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煥不禁乍舌,果然越美麗的事物越危險,人也不例外。
執(zhí)罰長老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一陣慶幸,幸虧自己明智,站對了立場,否則倒下的就是他了。
慶幸的同時忍不住對三長老一陣吐槽,發(fā)脾氣也得分時間地點場合。
更重要的是要選擇合適的對象,那可是帝云琰啊,敢沖他使脾氣,嫌自己活的太長了吧。
三長老被人從樹下拎出來后,吐血不止,一身青衫被血染紅,原本梳得服服帖帖的頭發(fā)亂成一團,那慘樣簡直不忍直視。
蘇煥嘆了口氣,一臉沉痛的模樣:“人家不就說了句你不愛聽的話而已,你這太殘暴了吧……”
帝云琰唇角微勾,美眸中滿是不屑,身上那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更是在不經(jīng)意間流露:“想教導本王長幼尊卑,就她也夠資格?”
說罷沒好氣的捏了捏蘇煥的面頰,這丫頭,眼中分明全是幸災樂禍,還裝作如此痛心疾首的模樣,也是太調皮了。
蘇煥拍開他的手,對執(zhí)罰長老說道:“長老,還是命人將三長老抬下去醫(yī)治吧,否則就要錯過治療的最佳時機了?!?p> 執(zhí)罰長老早看透了蘇煥在帝云琰心中的分量,深知蘇煥高興帝云琰就高興的規(guī)律。
于是迎合著點頭,立刻指了蘇玲和另外一名弟子:“你們,快抬著三長老去尋藥師?!?p> 蘇玲雖心有不甘,但著實被琰王的手段嚇得不輕,生怕會殃及自己,便與另一名弟子一樣抱拳領命:“弟子遵命?!?p> 主心骨都被人拍暈了,三長老帶來的那些弟子自然也就沒有待在這里的必要了,正欲散去,卻被蘇煥叫住了。
“等等,有些事咱們趁早說清楚才好,免得日后有人再來找我麻煩,我可沒那么多閑工夫陪你們玩。”
蘇煥一雙清亮眸子,從三長老帶來的人臉上一一掃過,語氣平靜如水,卻帶著讓人不容置疑的感覺:“三長老想捉我,無非是兩個原因,第一我私闖了蓮池禁地,第二我讓丫鬟殺了十長老和幾位弟子。”
“關于第一個原因,執(zhí)罰長老剛才已經(jīng)解釋得很清楚了,我就不再浪費口舌,這第二個原因嘛,其實更簡單不過?!?p> “據(jù)現(xiàn)場目擊者所說,昨日殺長老和師兄弟們的女子,最后被兩個黑衣人帶走了,走之前黑衣人從她臉上撕下了一張人皮面具。”
說著蘇煥從懷里拿出了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這個是昨日師兄弟們清掃現(xiàn)場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這張人皮面具與我那丫鬟的容貌一般無二?!?p> 這面具是執(zhí)罰長老帶她來現(xiàn)場的途中,蘇煥問他要的,她只是問清掃現(xiàn)場的時候,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執(zhí)罰長老便這人皮面具給她了。
拿到面具的時候蘇煥便考慮到了這一步,畢竟她向來習慣走一步思三步,甚至更多步。
蘇煥將人皮面具攤開來,給他們看了個仔仔細細,才接著道:“這張面具就是最好的證據(jù),有人戴著它冒充我的丫鬟,殺了長老和師兄弟們,再嫁禍于我。”
眾人不自覺的點點頭。
蘇煥由始至終思路清晰明確,語速平穩(wěn),聲音悅耳,不停頓不結巴,而且明明是闡述的語氣,卻讓他們有種在聽長老訓話的感覺,內心不由自主的產(chǎn)生一種臣服感。
“這就是事實,你們可有疑義?”蘇煥再次開口。
“我沒有!”
“我也沒有?!?p> “我們都沒有!”
沒有這兩個字不斷從在場弟子口中吐出,此起彼伏。
執(zhí)罰長老在心里為蘇煥豎了個大拇指,果然,被帝云琰這么優(yōu)秀的人看中,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