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謹(jǐn)在凌寒的眼前晃著手,問:“少爺,您沒事吧?”
“放心,我清醒的很”,凌寒站了起來,走到桌旁坐下,繼續(xù)說:“這兩天,我一直在反思,我這次失誤的原因”。
阿彌陀佛,看來他家少爺沒事,葉謹(jǐn)剛才以為凌寒還未從昏迷中醒來,說胡話呢!
這下,放心了,葉謹(jǐn)覺得對得起老盟主的臨終托付了。
“那少爺,您覺得失誤在哪?”
“失誤在金子”,凌寒自己倒了一杯茶,邊喝邊說。
“嗯,有道理,錢財乃萬惡之源”,葉謹(jǐn)點著頭說。
“我可沒功夫逗你玩兒”,凌寒瞥了葉叔一眼,葉謹(jǐn)“呵”地笑了出來。
他勸道:“少爺,您剛剛病愈,就不要操勞了,又不急于一時,您何必現(xiàn)在就考慮那些事情。我這也是為了轉(zhuǎn)移您的注意力,您現(xiàn)在還是休養(yǎng)身體要緊”。
凌寒沉思著說:“不行,我昏迷期間,幽蝎門沒有任何舉動,那么我是幽蝎門幽主的嫌疑最大。尤其是我清醒后,幽蝎門立刻有了行動,那么云沖霄一定會對我更加懷疑”。
葉謹(jǐn)點點頭,說:“所以,趁他們以為少爺您還沒醒過來,讓馬善之他們有個舉動,然后您再回恒鷹盟”。
“要舉動,就來個驚天震地的舉動”,凌寒的眼神冷冽起來。
“可是…”葉謹(jǐn)有所顧慮:“少爺,您醒了,萬絲堂的人很快就會知道的”。
凌寒沉思著說:“放心,他們以為我的毒是解不了的,即使能解也不會這么快的。這兩天,我會繼續(xù)躺在床上昏睡的。兩天,我想馬善之他們應(yīng)該能拿下一批金子的”。
葉謹(jǐn)吃驚地問:“金子?”
“對,金子,唯有金子才能驚天動地”,凌寒謀算起來。
“少爺,您又要去劫那批金子?那批金子已經(jīng)進(jìn)了金庫,想從金庫劫,可很難成功”。
凌寒點頭,眼神深遂起來,說:“我知道,我說的是恒鷹河上正在運的那一批金子”。
葉謹(jǐn)?shù)刮艘豢跊鰵?,驚駭?shù)貑枺骸吧贍?,您,您想劫運金的船?”
“對”,凌寒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又拿了幾個茶杯放在了他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包圍圈,說:“我最大的失誤是不該去動那批眾人關(guān)注的金子”。
凌寒伸手去拿中間那只茶杯,說:“大家都想動那批金子,各自布局,也找好了退路,就是推到我們幽蝎門的身上?!?p> 葉謹(jǐn)點頭,凌寒攥緊了那個茶杯,說:“而我卻在此時,伸手直接去拿那批金子,當(dāng)然是正中人家的下懷了”。
葉謹(jǐn)點點頭,凌寒的眼神冷冽起來,堅毅地說:“所以,這次,這批金子,我勢在必得。我要讓他們知道,我幽蝎門不是任他們捏的泥人,而是令他們聞名喪膽的金剛”!
“好,這話聽著就帶勁,少爺,您好好謀劃一下,咱們一定要拿下這批金子”,葉謹(jǐn)興奮不已!
“這次,我不止要得到金子,最主要的是用此金打掉兩只飛鳥”。
“哪兩只?”
“一只大的,曲隱;一只小的,點蒼門”,凌寒攥茶杯的手上迸出了青筋。
葉謹(jǐn)想了想,問道:“您要對點蒼門下手可以理解,當(dāng)年殺害老盟主,點蒼門也有份參與??墒?,曲隱,他并未參與,您為何要動他?”
凌寒抬起頭來,說道:“日后你就明白了”。
葉謹(jǐn)點頭,問:“那少爺,您打算如何劫運金的船只?”
凌寒回:“不急,先讓馬善之去查查點蒼門背后的靠山是不是曲隱”。
“好,我現(xiàn)在就去傳書”,葉謹(jǐn)退了出去。
二更時分,壽福門的房頂上落下了一道身影,此人的身法極輕,落下后即起飛,似落葉般飄在凌寒的房門前。
他剛想推門進(jìn)去,一把大刀砍了下來,他趕緊把手撤回。
這把大刀用了一招“猿猴摘果”斜鏟向他的右耳。此人趕緊往下一彎身子,從袖子里掣出一把利劍,扎向拿大刀的人的腳背。
使大刀的這個人也不躲,抬腳踢向他的下巴。他的身形倒是靈巧,以右腳為圓心,身子一轉(zhuǎn),躲過這一腳后,手里打出一把飛刀去。
他打出飛刀后,也不再等敵人來打他,身子跟在飛刀后,利劍扎向敵人的前心。
用大刀的人武功著實不低,見勢不妙,一立大刀,飛刀被崩飛,利劍也扎到了刀身上。
兵刃相碰,自然有了聲響,葉謹(jǐn)一躍而起,提上劍,打開房門就出來了。
“商橋,不要打了,是自己人,自己人”,葉謹(jǐn)著急地跑到兩個人中間,攔住了他們。
商橋冷冷地看了葉謹(jǐn)二人一眼,收刀轉(zhuǎn)身走了。
葉謹(jǐn)松了一口氣,對馬善之說:“進(jìn)來吧”。
他們二人進(jìn)了屋,凌寒已經(jīng)坐在桌旁了,葉謹(jǐn)趕緊取了披風(fēng)給他披上。
“你就不能改變一下你梁上的風(fēng)格,光明正大地從大門進(jìn)來?”凌寒揉著太陽穴說道。
馬善之坐下,漫不經(jīng)心地說:“那樣,如何顯示我全江湖最敏捷…”
“可是,這是人家壽福門”凌寒打斷馬善之。他一定要解散幽蝎門,他帶的這些人,風(fēng)格太突兀了!
馬善之并不在意,問葉謹(jǐn):“壽福門不是都是郎中嗎?怎么還有刀法這么高的江湖人?”
葉謹(jǐn)回:“那是曲小姐救的一個江湖人,他為了報答曲小姐的一飯之恩,愿意留在壽福門二十年保護(hù)曲小姐的安全”。
馬善之點頭,葉謹(jǐn)接著說:“你以后再從人家的房頂上來,商橋還會拿刀砍你的”。
馬善之倒是沒接葉謹(jǐn)?shù)脑?,反而調(diào)侃起凌寒來:“一飯之恩,就要守護(hù)二十年,少爺您豈不是要以身相許了?”
凌寒臉紅了,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馬善之笑起來,很有成就感。
自打他認(rèn)識凌寒,一直見的都是他深沉謀算的樣子,從未見過他害羞的樣子。
葉謹(jǐn)看凌寒這個樣子,知道凌寒是對曲清如動心了,也是,這樣一個溫婉清麗的女孩子,又是救治照顧自己的人,換作誰,也會動心。
就是不知道,他們兩個有沒有緣分,希望他們之間不要太曲折,能喜結(jié)連理,因為他們太般配了!
凌寒的話打斷了葉謹(jǐn)和馬善之的思路:“點蒼門的掌門是不是曲隱的人?”
江湖兒女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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