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陳升一點(diǎn)也不生氣,繼續(xù)一副欠揍的樣子,笑道:“巡防???有薛將軍啊!他老人家說啦!我只管伺候好公主就是,剩下的他全包啦!”
“至于練兵,你忘啦?是陛下親自下的旨,讓我把手上那兩萬人交給薛仁貴那小子操練?!?p> 說完一臉惋惜,搖著頭嘆道:“我說你年紀(jì)不大,記性怎么這么差呢……”
李義一時語塞,只好恨恨道:“下棋!”
這時長樂公主捂著嘴嬌笑道:“咯咯咯!李義,該你走啦!”
“唉!”陳升很合時宜地又嘆了口氣。
長樂公主笑得更開心了。
“你們玩吧!”
李義起身欲走,陳升趕緊拉住他。
“別??!兄弟,開個玩笑而已?!?p> 陳升一臉誠懇,長樂公主也是一臉緊張,生怕李義走了。但礙于身份,不好像陳升那樣直接去拉他。
“我是真的還有事兒?!?p> 陳升顯然不信,問道:“很急?”
李義點(diǎn)點(diǎn)頭,正色道:“很急?!?p> “好吧!”陳升松開手,說道:“那你去忙吧!”
李義回頭,見長樂公主正一臉失落地看著他,于是開口說道:“我忙完了就回來,大約半個時辰。”
“他走了,咱接著下吧!”
長樂公主站起身,說道:“待會兒再下吧,本公主現(xiàn)在去煮茶。”
李義走了,長樂公主也走了,留下陳升一個人在那憤憤不平。
“我馬上就要贏了啊……”
李義離開后,徑直去了李世民行在,因為他剛才想到了一個很妙的主意:把長孫沖借調(diào)過來,然后培養(yǎng)成兩國大集市的掌舵人。有李義這個表面上的臨時負(fù)責(zé)人在,想要借故給他們倆制造點(diǎn)獨(dú)處的機(jī)會應(yīng)該不難。
接下來,就是日久生情了。
等好感度刷到一定程度,再拒絕她,應(yīng)該就沒什么大問題了。
而且憑借長孫沖與皇家的關(guān)系,想必李世民不會不同意。畢竟這里面利益太大了,一般人會罩不住場子。
果不其然,一開始李世民聽得一愣,不過當(dāng)李義大致分析了其中利弊后,李世民沒考慮多久就答應(yīng)了李義的請求。
李義心中暗自竊喜,我真是太機(jī)智了??!
李義回到大帳,見陳升正一手支著下巴,一只手在桌子上不停地敲著。
“你似乎很閑?”
陳升回過頭看了李義一眼,反問道:“你似乎很高興?”
李義點(diǎn)頭。
“路上撿到銀子了?”
李義笑道:“我在等你往地上扔?。 ?p> “……”
“咦?公主呢?走了?”
“是??!”
李義松了口氣,陳升接著道:“煮茶去了?!?p> “不是吧?又煮茶?”
李義郁悶,這幾天長樂公主不知道怎么了,一有時間就煮茶。雖然是皇帝賞賜的好茶葉,但每天這么喝也扛不住?。±盍x一天要上好幾次廁所,有時候都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那方面有什么問題?
“來來來!天寒地凍的,大家都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吧!”
晃神間,長樂公主帶著小翠端來了剛煮好的茶湯。
“額……我忽然想起來,操練的時間快結(jié)束了,我得去校場帶那幫兔崽子們回營了?!?p> 李義瞥了他一眼,說道:“喝了茶再走也不遲啊!”
陳升急道:“你不懂,軍中紀(jì)律嚴(yán)明,我雖然不是主帥,但身為將軍,遲到乃是大忌?!?p> “來不及了,我得趕緊去了!”
陳升一邊念念叨叨,一邊火急火燎地沖了出去。
李義很想說:“你個混蛋把老子帶上啊!”
但是眼下顯然不能再找這個理由了。
“??!對了!”
李義忽然想到今天還沒去現(xiàn)場看看集市的建造進(jìn)度,頓時一陣高興。
還沒來得及說話,長樂公主端著茶湯一臉笑意地站在李義面前。
“喝了這碗茶再去忙吧!”
李義正想拒絕,忽然看見小翠站在后面一臉煞氣地盯著自己,臨到嘴邊的話只好又改成了:“好,我端著路上……”
小翠臉上煞氣更盛。
“??!不,我是想說,正好我也有點(diǎn)口渴?!?p> 李義接過茶碗,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完。抹了抹嘴,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小翠,對長樂公主說道:“那我去忙了?!?p> “嗯!”
長樂公主微笑點(diǎn)頭,儀態(tài)端莊而優(yōu)雅。
回到住處,李義躺在床上,心里不斷盤算:看來得抓緊時間了。
公主鸞帳,長樂公主拿著茶碗就要去洗,被小翠一把搶過。
“公主?。”緛碇蟛杈鸵呀?jīng)很委屈你了,干嘛還要去洗碗呢!”
長樂公主緩緩取過茶碗,笑道:“這是他喝過的碗,我要親自洗。”
“唉……”
小翠欲言又止,最終只是嘆了口氣。
正月,北方氣候嚴(yán)寒,突厥多部牛馬凍死無數(shù)。
長樂公主捧著茶碗的手泡在水里,凍得通紅,她卻絲毫未覺。
“你究竟是塊石頭,還是塊木頭……”
兩行清淚,緩緩滑落臉頰。
“報……”
陳升和薛萬仞正在大廳品酒,李義則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打盹,忽聽有人來報,心中竊喜不已,蹭地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是不是長孫大人到了?”
“回將軍,并非長孫大人到了,而是我們抓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家伙!“
薛萬仞聞言,一臉凝重。
“嗯?人呢?帶上來看看!”
小兵聞言,朝身后大聲喊道:“是!把人帶上來!”
四個壯漢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人,連拖帶拽地走了過來。
那人很奇怪,一不吵二不鬧,甚至連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一點(diǎn)來。
薛萬仞盯著那人,猛然爆喝一聲:“抬起頭來!”
那人一個哆嗦,隨即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李義忽然聞到一股怪味。
“唔……什么味道,怎么有股子騷氣?”
“不是吧?這樣就被嚇得尿了褲子?”
李義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
陳升在一旁嬉笑道:“還有更夸張的呢,要不要我給你說說?”
“不用了,不用了!”
李義連忙搖頭,捂著鼻子往后退了些。
那人依舊未動。
薛萬仞冷笑道:“不聽話是吧?來人,把鞭子浸上鹽水,讓他嘗嘗味道!”
隨即一臉笑容可掬地說道:“鹽在突厥可是很貴重的啊!你可得好好品嘗,別辜負(fù)了本將軍的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