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怎么不行?”李義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笑道:“反正我也沒打算給他真圖,所以你就隨便畫好了,不必有什么為難?!?p> “但是……”薛玉還是有些想不通,明明答應(yīng)了人家的,為什么李義要給一份假的地圖,難道就不怕對方看出來?再者說,既然沒打算要給真地圖,那為什么又要答應(yīng)他?直接拒接不就好了么?
“你慢慢畫吧!我去找陳伯學(xué)武功去了?!?p> 沒等薛玉出聲,李義就轉(zhuǎn)身出了門。
見薛玉手里拿著筆愣在那里,杏兒忍不住問道:“公…公主,我們還要不要繼續(xù)畫?”
“畫,為什么不畫?”薛玉深吸了一口氣,伏在案上接著畫了起來。
李義離開房間來到小院,見陳伯正坐在樹下悠閑地喝著茶。李義明明記得以前這里是沒有樹的。
“難道是我記錯了?”
“李大人!”
見李義來了,陳伯站起身來,對他拱了拱手。
“陳伯早??!”李義也還了一禮。
“呵呵!不早咯!”陳伯捋了捋胡子,笑呵呵地說道:“老身剛把這棵樹種下,就看到李大人來了,怎么樣?李大人是否還滿意?”
說完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李義。
“剛種下?好端端地在院子里種棵樹干嘛?”李義搞不懂這老人家干嘛要在這院子里種棵樹,明明很空曠的院子,中間忽然多了棵樹,感覺有些擋著路了。不過這是人家的院子,愛怎么折騰都行,跟自己這個外人沒關(guān)系。
于是李義敷衍道:“挺不錯的,可以坐在樹下喝喝茶什么的,用來養(yǎng)老再合適不過了!”
“呵呵!老身也覺得這棵樹種在這里十分的妥當(dāng)。不過,這棵樹可不是……”
李義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學(xué)武功的事情,見陳伯對這棵樹說個沒完,便開口打斷道:“時候不早了,陳伯還是早些教我吧!”
說完在原地跳了跳,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陳伯卻沒直接回答他,而是問了個問題:“李大人覺得,習(xí)武是為了什么呢?”
“為什么?上次我說過??!為了碰上壞人不至于任人宰割嘛!”
陳伯瞇著眼睛點了點頭,又問道:“除此之外呢?還有什么嗎?”
“還有就是強(qiáng)身健體,把身體練得棒棒的?!崩盍x說完看著陳伯,一臉疑惑地問道:“但是看您這體魄,似乎……”
一臉慈祥的陳伯忽然拉開衣服,露出上身,把李義嚇了一跳。
“臥槽!”
只見陳伯精瘦的身體滿是傷痕,尤其右胸那里一條猩紅的傷疤,尤為刺眼。
“我的天!”
李義不可思議地打量著這位看似慈祥的老人,頓時小腿肚子忍不住打起顫來。
“這…這……”
陳伯見他嚇得不輕,又把衣服穿了起來,笑道:“這都是當(dāng)年跟著老爺在戰(zhàn)場上留下來的。”
陳伯頓了頓,接著說道:“本來老頭子我也沒什么可教你的,畢竟都是一些戰(zhàn)場上的拼殺之術(shù)。李大人深受陛下寵愛,想必習(xí)之也是無用。不過既然大人說想要強(qiáng)身健體,那老頭子就托回大,與大人探討一番?!?p> 這番話說得極為客氣,李義自然也是聽出來了,不過身為后世五好青年的他對古代極為嚴(yán)苛的等級制度沒什么概念,所以也很客氣地道了謝。弄的陳伯又跟他客套了半天,最后總算步入正題了。
只見陳伯往院子中間走了幾步,拉開架勢,沉沉穩(wěn)穩(wěn)地蹲了個馬步,笑道:“李大人看好了,馬步得這樣蹲才是?!?p> “哦,哦!”李義趕緊有樣學(xué)樣地在他旁邊也蹲了下來。
陳伯見他蹲下,便站起身開始糾正他的姿勢。
“好了,就這樣,李大人就先蹲上半個時辰再說吧!”
“哦,好!”
李義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長出了一口氣。
不多時,陳伯從房里端出來一炷香,放在了樹下的桌子上。
“適才老夫想了想,半個時辰對李大人來說未免長了些,就等這柱香燒完便起身吧!”
陳伯說完便坐回到椅子上,雙手?jǐn)n在袖子里打起了盹兒。
沒到三分鐘,李義就覺得兩腿有些酸軟,不過為了強(qiáng)身健體,也就繼續(xù)咬牙堅持著。
又過了一陣子,李義忍不住兩腿開始打起顫來。只覺得兩條腿要斷似的,背也開始酸麻起來,大冷的天居然緩緩開始流起汗來。
一直咬牙切齒堅持的李義忍不住哼出了聲,陳伯忽然睜開眼看了李義一眼,李義只好強(qiáng)忍著又挺了挺腰干。
陳伯緩緩閉上了眼睛,忽然開口說道:“要不李大人先歇會兒,待用過午飯再練也不遲?”
李義就在等他這句話,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
“好!我也正想歇會兒呢!”
李義長出了一口氣,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倒在地上。
“干嘛呢?大冷天的坐地上?來看看我畫的行不行?”
薛玉忽然走了過來,杏兒跟在后面,懷里還抱著一卷宣紙。不用想,一定是薛玉剛畫的地圖了。
李義現(xiàn)在可沒力氣去看地圖了,直接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說道:“不用看了,你辦事,我放心!”
“哎呀!你還是看看吧!畢竟是要拿去賣錢的,萬一出什么紕漏就不好了?!?p> 說完就要過去拉他起來。
“別!”李義趕緊抬手制止道:“就讓我在這兒坐著吧!”
“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薛玉擔(dān)憂地摸了摸他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感覺額頭并不燙,又不放心地摸了摸杏兒的額頭,確定李義沒生病后,薛玉氣鼓鼓地抱怨道:“讓人家?guī)湍惝嫞銋s在這里偷懶?!?p> 說完一把拿過杏兒懷里的地圖,往李義手里一塞,道:“喏!給你,你自己慢慢看吧!”
說完站起身,對杏兒道:“走,我們?nèi)N房!”
杏兒連忙小跑著跟了過去,問道:“是要給李大人做飯嗎?”
薛玉頭也不回地哼道:“做給我們自己吃,餓死他!”
“???”
杏兒愣了愣,回過頭憐憫地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李義,又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