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重天】
顧南城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睡,索性就起身收拾收拾東西,他手上這枚乾坤戒還是母親的遺物,里面只有一丈見方的空間,卻還是沒被填滿。
顧南城不禁苦笑一聲,自己并沒有幾件可用的法器,符篆的話只有些最低階地,點個火煮個飯還差不多若說攻擊力那還是算了。靈石的話,角落里擺著零星幾塊,也就支持他那飛行法器個把時辰。
這情況下的整理自然是非常迅速,顧南城甚至給自己梳了個自認為非常英俊瀟灑的發(fā)髻,一切都收拾完,他的內(nèi)心出乎意料的也平靜了下來。大概是真的認清現(xiàn)實明白自己沒有勝算了,倘若真這么死了,還是會后悔的吧,想必人們也不會愿意去記得一位沒有做為的英雄,不過是不愧于本心吧。
他突然想起自己年少時的誓言和志遠,他一點都沒有忘記,可那真的是太難了,他背負著那么沉重的志遠一步步的向前走太難了,他好累,也算是他的幸運,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時間,有個挺有趣的陌生人陪著他走,除了姐姐,怕是再沒一個人像小七這樣能為他著想了,自己終是辜負了她的期待吧。
顧南城起身走了出去,太陽才剛剛冒了個頭霞光卻已染紅了半邊天,他抬起頭努力的向上看,好像看見的是九重天的耀眼的天光。
顧南城向著那片帳篷走過去,速度不算快卻無比堅定的,他剛剛沒同小七說句再見,可他不敢回頭,他真的不是圣人這時他也在怕自己會后悔啊。
他不知道的是,小七一直在他身后亦步亦趨的跟著,顧南城走到結(jié)界那是,看守結(jié)界的弟子還在打盹兒,顧南城搖醒了他:“記得告訴孤鴻子,我進去了,我叫顧南城?!?p> 看守結(jié)界的弟子此時還半夢半醒,懵懵懂懂的點了頭,恍惚間只記得眼前這男子笑的比當年離恨宮那什么仙子還好看。
顧南城也沒再多說什么,邁開大步走了進去。
小七卻定定地立在結(jié)界外面,看著絲絲縷縷的黑氣往顧南城那塊聚集纏繞,顧南城還在往前走,疫魔不主動現(xiàn)形他是看不見的,他心里隱隱有幾分不祥的預(yù)感卻也不知如何下手,只得向前走著。
站在結(jié)界外的小七的神色隨著顧南城不斷的深入一點點的嚴肅起來,這疫魔的神智比她想象中的要強的多,不對,上次瞧見他時形態(tài)也沒有這么凝實神智也絕對沒有這么高,難道魔族在深淵還能進化?
這疫魔倘若掌控的吸收能力能夠吸收人的神智哪怕是千萬分之一也是非常可怖的事情了,最低級的疫魔尚且如此,魔族一旦沖出深淵那這九重天能否守住就不好說了。
小七剛下定決心準備走進結(jié)界,突然感受到身后的一陣靈力波動,身體頓時扭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躲開了身后的攻擊。
她只感覺一陣濃烈的火元素氣息,回頭一看,是一個身著紅衣的男子,他那一雙鮮紅色的眸子正冷冷的看著她。
“天鳳……鳳凰?”
來人正是鳳朝年,一擊失敗后,他的手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把鮮紅色的劍。
小七見鳳朝年沒接話并且一副要動手的樣子,心里掂量了一下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得到的答案顯然是打不過。于是她朝結(jié)界那努努嘴:“嘿,兄弟,那里面有個疫魔等著你去收拾呢。里面還有個從九重天上下來的小青鳥,你看你解決疫魔就是隨手一勞但卻是無上功德啊?!?p> 鳳朝年還是定定地看著小七:“風司?!?p> 小七輕佻的神色仿佛一下子跨了下來,臉色凝重了起來。
鳳朝年也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直接走進了結(jié)界里,結(jié)界里紅光閃耀,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鳳朝年再度走了出來。
他的發(fā)絲已經(jīng)有些凌亂,紅色的袍子上也沾滿了黑色的腥臭的液體,他的手里提著一只同樣被這黑色液體所染的青鳥——那是顧南城的原身,他看起來傷勢不輕,那雙好看的眼睛已經(jīng)合上了。
“這疫魔真的是深淵中最低等的魔族?我收拾它還有幾分棘手?!兵P朝年淡淡地說。
小七點點頭。
“要我送你回天外天嗎,風司大人?!?
千層下巴
這一卷要結(jié)束了!(雖然知道沒人看,安慰一下自己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