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水輕音在告訴慕玨當年發(fā)生在水泠羽身上的事情。屋外,水泠羽拽著飛霜來到了將軍府的一處僻靜的角落,才放開了手。
“死丫頭,干嘛用這么大勁???”飛霜揉著自己的手腕,哀怨的看著水泠羽。
“想說什么?”水泠羽卻開門見山,她在屋子里的時候就看出了飛霜好像有什么話想對她說,所以才故意在水輕音面前裝作被她欺負了的樣子,看樣子,飛霜是篤定了她會把他拽出來。
飛霜搖了搖手里的折扇,瞬間恢復了那個高冷的公子模樣,“你覺得呢?你都知道,有必要問我嗎?”
“我不能回去!”水泠羽嘆了口氣,其實從她跑出來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沒打算回過頭。
飛霜將握扇子的手負到背后,向遠處望了望,“你若是不回去,安以恒那個老東西會放過你嗎?”他反問道。
水泠羽嘴角揚了揚,眼神中毫無波瀾,有些嘲諷的問道,“我回去了,他就會放過我嗎?他若是真的言而有信,蒼櫻瞳中的毒怎么解釋?”
“縱然他言而無信,可你身為醫(yī)族圣女,他不會把你怎么樣的?!憋w霜收回目光,看著水泠羽。他此刻心情很復雜,雖然他也知道水泠羽的身份根本奈何不了安以恒半分,可終究還有族規(guī)在,縱使安以恒再狂妄,也不能逾越規(guī)矩。
水泠羽卻低聲笑了起來,她反駁道,“圣女?連父主那個族長都不能奈他如何,你我又能怎樣呢?族里的規(guī)矩在他面前不過是一張廢紙!你不在族里多年,你可知他強迫父主改了族規(guī)?現(xiàn)在的醫(yī)族,他最大!跟隨父主的人都被他殺的差不多了,現(xiàn)在父主身邊出了玖塵之外,再無他人。你我多年前拉攏的幾位長老現(xiàn)在也都為他馬首是瞻,你覺得現(xiàn)在的醫(yī)族,還容得下我嗎?”
飛霜搖了搖頭,“不可能!”他沒想到,他出來不過數(shù)年時間,族里竟然變了這么多。
“兄長!”水泠羽終于喊出了多年不曾喚過的稱呼,“他心狠手辣你不是不知,他手段殘忍你也不是不知,你又為何不敢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