。
薛萬仞似乎極為贊同,點點頭道:“對極,對極!”
李義捂著額頭,一臉苦笑地問道:“就沒什么好一點的點子么?你們說的好像是個人都能做到?。俊?p> 二人對視一眼,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薛萬仞有些笑得不懷好意地問道:“莫非我們的李大人有什么妙計?”
李義擺手道:“我沒有,你別亂說?。 ?p> 薛萬仞笑道:“莫非李大人要藏私?”
李義無奈解釋道:“我真沒有什么好主意??!上戰(zhàn)場對我來說,還是第一次?!?p> 薛萬仞卻搖搖頭道:“那小哥兒的炸彈和那個什么球,你卻做出來了。”
李義苦著臉說道:“我做那東西的時候,并沒想過要打仗啊,當(dāng)時只是想著坐在熱氣球上,把炸彈往下扔,反正這么高,下面的人也那我沒辦法?!?p> 薛萬仞一拍巴掌,笑道:“你看,還說沒主意,老夫瞧這主意就挺不錯嘛!你說對不?藥師兄?”
李靖輕捻胡須,面色凝重地點頭道:“這主意的確不錯,只是我們的熱氣球太少?。 ?p> 不等李義說話,薛萬仞插嘴道:“李小哥兒帶了好幾十個呢,對不?李大人?”
李義點頭附和道:“是啊!我?guī)Я宋迨畟€來了?!?p> “居然有五十個?”李靖吃了一驚,心中盤算著:“五十個熱氣球,加上八千個炸彈,乖乖!估計能把突厥人的老巢炸平了?!?p> “好!就這么辦了!”李靖忽然用力拍著桌子,一臉激動地說道:“李義,若此戰(zhàn)能憑借你那五十個氣球和八千個炸彈,就能滅掉突厥,老夫一定向陛下保舉你進兵部做個侍郎!”
李義對做官沒什么興趣,一心想想念念地就想做個商人。聽他這么說,其實心里一點都不激動,不過人家既然這么說了,自己多少要推辭一下,以示謙虛。
于是對李靖拱了拱手,笑道:“其實我對做官沒什么興趣的,不過李將軍想謝我的話,請陛下多賞我些農(nóng)田就行了,我還是更喜歡安安穩(wěn)穩(wěn)地做個富家翁。”
正在興頭上的李靖沒料到李義居然蹦了這么句話出來,差點沒把鼻子氣歪。要是別人聽他這么說,沒準(zhǔn)兒一激動就給他跪下磕頭了。
偏偏李義對侍郎啥的根本就不在乎,李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真想敲開他的腦袋好好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全裝的漿糊?
當(dāng)下便把臉一沉,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李小哥兒此言差矣,男子漢大丈夫,當(dāng)浴血沙場,馬革裹尸。怎么能如此頹廢,自甘墮落?”
李義也沒料到一句半帶著玩笑的話,居然把他給惹生氣了。心道:“不過一句玩笑么,怎么就說我頹廢呢?還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