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一凡收了功準備起身時,突然腦海中'轟’的一聲,隨后他感到渾身的舒坦。內視自身時,他發(fā)現(xiàn)丹田處法力團不但變大了許多,而顏色由原來的淺紅色變成了紅色,緩緩旋動著,他修煉到了火炎訣第四層!
這讓張一凡驚喜不已,福兮禍之所伏,經歷了走火入魔的驚魂一刻,他一直沒有進展的火炎訣然突破瓶頸,進入到了第四層的境界。
至于自己為何會走火入魔,張一凡猜測可能與自己報仇心切心態(tài)失衡有關。這讓他告誡自己,以后切不可心態(tài)失衡,一定要腳踏實地。
這次要不是運氣好,自己身邊正好帶著六扇門捕快令,令自己胸中激發(fā)正義之氣,繼而驅除惡念,再借助凈心咒使自己心態(tài)平和,很可能自己已經經脈盡毀而亡。
張一凡其實并不清楚,這次差點要了他性命的并不是江湖中人人談之色變的“走火入魔”,而是修仙之人時不時會遇到的因為功法瓶頸而滋生的“心魔入體”。
若不是因為他心懷正義,且借助外物壓制住了心魔,再加上凈心咒奇效,恐怕自己早已被心魔控制,經脈崩潰心智失常發(fā)瘋而死。當然這前因后果也是他后來正式踏入修仙后推測的。
運轉了下已達到第四層的火炎訣功法,張一凡馬上體會到了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感受。
他感到自己體內仿佛生出無窮無盡的內力,讓他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他現(xiàn)在非常自信,就算是徐天明復生站在自己面前,自己現(xiàn)在也敢與之一戰(zhàn)。
此外他的五感相比以前提升到了常人匪夷所思的境地,事物在自己眼中變得清晰異常。
二十丈外的屋檐下,一個燕子窩里有只小燕子嗷嗷待哺,它伸出的舌尖仿佛就在自己跟前一樣,其上還附帶著粘液。
一些他聽過或沒聽過的聲音不停在其耳邊回響,且他現(xiàn)在能夠清晰的分辨出是何物發(fā)出來的聲音,幾十丈外隔壁宅院的鄰居在屋內竊竊私語,自家屋內蚊子嗡嗡之聲,全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而現(xiàn)在他的鼻子好像也變得非常敏感,突然多了一些他并不熟悉的氣味。除此之外他的味覺與觸覺也細膩了很多,僅憑味蕾與觸感便能很夠分辨出很多細微的差別。
這一切的變化讓張一凡驚喜連連,當然最大的驚喜還在于他的感應能力,自己的感應范圍又開始增長了!他很期待自己感應能力能提升到什么地步。
感受到了自身的變化之后,張一凡再仔細檢查了下身體,看有無后遺癥狀。顯然張一凡對于自己突然走火入魔還心有余悸,再三確認后,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便收了功。
時間過得很快,離三月之期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張三兒經過二個半月的勤練與苦學,算是入了武學之門,而且整個人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來的張三兒看起來弱不經風,面相有些猥瑣?,F(xiàn)在雖然還是較瘦但整個人很精壯,而且渾身散發(fā)著一股陽剛之氣,模樣也俊俏了許多,《烈陽勁》對此功不可沒。
為了讓張三兒能更好的執(zhí)行計劃增加他生存的能力,張一凡還是決定傳他飛天功,雖然現(xiàn)在張三兒力量還不能夠練習飛天功,但是可以先教其訣竅,后續(xù)練習就看張三兒自己的造化了。
此后一連半個月,張一凡不厭其煩的指點張三兒關于飛天功一層的每一個細節(jié)要點,并且把飛天秘要毫無保留的抄了一份給張三兒,并叮囑其一定要好好保管,否則容易惹來殺身之禍。
畢竟這三本秘籍乃兩大宗門立宗之本,覬覦之人多如過江之鯽,一旦暴露不但會招來兩大宗門的報復和搶奪,而且江湖上那些所謂的高手不管明的暗的都會向他招呼,令人防不勝防,禍患無窮。
很快三月之期已到,當夜,張一凡和張三兒兩人彼此看著對方,眼神堅定。
“三兒,此去兇險異常,你現(xiàn)在退出還來得及,不必為了我的目標賠上性命?!睆堃环策€是有些猶豫。
“凡哥,你不用多說了,我不只是為你,還為我自己,我發(fā)誓一定要建立一番事業(yè),從此不再被人欺負?!睆埲齼寒惓詻Q的回道。
“好,多的話我就不說了,咱們一個地方出來的,這段時間又結下深厚交情,不如你我結為兄弟,你意下如何?”張一凡突然提議道。
“好啊,凡哥,小弟正求之不得?!睆埲齼捍笙驳?。
于是兩人簡單的弄了個供桌,擺上幾樣吃食,倒了兩碗酒,然后分別撒了一些各自的血進酒里,端碗并跪。
“三兒,你跟我念。”
“皇天后土在上,我張一凡在此與張三兒結為兄弟,同甘共苦,相互扶持,赤子之心,天地可見?!?p> “皇天后土在上,我張三兒在此與張一凡結為兄弟,同甘共苦,相互扶持,赤子之心,天地可見?!?p> 念完誓詞,共飲血酒,摔碗為證后,兩人結拜成兄弟。
“二弟,此去保重,切記自己性命要緊。”
“大哥,我曉得的,我會按照我們的計劃行事的。”
“二弟,以后你就叫常山,我們三個月到半年密會一次,密會之前先用暗語聯(lián)系確認,你務必要記清楚?!睆堃环苍偃诘馈?p> “大哥,我知道了,三兒就此別過。”化名常山的張三兒趁夜離去。
......
轉眼又過去一個月,張一凡這一個月積累的功績點只有可憐的一百多點,要不是他運氣好在橫江邊休息游覽都江城江邊風景時碰上一個水盜,估計連五十點功績點都沒有。
顯然大案要案不可能時時有,畢竟楚國雖有國境之患但在中原地區(qū)還是歌舞升平,人心還算安穩(wěn)。
張一凡此刻頗為苦惱,并不是為了功績點,而是他的火炎訣功法出現(xiàn)了問題。
這一個月來他體內法力沒有一絲增長,每當他修出一些法力時,第二天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苦苦分析查找而不得原因。然而他停止修煉也不行,體內法力還是會逐漸消失,停止修煉的話自己火炎訣會降到第三層。
不進則退,沒辦法張一凡只能每天修煉,希望能找出解決辦法。可是他身邊并無修仙者,也不知道向誰請教,只能依靠自己摸索。
又過了多日,法力丟失的現(xiàn)象還是沒有得到任何緩解,而且越來越嚴重,此時距離張一凡修煉到第四層功法已四十九天!
這次將火炎訣運轉完十八周天后,張一凡沒有照例休息。此時正值月圓之夜,他現(xiàn)在毫無睡意,之前對于火炎訣異常情況他嘗試了各種辦法,但都以失敗告終,這讓他非常焦急。
“明月當空,焦急難平,胸有大志而遇挫。大鱷當前,仇恨難消,身懷異術而碰坎,奈何,奈何,唯有重锏常伴吾身?!睆堃环部鄲炛拢咕毱痫捣▉?,一招一式與天上繁星相應。
突然張一凡感到手握重锏的那只手掌好像被一個尖銳的東西給刺破了。
他想要張開手掌看下是怎么回事時,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打不開手掌。而此時的伏魔锏竟然發(fā)出詭異的金紅色光芒,交替閃爍,這讓張一凡下意識的想要甩開伏魔锏,但讓他恐慌的是此時他竟然甩不開伏魔锏!
并且讓他驚怒的是他感覺手掌癢癢的,好似蚊蟲叮咬吸血一樣,而他也感覺到自身的精血正持續(xù)的失去!更讓他感到不妙的是他的法力境界也開始往下掉,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不到半盞茶功夫,四層,三層,兩層,一層,很快張一凡的法力被吸收的一干二凈,現(xiàn)在他體內現(xiàn)在一點法力都沒有,而自身精血已然被吸走一半之多。
要不是現(xiàn)在他體質精壯過人并且一直咬牙堅持,他早就昏過去。饒是如此,張一凡知道自己也堅持不了多久了,精血再這樣吸下去,他覺得自己肯定性命不保!
就在張一凡心生絕望之感,眼前發(fā)黑,感覺再也無法堅持下去時,伏魔锏此刻突然脫離了張一凡的手掌,竟漂浮在空中。
只見伏魔锏在空中緩慢旋轉,锏身散發(fā)出快速閃爍金紅交替的詭異光芒。
張一凡正努力不讓自己暈過去,目不轉睛的盯著伏魔锏的異變。而造成自己失血的罪魁禍首是伏魔锏锏柄中間的一根倒刺,此時散發(fā)著詭異的血色。
隨著伏魔锏不停的旋轉并閃爍金紅色光芒,伏魔锏竟在逐漸的變小,到了最后,當伏魔锏停止轉動,锏身光芒不再閃動時,竟變得只有常人手掌大小,然后掉落在地上,‘轟’的一聲,在地上砸出一個小坑。
張一凡對于眼前發(fā)生的事情,目瞪口呆,顯然現(xiàn)在發(fā)生的現(xiàn)象超出了他的理解。
他努力的向伏魔锏走去,就在他把伏魔锏抓起放在懷中后,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
等到張一凡醒來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處醫(yī)館的病床上,床旁邊不遠處一個小藥童正在煎藥。
“這里是哪里?”張一凡問小藥童。
藥童聽見張一凡的聲音,大為高興,“小哥你醒啦,你可昏迷了七天七夜了,害得大人們都為你擔心,至于這是哪里,這當然是濟世醫(yī)館啦。”
聽聞是濟世醫(yī)館,張一凡心中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濟世醫(yī)館是三元街有名的醫(yī)館,也是三元街武侯鋪的專屬醫(yī)館,一般三元街武侯鋪的捕快們受了傷都是送往濟世醫(yī)館進行醫(y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