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瀟沒說話,他轉(zhuǎn)了個身,吸吸鼻子說“你這腳是踩狗屎了嗎?臭死我了,你往里面躺躺,我把頭掉到你那邊去”
安米一聽韓瀟要躺過來,她臉霎時間就紅了,抓著他的腳說“不行,我還沒嫌你腳臭呢,你不能躺過來,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韓瀟撇了撇嘴,心里想男女授受不親你還讓我來陪你來!真是個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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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倆人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安米一只腳踢到了韓瀟下巴殼子底下,韓瀟的一只手摟著安米的大腿,一只蚊子落到了安米的后腰上,安米閉著眼睛皺著眉頭把衣服撩了起來,怎么撓都撓不到,她踢了韓瀟一腳說“媽,給我撓撓”
韓瀟迷迷糊糊的伸手過去抓,這時一道冰冷的目光從兩人頭上掃射過來,冷眼看著倆人的舉動。
他看著韓瀟在安米的背上胡亂摸著,猩紅的眼睛像要滲出血一樣,他忍無可忍的沖著兩人大喊“給我起來?。?!”
安米和韓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韓瀟直接嚇的滾到了地上,他光著膀子,胡亂的抓著東西想蓋住自己的身體。
安米頂著一腦袋雞窩頭,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當(dāng)她看到滿臉憤怒的張墅野,正惡狠狠的瞪著她和韓瀟時,心里突然慌亂了起來,竟然有一絲羞愧。
她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又拽了拽已經(jīng)卷起的衣襟,呆呆愣愣的打了句招呼“墅野…你…咋來了”
張墅野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我咋來了?你說我咋來了?”
韓瀟聽見張墅野的語氣,一個機(jī)靈從地上站了起來,有些發(fā)懵的問到“咋啦?大早上你吃槍藥啦?你媽往你包子里抹芥末啦?”
張墅野被韓瀟噎的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的,臉色漲的通紅,又氣又惱,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你…你…你媽才給你擠芥末了,你倆背著我在這干啥呢?韓瀟你現(xiàn)在行啊你,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韓瀟聽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問到“你的意思我吃你草啦???”
張墅野冷笑了聲“你沒吃我草,你倆在這干啥呢?那還是我吃你草了?”
韓瀟側(cè)過頭,雙手掐腰,一臉無奈的說“是你的草昨天找的我,怎么就成我吃你的草了!”
安米抓狂的大叫一聲“你們倆說誰是草呢?一大早上的干啥啊你倆!”
安米的話音剛落,他們兩個人便固執(zhí)的誰也不理誰,安米觀察著張墅野的神情,似乎確實是被這件事氣的不輕,她主動地上前拽了拽張墅野的衣角,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小聲的說“你咋的了?”
他垂眼看著只到他胸前的安米,憤怒的拽著她從那個窩棚里走了出去,留下韓瀟一個人站在原地莫名其妙…
張墅野拉著安米大步流星的快速向前走,小個子的安米雙腿緊搗扯,恨不得小跑起來跟著他,累的氣喘吁吁的,卻也不敢有一句怨言,她從來沒看見張墅野如此生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