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李義在地上哼哼唧唧了半天,慢慢地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看著玉鳳遠去的背影,李義摸了摸腦袋,心道:“這丫頭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喂!一會兒柱子要送冰棍兒來,你不吃了???”
李義朝著玉鳳喊了一嗓子。
“留著你自己吃吧!”
玉鳳頭也不回地跑了。
“臥槽!剛才那一腳踢得可不輕啊!”
李義一邊捂著屁股一邊嘮叨。
剛打算進屋,李大柱騎著馬跑了過來。
“公子,我剛才看見小鳳姑娘了,我跟她打招呼,她沒理我,她似乎有些生氣?”
李義走過去一邊解開套著韁繩的盒子,一邊說道:“顧好你自己吧!沒事別瞎操心?!?p> “托公子的福,俺好得很呢!”李大柱跳下馬來,直言不諱地說道。
“劉順,劉順!”
李義抱著盒子,扯起嗓子喊著。
“東家,怎么了?”
聽見李義叫喊,劉順快步走了過來。
李義拿出一支冰棍,然后把盒子交給了他,吩咐道:“麻煩你把這盒冰棍給大家分了吧!”
“哎呀!這太珍貴了,使不得,使不得!”
雖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接受李義的委托了,但劉順知道這種冰塊是十分珍貴的,尤其是在三伏天里。
據(jù)說當今皇上在這大熱天也是靠吃冰棍兒避暑的,也是自己的東家弄出來的。
所以每次李義叫他給鄉(xiāng)親們分冰棍兒的時候,他就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
太奢侈了,這一口一口吃的都是銀子?。?p> 而李義則是不以為然,反正是自己搗騰出來的,成本也不高,能有機會享受生活為什么要刻薄自己呢?
兩人推讓了一番,最后劉順說不過李義,只好勉強答應(yīng)。
因為李義說了,再不拿去分冰棍兒就化成水了,反正也沒辦法拿去賣錢,不如拿去便宜自己人。
正是這個“自己人”讓劉順十分感動,所以不再固執(zhí),端著盒子就跑回去敲鑼去了,生怕慢了一步來不及。
李義一邊吃著冰棍兒一邊問李大柱:“柱子,學(xué)院那邊和速食店那邊沒什么問題吧?”
李大柱已經(jīng)栓好了韁繩,正舒服地躺在玉鳳剛才留下的吊床里。
“公子多心了,公子現(xiàn)在可是太傅了,哪個不開眼的敢找我們麻煩?”李大柱一臉自豪地說著。
“還是小心為好??!”
李義嘆了口氣,忽然覺得李大柱這種思想要不得,怎么能仗著自己的身份就怎么怎么呢?于是叮囑道:“雖然我現(xiàn)在是在給太子殿下傳授知識,但這并不能作為欺壓百姓的借口,更不能瞧不起勞苦大眾。要知道,我們每日吃的飯,便是這些百姓用汗水換來的。正所謂吃水不忘挖井人,我們要懂得感恩才是?!?p> 李大柱撇了撇嘴,滿不在乎地說道:“知道,知道,俺李大柱是啥人您還能不知道么?也是窮人出身,自從跟了公子,俺這日子過得也算是安逸舒適。嘿嘿!不瞞公子,俺已經(jīng)存了一百兩銀子了。”
李義聽他沾沾自喜地報著私房錢的數(shù)目,忽然想起剛才跟玉鳳的對話,于是問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吧?古人云,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你有沒有看對眼的姑娘?。课医o你說親去?”
“俺……嘿嘿!”李大柱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一副懷春的樣子讓李義十分好奇,莫非真有?
看著眼前這個虬髯大漢居然不好意思起來,李義就知道肯定是有了,自己這個做主子的居然還不知道,李義一時又有些氣悶,追問道:“就得話就告訴我??!別掖著藏著,當心下手晚了被別人給搶了去。”
一頓連哄帶騙加嚇唬居然搞得李大柱緊張了起來,只見他蹭地一下跳下了吊床,一臉緊張地看著李義,問道:“公子你別嚇俺,俺可是好不容易才勾搭上的。”
臥槽!這是什么詞兒?。抗创??這么難聽?
李義強忍著笑,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說道:“我嚇你做什么?趁我現(xiàn)在還是太子太傅,有些身份,趕緊告訴我,我給你說親去,等哪天這個官職被皇帝給擼了,你想哭都來不及了?!?p> 李大柱聞言,急促地搓著雙手,在李義面前不停地走來走去,一副焦慮不安的樣子。
李義趁熱打鐵地催促道:“別猶豫了,趕緊的!再磨蹭就來不及了?!?p> “好!俺就告訴公子吧!”
李大柱忽然停了下來,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
原來是她??!
李義聽完李大柱的話,有一種窺視到別人日記本的小激動,不過既然人家都直言相告了,自己也不能坐視不理。
李義拍了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對李大柱保證道:“放心,這事兒交給我了?!?p> 李義本是無心之言,李大柱卻忽然跪了下來,紅著眼睛對李義磕了三個響頭,說道:“公子之恩,俺無以為報,此事能不能成,俺李大柱都記著公子的恩情!”
李義趕緊把他拉了起來,安慰道:“一個大男人,別搞得像個小女人似的,以后你還要當?shù)兀傻媒o未來的小侄子做個好榜樣!”
李大柱被李義打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話,只好摸著腦袋呵呵傻笑。
“你們主仆兩個在干什么呢?”
薛二小姐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李義身后,把李義嚇了一跳。
“臥槽!你走路沒聲音的么?嚇死我了!”
薛二小姐把馬鞭一扔,白了一眼李義,哼道:“是你自己心不在焉才對吧?”
李義正要跟她理論,卻發(fā)現(xiàn)薛萬仞也來了,只好對他行了一禮,道:“小子李義,見過薛將軍!”
薛萬仞擺了擺手,笑道:“李太傅不必多禮,按照禮節(jié),應(yīng)該是老夫給你行禮才對呢!”
說完走近一步,一臉古怪地說道:“現(xiàn)在李小哥兒可是太傅,比老夫還大了兩級呢!”
李義見他一點行禮的意思都沒有,所以才搶先行禮的,不然兩人見面多尷尬??!
誰知道卻被倒打一耙,占了自己便宜不說,還明明白白地告訴自己比他大了兩級,你說氣人不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