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又悄悄往后退了兩步,小聲道:“這是李將軍說的?!?p> “他說的怎么了?”薛萬仞氣哼哼地說道:“老夫不答應(yīng)!”
“?。俊崩盍x沒想到薛萬仞發(fā)起火來居然這么可怕,臉紅脖子粗的也就算了,聲音還大的嚇人,耳朵都快被他震聾了。
不過,自己這個受害者都沒出聲,你發(fā)個哪門子火?
“咳!”李義清了清嗓子,對薛萬仞笑道:“薛將軍,你看……”
薛萬仞打斷道:“此事沒得談,老夫不答應(yīng)!”
李義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悻悻然道:“我本就是想這么說??!”
“如此甚好!”薛萬仞點了點頭,忽然變了臉色,一臉怒氣地質(zhì)問道:“你為何不答應(yīng)?莫非我家玉兒配不上你?”
“這……”李義有些汗顏,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道:“這不是配得上配不上的問題?!?p> 薛萬仞似乎不打算就此作罷,追問道:“那是什么問題?”
李義想了想,答道:“這種事情應(yīng)該講究感情基礎(chǔ)……”
李義話還沒說完,薛萬仞打斷道:“等成了親,慢慢的也就有感情了,你說的那些都不是問題。”
李義有些糊涂,這薛萬仞到底是怎么想的,一會兒說不同意,見李義拒絕,他又不樂意了。
這時信使說話了:“二位大人……”
“怎么?”薛萬仞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哼道:“有話就說。”
“這個……”信使頓了頓,說道:“李靖將軍還說了,若是薛將軍不同意也就算了,此事純屬心血來潮隨口一提,不必太過認真?!?p> “哼!”薛萬仞一肚子怨氣,嘀咕道:“又不是他家的閨女,他自然不生氣?!?p> “話已帶到,小人這就告退了?!?p> “你下去吧!”
薛萬仞揮了揮手,似是很厭惡這個信使。
平復(fù)了一下心情,薛萬仞問李義:“小哥兒,接下來我們怎么辦?要不要去幫一把?”
見他不語,薛萬仞笑道:“小哥兒可是有什么顧慮?”
李義點點頭,道:“我對打仗一竅不通,你這么問我,我也很難回答你的問題??!”
薛萬仞明白李義說的都是實話,不過李靖如此推崇他,再加上他前一陣子的所作所為,薛萬仞也認為李義的確是個可塑之才。
薛萬仞有心想培養(yǎng)他,于是說道:“李小哥兒不必拘束,盡管說出你的想法便是,若是有什么疏漏,老夫自會提醒你?!?p> “好吧!”李義嘆了口氣,認真想了想,說道:“今日大雪,突厥人的日子必定不會好過,上次來的那個薛延陀部的人說過,大雪封山,他們凍死牛羊無數(shù)。所以我想,只要這場雪下的越久,于我們越有利?!?p> “嗯!”薛萬仞滿意地點點頭,問道:“還有呢?”
“還有就是,如果我們等上個三五天,等他們食物嚴重不足的時候,再一舉進攻,他們必定潰敗,因為餓著肚子是沒法打仗的?!?p> “呵呵!”薛萬仞捋著胡子,贊許地說道:“小哥兒的想法與老夫不謀而合。”
“是么?”李義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后腦勺,笑道:“我也就是隨便瞎說而已,你可千萬別太當真了。”
“哎~別人的話老夫可以不放在心上,但小哥兒你的話,老夫可得好好掂量掂量。”
薛萬仞笑道:“你可是老夫的監(jiān)軍呢!”
“話說,這監(jiān)軍到底是干嘛的?我到現(xiàn)在都沒弄明白。”
“監(jiān)軍嘛!”薛萬仞瞥了他一眼,笑道:“就是負責(zé)監(jiān)督主帥的人,若是認為老夫下的軍令有什么不對,可以制止,并且可以直接向陛下稟報?!?p> 李義心道:“果然還是跟書上看的一樣啊!”
“那我若是誣告你一狀,你豈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薛萬仞點點頭,道:“雖然老夫極不情愿,但事實正是如此。”
“那這也太扯淡了!”
薛萬仞皺眉道:“什么意思?”
李義笑了笑,答道:“我是說啊,要是監(jiān)軍跟你有仇,故意為難你,那你豈非干什么都不順?”
薛萬仞嘆了口氣,道:“的確是這樣的。想當年,家父就曾被監(jiān)軍陷害過!”
李義很想八卦一下,但見他一臉的消沉,也就放棄了。
“李義!”
小翠忽然跑了進來,一臉的焦急。
李義轉(zhuǎn)過身,問道:“怎么了?”
“你快來看看,公主殿下似乎生病了?!?p> 說完拉著李義就往外跑。
李義一邊跑,一邊問道:“生病了不是應(yīng)該找大夫么?你跑來找我干什么?”
小翠冷哼一聲:“你當我想?。渴枪饕襾碚夷愕?,說你一定有辦法的?!?p> 李義忽然覺得自己很委屈。
平時講講故事也就算了,生病了也找我?女朋友都沒有,就先當奶爸了。
抱怨歸抱怨,公主生病了自己還是應(yīng)該去看看。
并不是因為對方公主的身份,而是因為自己喝醉了她來看過自己,就沖這一點,李義就不能置之不理。
YY了一陣,李義開口問道:“她生的什么病?”
到了帳篷門口,小翠停了下來,答道:“好像是風(fēng)寒?!?p> 不等李義說話,小翠繼續(xù)道:“只有你和薛將軍知道我們的身份,所以公主特地叫我來找你。”
“原來如此,那我們?nèi)タ纯窗桑 ?p> 李義說完,邁步走了進去。
來到帳篷里面,李義見到公主正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還時不時咳嗽兩聲。
長樂公主見李義來了,便想坐起來。
李義趕緊上前按住她的肩膀,說道:“生病了就該多休息,你還是躺著吧!”
長樂公主喘了口氣,有些虛弱地說道:“那樣豈非有些失禮了?”
李義有些好笑地說道:“你都生病了,哪還顧得上失禮不失禮?”
說完摸了摸她的額頭。
“臥槽!這么燙?”
李義忽然想起來,第一次得知她身份的時候自己還說過,老李家的是不是基因有問題,子女都很短命。
那時候還想過要找機會給她調(diào)理調(diào)理,但后來時間久了也就慢慢忘記了。
李義看著她因為發(fā)燒而有些微微發(fā)紅的臉,忽然想到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