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霞山,位于嘉陽城東北方向約四百多里處,處于烈陽宗與天極宗兩個門派的勢力范圍中間。
每年中旬,丹霞山脈的修真家族都會共同在山脈之巔舉辦拍賣會。
參加拍賣會的人不光有本地修真家族,附近的散修,偶爾也會有附近的宗門弟子來此出售一些已經(jīng)用不上的法器丹藥之類物品。
柳瑛瑤本家也坐落在此,族長更是達到了假丹境界,算是附近較有實力的家族了。
今天,柳家滿門齊聚,身為族長的柳弘光,更是親自站在大門外等待著。
柳承安看了看已經(jīng)處在正空中的太陽,顯得有些不安分:“兄長、我們已經(jīng)在此等候了一上午,瑤兒她們今天真的會來嗎?”
“今日早上接到侄女發(fā)訊,她與冰魄仙子已經(jīng)在趕來的路上了,耐心等候吧。”柳弘光不愧是一族之長,顯得氣定神閑。
就在兩人交談結(jié)束不久,天邊出現(xiàn)一白一藍兩道遁光,這兩道遁光在天空中略一盤旋,便沖著柳家大門外落下。
“是瑤兒她們來了,”柳弘光看清落地之人,當即上前恭謹?shù)男辛艘淮蠖Y:“恭迎冰魄仙子駕臨寒舍,有失遠迎還望恕罪?!?p> 葉凌曦看了一眼面色恭謹?shù)膬扇耍c了點頭:“柳族長不必如此多禮了。”
“侄女,難得回來,這次便多留幾日吧,”柳弘光滿臉笑意的看向柳瑛瑤:“妳的房間我一直都命下人打掃著?!?p> 柳瑛瑤的語氣顯得十分淡然:“族長不必如此,我們這次前來不會多做停留?!?p> “瑤兒,妳怎可如此與族兄說話?!?p> 聽見柳承安有些呵斥的話語,柳瑛瑤冷眼瞥了他一眼,而后一語不發(fā)的踏步向里走去。
“柳族長,不若入內(nèi)一談?”見柳瑛瑤的反應(yīng),葉凌曦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柳師妹家里的這本經(jīng),似乎有些難念啊。
“哦,你看我、險些招待不周,冰魄仙子、請?!绷牍庾尩揭慌?,對著里面做了個請的手勢。
“柳叔叔,許久未見?!毕蔫娴故秋@得頗為開心,她分別對兩人很是認真的行了一禮。
一行人分賓客落座之后,柳承安對著葉凌曦很是尊敬的拱了拱手,言語間滿是感謝:“葉仙子,柳某多謝你平日間對瑤兒的照拂。”
“談不上照拂,柳師妹能有如今,也全靠她自己?!比~凌曦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顯得有些木然:我實在想不出自己能有什么話題,可與一干低階修士暢談的。
“仙子過謙了。”柳弘光顯得有些拘謹:似葉凌曦這等聲名在外的修士,我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何況、她背后還有天極宗這樣的龐然大物,若是能與這位拉上關(guān)系,對家族的好處是不言而喻。
葉凌曦抿了一口靈茶,緩緩說道:“柳族長,我與師妹稍后便會離去,之所以來此、是想將夏師侄留在此處幾天,過幾日便會接她離開?!?p> “莫說幾日,便是幾年也沒問題,我視萱兒為己出,葉仙子還請寬心?!?p> 大廳中的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一些閑事。
直到葉凌曦起身將要離去之時,柳弘光才謹慎的開口詢問:“冰魄仙子,晚輩、有個不情之請?!?p> “不情之請?”葉凌曦嘴角浮起一絲玩味:“柳族長姑且先說來聽聽。”
“晚輩族中有些弟子資質(zhì)頗為不錯,如果可以、晚輩想將他們送至貴宗修煉?!?p> “若是你推薦之人確實資質(zhì)尚可,我倒是可以向門內(nèi)引薦?!?p> “謝過仙子,柳家上下必定感恩戴德,時刻銘記于心。”得到肯定的答復(fù)柳弘光頓時紅光滿面,高興的不行。
直至離開柳家之時,柳瑛瑤都不曾與任何一人說過哪怕一句話。
“瑤兒···”柳承安看著其女柳瑛瑤離開的背影,心中說不出的難受,他想開口,卻只能頹然的坐在椅子上。
柳弘光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想安慰些什么,卻也不知該怎么開口。
夏瑾萱看著柳承安一臉落寞的神色,開口問道:“柳伯伯,能告訴我你與瑛瑤姐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唉,此事、說來話長?!?p> “沒關(guān)系,柳伯伯、我正好有時間,興許你告訴我以后啊,我還能從中調(diào)解一二呢。”
柳弘光長嘆了口氣,過了片刻,才幽幽說道:“侄女的母親當年亡故,與我爭奪族長之位有著不小關(guān)系,甚至、還險些害了侄女,”
“由于事發(fā)突然,等我與承安趕到之時,卻為時已晚,因此侄女對我與承安心懷恨意,乃至于她后來憤恨離家,”
“在很長一段時間后,我才知曉侄女已經(jīng)成為天極宗弟子,承安也多次派人聯(lián)系,想極力的將這段關(guān)系修好,卻總是不得回應(yīng),”
“而侄女她也只是在每年其母忌日那天才返回,其徹夜待在靈堂中,從不理睬任何人,直到第二天又一個人靜靜的離去。”
“若我有親人尚在,不論發(fā)生過什么,我都能放棄前嫌,”夏瑾萱嘆息了一聲:“柳伯伯,時間久了應(yīng)該會好起來吧?!?p> “但愿吧。”
···
祁文翰雖說是烈陽宗掌門之孫,但在光鮮的身份外表下,隱藏的卻是他內(nèi)心的失落。因為資質(zhì)不是特別的好,不怎么受到掌門的待見。
他待人平和,從來不曾為惡。因為看不慣那些平日間作威作福的同宗族人,所以更是處處受到排擠。
“希望能在這拍賣會尋得千年以上的幽寒參?!逼钗暮矅@了口氣,尋找幽寒參只因他結(jié)拜義兄前些日子被其一族兄所傷。
祁文翰也曾經(jīng)找其父理論過這個事情,但得到的只不過是一番奚落。
“前面那位道友,可是也準備前往丹霞山參加拍賣會?”
聽見身后傳來來猶如百靈鳥一般悅耳的女子聲音,祁文翰頓時被吸引住了。
他轉(zhuǎn)身回頭一看,卻見一青絲如瀑,面色如畫的傾國佳人正嘴角略微上揚的看著自己。
“這位姑娘,我確實要去參加丹霞山的拍賣會,但不知姑娘叫住我所為何事?”祁文翰對著柳瑛瑤行了一個見面禮,整個動作落落大方,毫不做作。
“我也要去丹霞山,不如同行如何?”柳瑛瑤輕啟檀口說話的時候,內(nèi)心卻是幾乎要崩潰的。
來的路上,她曾問過葉凌曦,為何不自己上陣,但卻被葉凌曦奚落愚笨。
日前、嘉陽城燭陰產(chǎn)業(yè)點的密室中,
“葉師姐,不知妳所指的借口,是什么意思?”
“柳師妹、我派掌門昔年本為烈陽宗修士,而當今烈陽宗掌門有一孫、極有可能是裴鴻濤子嗣!”
“什么!”柳瑛瑤驚訝不已:想不到、那裴鴻濤竟還有這等經(jīng)歷,而且、葉凌曦為何會知道此等消息。
“我會在丹霞山布置一秘術(shù),待妳將其引致其中,我會通過引魂之術(shù)、命其返回后刺殺烈陽宗掌門!”