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的表情也不像是撒謊,這件事再問下去也沒有什么收獲了。
“還有一件事,今日去追殺老人他們是什么人?”
云洛話剛出,一直待在一旁的趙翔龍猛的一愣,眼神死死的看著這三人。
這三人又是一陣猶豫“這,這......”
“快說!”趙翔龍仿佛觸電了一般。
“是那些異域的人。”
“你們去了嗎?”
這三人又一次交流眼神,其中一個人語氣中透著一絲哀求“我們也是被逼的,我們三個沒動手,都是他們干的。該說的我們都說了,你說過要放過我們的!”
云洛笑笑“我說過我要放過你們,自然不會動手,不過他會不會放過你們,我就不知道了?!痹坡鍖⑹种械呢笆走f給趙翔龍,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在這亂世里,對這些歹人的寬容就是對平民的殘忍,他們三人當狗腿子這么多年了,早已經(jīng)惡貫滿盈,云洛自然不會真正的放過他們。
“求求你放過我們!”三人跪在地上哀求。
“我放過你們,誰放過我弟弟!”
房間里的哀嚎聲,伴隨著匕首映射的白光消失在夜里。趙翔龍從房間里走出來,用一塊布將匕首上的血擦拭干凈,遞給云洛。
“我們回去吧!”
云洛拍拍顫抖的趙翔龍,這是他第一次殺人,雖然知道他們該死,但心里總是有些負擔。
回到棚子時已是深夜,不過棚子里卻沒有一個人睡覺,云洛又查看了一下趙驍虎的傷勢后,才將身上的血衣脫下,坐下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他們,不過這毒蝎刺青之人誰也未曾聽說過。
接下來的四五日,每到晚上云洛都是先去鎮(zhèn)上打聽毒蝎刺青的消息,之后再去義莊煉制療傷的丹藥,雖說營里對偷到藥草的事壓下來了,不過他還是沒有在棚子里煉制,畢竟多一分危險。
由于沒有藥爐的緣故,煉制的丹藥沒有品級,不過也比直接熬中藥藥效強幾倍,勉強算得上丹藥,有這些丹藥的作用,趙驍虎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了不少,兩日前就蘇醒了。
軍營里小事不斷,而外面的戰(zhàn)爭更是瞬息萬變,戰(zhàn)爭到了中期,更是膠著。原本有三個月的訓練時間,這些新兵才會被拉到戰(zhàn)場,不過前方戰(zhàn)事吃緊,他們這個名不副實的黑鷹軍,早上突然接到軍令,讓他們趕往落英城救援被圍困的天夏守軍。
“你們聽說了嘛,咱們馬上要開拔上戰(zhàn)場了。”
“這就上戰(zhàn)場了,我這還沒準備好吶!去不是送命嘛!”
“就是,就是!”
云洛大早起回來,上個茅房就聽到一群人議論,這些新兵才訓練兩三天就去打仗,估計大多數(shù)都是炮灰,不過現(xiàn)在調用還不能算是兵的人去戰(zhàn)場,估計前方戰(zhàn)事吃緊,天夏國處于不利的局勢,當然這些事也輪不到他一個火頭兵考慮。
休整一日后,這些由層次不齊的新老兵組成的軍隊,全軍開拔,浩浩蕩蕩的離開后方奔赴戰(zhàn)場。
又行軍三日,不知道是體諒這些新兵還是其他什么原因,大軍突然停了,在尋山駐扎休整。
“云洛,你去將副指揮史大人要的五珍養(yǎng)元粥送過去,營里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在哪里?!崩侠铑^將一碗粥遞給云洛,隨后又悄悄的告訴云洛,這副指揮史人比較大方,每次飯菜做的好,他都會多少給點賞錢。
云洛聽后笑笑,看來李老伯對自己挺好的,這點好處都想著自己,雖然自己不在意那些賞錢,但也沒有拂了李伯的好意。
云洛端著托盤,在營里拐了幾個彎就到了副指揮史的帳篷前,這也多虧了上次盜藥材時,了解到了每次安營扎寨時全軍布局,不過可疑的是這次軍帳附近全是守衛(wèi)。
“干什么的,站?。 ?p> 云洛剛準備靠近軍帳時,守衛(wèi)大喝一聲。
“軍爺,這是副指揮史大人要的粥,小人是來送粥的。”云洛卑屈道。
“大人正在休息,粥放下就行了?!?p> “軍爺,這粥一會就涼了,小的還是端進去讓大人趁熱喝吧!”
突然守衛(wèi)臉色一變“我的話不想重復第二遍,粥放下,趕緊滾!”
云洛心里越發(fā)的好奇了,大中午在帳篷里休息,門口守衛(wèi)多了三倍,要說沒有貓膩鬼都不信,不過守衛(wèi)已經(jīng)怒了,他也只能放下粥離開這里。
等云洛離開這些人的視線后,再次偷偷地回去,在軍帳的不遠處停了下來,他觀察了一會,突然一個士兵擼袖子的舉動吸引了他,那個士兵擼袖子的同時手臂上露出一個毒蝎形狀的刺青,云洛一陣欣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云洛悄悄的饒到帳篷后面,快速的施展鬼神步接近,隨后施展流饋術觀察這些守衛(wèi)方位,按他們移動的腳步改變位置,在圓形帳篷外躲貓貓。
云洛將耳朵靠近帳篷,帳內的聲音略微有些模糊的傳來。
“怎么,有麻煩?”
“法老,將這些人帶到無名谷的確有一個麻煩?!?p> “哦?說來聽聽!”
“自從上次失手后,我好像被李洞懷疑了,不久前給我派了副手,名為副手,實則來監(jiān)視我?!?p> “這有何難,回頭我給你把他除了?!?p> “多謝法老?!?p> “恩主讓我給你帶來一句話,你且過來”
忽然里面的聲音低沉,很難聽清,云洛將頭進一步往里靠,不料卻被帳篷里的人發(fā)現(xiàn)了。
“閣下是誰?偷聽這么久了!”
云洛趕緊施展鬼神步開溜,一刻不停的往伙房跑去。
云洛走后,帳篷里兩人時刻戒備,這位法老似乎年紀并不大,看樣子只有二十來歲,不過威嚴天成,那個副指揮史恭恭敬敬地看著法老,安靜了一個呼吸的時間后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異動。
“法老,莫非發(fā)現(xiàn)了什么?”副指揮史一臉疑惑地問道。
“心里總有種讓人窺探的感覺,不過并沒有什么聲音?!狈ɡ先粲兴?。
一驚一乍的,我這帳篷連個蚊子都進不來,還想憑你一嚇唬,就發(fā)現(xiàn)了,副指揮史在心里一陣悱惻。
“你去外面再查看一下,會不會你的對手發(fā)現(xiàn)了你!”法老叮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